夏日的蝉鸣伴随着悠扬的笛声,阳光透过来玻璃照射在安念的身上,依稀能看见少女身上的绒毛,鹅黄的短袖衬的少女的肌肤白嫩。
阳光始终照射在少女的一处,轻微的疼痛使安念睁开了眼,她的眼睛是少见的茶色,盯着某处看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柔和。
“安念,醒了?刚好,马上要到家了,你赶紧帮姐姐收拾一下东西,要下车了。想什么呢,还不快点!”
刘秀箐见安念迟迟没有动弹,心生不悦,用力扭了扭安念胳膊。安念吃痛,蹙眉。经过刘秀箐这一扭,安念才从刚才的梦里醒来,头上已经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梦里安念为了帮助姐姐更好的上高中放弃了舞蹈学院抛来的橄榄枝,和姐姐上了同一所高中,而姐姐安然却三番两次的陷害她,害得安念被全校孤立,就连许妄也因为救安念失去了性命……
想起许妄,安念就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好看的双眸沾上了水汽,显得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
许妄是安念小时候的竹马,比起那些玩伴,他更像是家人,小时候安念跳舞他就在一旁弹钢琴,安念写作业他就在一旁玩玩具车,认识了之后许妄,安念开朗了许多。可以说因为许妄,安念才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尽管母亲经常打骂她,但只要一想起明天有可以和许妄一起玩,安念就会努力讨好刘秀箐,一想到这么好的男孩子会因为她而去世,安念就忍不住又一次落下了泪。
追溯起来,原来这种想法在这时候就已经萌生了,难怪当时许妄为了她舍去性命的时候她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等思绪整理完,东西也收拾好了。
安念看向窗外“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就是老天在帮助我救下许妄,也救下我和我爱的所有人,我一定不会让其他人来伤害他们。”
“念念,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和我上同一所高中?毕竟舞蹈学院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姐姐也不想你放弃。”
旁边的安然突然出了声,安然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只有安念才知道这笑容背后隐藏的阴谋和野心。
“嗯,姐姐。我想好了,我想和你一起上同一个高中。”
如果不是梦见安然撒着娇求刘秀箐让安念一起上同一所高中,安念可能就相信了安然。而从上同一所高中开始就是可怕的梦魇的开端。
安念低着头,像往常一样乖巧,安然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安念却听到了一声轻笑,是安然发出来的。
“安然,你最好别动我爱的那些人。”安念心里默念。
“行了,你们两个都说了。下车了,快来搬行李!”
话是这么说,刘秀箐看向安然的眼神里却不见责备,而是满满的慈爱。看向安念的眼神却充满责备,仿佛在说“姐姐已经病了,还和她说这么多话是想累着她吗?”
安念只觉得心寒,明明自己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而父母的关心却总是落在安然身上。
老家的房子是一个四合院,里面有很多个小巷子,巷子的墙壁上布满苔藓,藤条缠绕在上面,几朵小野花时不时映入眼帘,为这座老旧的房子增添了几分生机。
“念念,然然,回来了?我已经做好饭了,趁热吃!”奶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越来越近。
安念听到奶奶的声音不由得眼光一紧,连忙向奶奶跑去,一把扑进了奶奶怀里,当时被所有人讨厌的时候只有奶奶站在安念这边。想到这,安念就哭了起来。
奶奶连忙拍拍安念的背“没事啊,没事,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奶奶帮你说他们。”
安念摇摇头,“没有,奶奶,我很好。”安念不想让奶奶这么大岁数了还操心这些。
旁边的安然露出一个嫌恶的脸色,不过转瞬即逝。
午饭吃完,开始选房间。安然一眼就看中了最大的那一间房,然后开口“我住小房间就好了,毕竟我已经这样了,已经无所谓了,就让妹妹住大的那间吧。”
刘秀箐一听急了“安念,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姐姐都病了还不让着她!你住小的那间,大的留给姐姐住。”
这要是放在平时,安念肯定会和刘秀箐争吵一番,而如今安念看到刘秀箐和安然母女情深的这个样子只是觉得讽刺,亏自己还刘秀箐报有一丝希望。
“那姐姐住吧,我住小房间就好了。”安念顺着刘秀箐的意回道。
小房间朝阳,冬暖夏凉,最主要的是对门就是许妄家。
安念整理完东西,正在书桌前伏案写试卷,忽然听见安然房间穿来一声惨叫。于是安念推门走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安然正拿着一把扫帚拍打着一只小仓鼠,安念连忙拦下。
“姐姐,别打它,我来吧。”
安念蹲下身,双手轻轻的捧起小仓鼠,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把它带回房间。
门口传来刘秀箐的喊声“安念,你要是想养就不要把它带出来!你姐姐有病,不能见到它!”
安念看向手中的小仓鼠,奄奄一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安念怜悯地看向它。决定养这只突然出现的小仓鼠。
安念穿戴好后,轻轻地将小仓鼠放进口袋里。向邻居打听好了宠物店的位置后向宠物店出发。
宠物店的位置有点偏僻,不过在这样的小乡镇还有宠物店还是是安念惊讶了一下。
七拐八拐进入胡同之后,穿过巷道,终于见到了宠物店。
看宠物店的样子因该是新装修的,奶黄的色调和安念莫名和谐。招牌上挂着几个大字《老许宠物店》。
安念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收银台那里的少年。一身墨绿色的工作服,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方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透漏着一种温和的气质。
大概是察觉到炙热的目光,少年蓦然抬起头来,对上安念那一双茶色的大眼时猛的一怔。
“你是……安念姐?”少年的声音低沉,像是一只委屈可怜的小狗,阳光从收银台后的窗户中照射进来,投射到他毛绒绒的头发上,一看就十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