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三年之后

春

皇帝薨，太子未登基。宦官造谣太子逆反谋害先皇。群龙无首，风云变化，朝堂动荡，人心惶惶。

阵地已分，势不两立。以大将军高承为主的拥护太子继位。以丞相王央为首企图自立一国。在朝堂暴乱中，太子亡。大将军遗言与众仁人志士五皇子公子羽早年诈死，今在人世，国不可灭。

秋

王央自以为铲除了一切反对他的势力，仅存势力不足以构成威胁。举行登基大典。

整个宫宇庄严肃穆，隆重繁华。王央的身后站着一风姿卓越的女子，那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想给女儿最尊崇的待遇。

官宦主持大典。全城静寂。在场除了支持者，也有中立辅佐前朝的大臣。

忽然间某一大臣高言“太子被害，奸人得道，先皇基业不可灭。五皇子未曾离世，当继位，续基业。”

众人听闻把他按倒在地。

瞬时，铁马声响，锣鼓声响，杀声响。仁人志士听了大将军遗言帅五十万精军助五皇子重整江山，王师归朝。

王央军队中有人丢盔弃甲投降，有人卸甲倒戈，只剩残党负隅顽抗。

王央自刎。群龙无首，战乱终——

王央身旁的女子，不可质信的看着倒地的父亲，最最亲爱的人，就这么走了。她恨这里所有的人，目光火热，几欲成魔。手执一把白银长剑，血杀王师。在女子的心里没有什么天下朝堂，只有慈父被逼杀这不争的事实。

公子羽看偌大残党中只有一人奋力抵抗，武功颇高，斩杀军队数十人，王师束手无策。公子羽看着她，看着她，看到了白银剑，想到了竹玉堂……

那是他一生最美好的记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公子，如若我喜欢上了你怎样。”

“堂主，你多思了。”

“等我日后覆了龙文堂，你会娶我吗。”……

“住手，休伤女子！”喊出全力。说罢上前。

女子乘准时机持剑刺杀华衣宝马上的五皇子。

近了近了，这个杀父仇人，就是那个人逼死父亲，父亲说太子谋害先皇，杀害手足，此人无道不配为皇，此五皇子乃叛军冒充之人！

她要报仇！

只是那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想起了救她的公子那朦胧的夜晚那个她喜欢上的人:

…… “等我日后覆了龙文堂，你会娶我吗。”

“女孩子，不要整日舞刀弄枪，你的仇我帮你，好好打扮自己就好。”

“那我娶你。”……

那夜晚，那桃花林，那公子。最柔的情感稀释了报仇的愤怒。

行动渐慢，五把飞剑直入她的胸膛。风无声。她看到五皇子在为她担心，他是帮她覆了龙纹堂的公子，可是……

没有来的及说去心中的疑问，没有来的及对他说她想他。好不容易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他，怎料事这般结局。

是否命运弄人，如果抛弃了家族的不共戴天，他们是不是还会在一起。

公子羽冲上前抱着慕容雪，紧紧的不放“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你为什么是叛军王央的女儿。”

“为什么！我找了你很久，终于找到了你。为什么？”仰天惮哭。雨刷刷下。

公子羽抱着她更紧了“慕容雪，我喜欢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你是否听到。”死去的人是无法回答的，只是她的眼角流了泪。

“嘘，不要说话，我带你走。我娶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嘘，我们去竹玉堂共话桑麻，不问世事，没有人打扰我们。你不说就表示同意了。”

“嘘，自从一别，我就一直再找你，现在终于找到了，我们会永远不分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