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江瑾年被他那句“不止这样”激得心跳失序，抬眼时还带着吻后的水光，偏偏语气不肯软：“丁程鑫，你这是威胁？”

丁程鑫低笑一声，笑意却没抵达眼底，反而更像危险的纵容。他抬手替她理了理被揉皱的领口，动作极轻，指腹却故意在她锁骨边缘停了一瞬，像在确认某种归属。

“算提醒。”他贴着她耳边说，“也算是——我给你留的面子。”

江瑾年耳尖一热，偏偏不肯输，抬手揪住他队服前襟，往自己这边一拽：“那我也提醒你，丁队，公共场合，别太嚣张。”

丁程鑫眸色一沉，像被她那句“公共场合”点燃了更危险的念头。他俯身，唇擦过她唇角，没真的吻下去，只在她唇边轻轻磨了一下，留下一个极轻的印记。

“你以为我不敢？”他低声问，嗓音带着赛后未散的沙哑，“刚才要不是楼梯间没人——”

江瑾年心跳猛地一缩，抬眼瞪他，却被他眼底的占有欲逼得说不出狠话。她别过脸，装作镇定：“你还要不要回去？你们队待会儿不是要开会？”

丁程鑫没立刻答，只盯着她被吻得微肿的唇，像在回味，又像在克制。半晌，他忽然松开扣着她后颈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腕骨处轻轻揉了揉——那里刚才被他攥出一圈红痕。

“疼不疼？”他问得很轻，像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把她吓跑。

江瑾年怔了下，心口那点别扭忽然被戳穿。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稳，只好小声嘟囔：“你现在知道问了？”

丁程鑫没反驳，只把她的手抬到唇边，低头在那圈红痕旁落下一个很轻的吻。动作克制得近乎虔诚，与刚才那个带着怒意的掠夺判若两人。

江瑾年呼吸一乱，耳尖彻底红透：“你……你别这样。”

“我怎样？”丁程鑫抬眼看她，眸色深得像要把人吸进去，“心疼你也不行？”

江瑾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别开脸，硬撑着：“开会。”

丁程鑫这才松开她，却没走远，抬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耳垂，惹得她一颤。

“走。”他说，“我送你回去。”

江瑾年皱眉：“我自己能走。”

丁程鑫侧过身，挡住走廊可能出现的视线，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这个样子，想被谁看见？”

江瑾年下意识摸了摸唇角，才想起自己唇色太明显。她瞪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走出楼梯间，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江瑾年心头一紧，抬眼就看见简阳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那瓶水，脸色不太好看。

“江瑾年。”简阳叫她，目光在她和丁程鑫之间来回，“刚才……你没事吧？”

江瑾年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手腕就被丁程鑫再次握住。他把她往自己身侧带了半步，姿态宣示得明目张胆。

“她能有什么事？”丁程鑫语气淡得发冷，眼神却像刀，“简阳，我们还有事。”

简阳脸色更难看：“丁程鑫，你别太过分。江瑾年不是你的附属品。”

江瑾年眉心一跳，刚想开口缓和，丁程鑫却先一步笑了，笑意薄得像冰：“她当然不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瑾年脸上，像在给她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声音却低得只有她能听见：“但我希望她是我的。”

江瑾年心口猛地一震，抬眼撞进他眼底。那里面没有玩笑，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

她忽然想起刚才楼梯间里，他在她腕骨处落下的那个轻吻——那不是霸道的宣示，更像一种带着求而不得的克制。

江瑾年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丁程鑫身侧，目光平静地看向简阳：“我没事。刚才只是误会。以后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别单独聊了。”

简阳愣住，像没料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他张了张口，最终只吐出一句：“你真的……选他？”

江瑾年没有立刻回答，她侧头看了丁程鑫一眼。丁程鑫也看着她，眸色沉得像夜色，却在她回望的那一瞬间，悄悄松了松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像怕她说出否定的答案。

江瑾年忽然笑了，笑意很浅，却很坚定：“我选我自己。”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我现在，更想和他站在一起。”

简阳脸色彻底白了，握着水瓶的手指微微收紧，瓶身发出一声轻响。他最终只点了点头，声音哑得厉害：“知道了。”

丁程鑫眼底那点紧绷终于松开，他侧过头，在江瑾年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句话，我记住了。”

江瑾年耳尖一热，抬手掐了掐他掌心：“别得寸进尺。”

丁程鑫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指腹与她的指腹贴得紧密，像要把刚才那句“更想和他站在一起”刻进骨头里。

“走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