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曦透过窗棂,洒下斑驳光影。
云窈窈是在一片温热的包裹感中渐渐苏醒的,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混合了药味的气息。
耳畔还传来沉稳的心跳声,规律得让人安心。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结实的胸膛,结实的臂膀正松松地环在自己腰间。
云窈窈茫然地眨了眨眼,大脑宕机了片刻。
待彻底反应过来眼下的境况,睡意瞬间烟消云散,脸颊“轰”地一下烧得滚烫,连耳根都染上了绯红。
“啊——!”
“啊 ——!”
一声短促又带着羞恼的惊叫脱口而出,云窈窈挣扎着坐起身,手忙脚乱地将身边人狠狠推开。
杨过毫无防备,竟被她推得直接滚落床榻,身上的伤口被猛地牵动,他闷哼一声,瞬间彻底清醒过来。
他揉着脑袋,有些发懵地抬头,只见大小姐拥着锦被缩在床沿,狠狠瞪着他。
云鬓微乱,几缕发丝贴在嫣红的脸颊边,晨光洒在她眼睫上,映得那双妩媚的杏眼瞪得圆圆的,满是控诉与羞赧:
“杨过!你…… 你太过分了!怎能、怎能如此!”
杨过起初怔愣,待忆起昨夜情形,眼底飞快掠过一抹笑意,索性不急着起身,就那样倚着床沿坐在地上。
目光落在羞恼交加的大小姐身上,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芙妹,生气前…… 不妨先看看清楚?究竟是谁先越的界?”
云窈窈闻言,满腔怒火霎时一滞,狐疑地扫过床铺,分明自己昨夜睡在内侧,此刻是坐在外侧的位置。
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看他,声音低却依旧嘴硬:“那、那也不行!你…… 你就不会阻止或者躲开么?”
理不直气也壮的话音落定,眼尾泛红,偏生带着几分倔强,愈发显得娇羞动人。
杨过唇角噙着笑意,目光胶着在她身上:“躲是躲了,奈何芙妹的睡姿实在…… 豪迈。”
“况且昨夜我实在困得紧,所以……你我未婚夫妻,芙妹!”
云窈窈确定是自己的原因,反驳起来属实心虚,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
随后趿着绣鞋下床,背对着他匆匆整理微乱的衣裙和长发,后颈的肌肤都泛着薄红。
“还、还不快起来!” 她闷着嗓子催促,话音未落,又想起他肩头的伤,语气不自觉放软了几分。
杨过却顺势耍起赖来,抬手扶住伤口,眉头微蹙,声音带着几分虚弱:
“起不来了…… 昨夜没睡安稳,头本就晕。方才又被芙妹猛地推下床,摔得浑身疼,伤口也疼……”
长长的睫毛垂着,从是不是抬头觑着她,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大狗。
云窈窈一听 “伤口” 二字,哪里还顾得上害羞,急忙俯身凑过去,连声追问:“我看看!是不是又渗血了?快,我这就给你换药!”
小手刚要碰到他的衣襟,腕间便被他轻轻握住了。
杨过望着近在咫尺的明媚娇颜,眸中带着担忧,心头一软又是一荡。
压低了声音,语调里裹着诱哄的笑意:“其实…… 若是能得芙妹亲一下,怕是立刻就好了。”
“你!” 云窈窈紧抿着唇,瞪着他气结。
可瞧着他眼底满是期待欢喜,那点恼意终究被更汹涌的酥软压了下去。
“芙妹,伤口疼的,你还误会我!” 杨过得寸进尺地歪缠。
云窈窈被磨得没了法子,索性闭了闭眼,飞快倾身,在他侧脸上,极轻、极快地啄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分,快得像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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