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心坦白后,云窈窈陪着杨过安心治疗,两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多月。
杨过似是彻底稳住了情绪,平日里体贴入微,安分守己得很,最多在红唇上偷个浅尝辄止的吻。
直到一日晚间,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小烛,两人靠在榻上喝酒赏月。
醉意弥漫、倦意渐渐袭来,云窈窈正欲合眼,忽觉腰间一紧,“唔?”
一双有力的猿臂骤然圈住她,将她整个后背牢牢按在滚烫的胸膛上。
温热的呼吸随即落在耳畔,一个低沉喑哑,又带着几分陌生的阴鸷的声音缓缓响起:“芙妹……”
云窈窈浑身一个激灵,睡意散了大半,抬眸问道:“嗯?是心魔么?”
这声音是杨过的,却又不全然相同,少了平日的清润意气,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沉郁。
“别动。”‘杨过’的手臂收得更紧,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细腻肌肤,语气阴鸷,。
“他就是这么先告状的?芙妹,心魔是他才对……芙妹该相信我,帮我杀了他,之后就再也不会有问题了!”
他絮絮叨叨说起两人的相处日常,细节详实得让人难辨真伪。
云窈窈彻底清醒,猛地偏头避开颈侧游移的气息,坦诚开口:“你们知晓诸多过往,又是一体而生。于我而言,皆是杨过、是夫君!”
理直气壮的表示,合格的夫君便该自己解决麻烦,然后完完整整地站到她面前才对。
杨过似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凑近几分,语气染上蛊惑般的亲昵:
“只要芙妹点头,我自有法子让他彻底消失。从此,世间只有我陪着你,不好么?”
纠缠得紧了,云窈窈干脆抬起温软的手掌,死死捂住了他那张不断吐出惊人之语的嘴。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就着这个姿势,云窈窈微微侧过身,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轻声道:“老实一点。杨过,真想我答应么?”
昏暗烛光下,近在咫尺的眼眸里,是直白的询问。
像一根细针,骤然刺破了黏稠的恶意,一时间,两人安安静静的都没有说话。
忽然,捂着他嘴唇的手心传来一阵湿热触感,云窈窈心头一跳,猛地收回了手,“你!”
‘杨过’舔了舔唇角,动作带着几分狎昵,声音却软下来:“是我的错,本就该自己解决。只是与芙妹分开太久,一时迷乱了心神…… 芙妹,芙儿,垂怜垂怜我吧!”
清醒之后,开始纠缠其他方面,在被提醒此前定下的约定时,推卸给心魔。
腰间游弋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像火种般点燃一串陌生的战栗。
云窈窈下意识想蜷缩起身,身体却软了几分,春色流转,朦胧间,耳边传来他低哑的询问:“芙妹,是他好,还是…… 我好?”
脑子乱成一团,被这极致占有欲撩动,扁了扁嘴,眼尾泛红,耐不住松口:“你……”
话音落下,他似乎冷静了额下来,转瞬之间,圈抱着她的手臂却骤然绷紧,肌肉线条贲张。
预想中的松开并未到来,箍住她的力道反而愈发沉重,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嵌进入骨血。
杨过缓缓低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细腻的脸颊,声音低沉而缓慢,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平静:“谁…… 更好?”
变化的太过明显,云窈窈只觉得完蛋了,无论怎么回答,在这诡异的情景下,都是错。
眼泪说落就落,似意识混沌,含含糊糊的只会说‘你’字,才蒙混过关。
饶是如此,苦头却没少吃。
次日午后,云窈窈扶着酸软的腰,一边轻轻捶着,一边忍不住哀叹: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