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姐继续检查那人肚子上的划痕,还有更多被衣服遮住,这些衣服都已经不能要了,她一路全部剪开,便看到那人的下腹部还有更多的划痕,整个纹路的外轮廓形状,像是文字。
这种划痕应该是用尖利的物体使用适中的力气在皮肤上划过造成的。
吴邪看了看那人的手,果然,就看到他自己的手指上,大拇指指甲咬出了尖利的三角形。
看样子,这些痕迹是他自己刻上去的,这些东西他想表达什么呢?
最开始的部分已经结痂了,显然所有的笔画刻的时间跨度很长,第一笔划到肚子上的时间最起码是七天之前了,最新的还带着血迹。
吴邪想着就对小花道:“我们站起来也许能看明白写的是什么,把他摆到一边去。”
说着两人退后几步,顺着胖子转了几个方向去看,吴邪斜着脑袋,还是看不明白。
“把他的衣服里翻一翻,看看有什么东西。”吴邪对四周吩咐道,也许他的衣服会有什么提示。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剪下来的破衣服展平了找,此时哑姐就开口了:“要找离远点找,别在这里碍事。”
吴邪这才意识到那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立即挥手让他们退开,小花带着人就往边上走。
……不知道哑姐按到了那人的什么地方,那人忽然就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她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
那人显然用的力气极大,她挣脱不开,就听那人几乎是抽搐地开始说胡话。
他的发音已经极度含糊了,吴邪上去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从哑姐手腕上拉开,俯身去听
他说话。听了好久,才分辨出来他在说什么。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以为出事了,一下全围了过来。
“他说什么了?”小花从外面拿医药包进来。
吴邪:“他说他们还活着,但是情况很危险,让我们马上下去救他们。”
“他们活着,循图救人。”
其实那人说的是这八个字,他不停地说着,完全说不清楚,庆幸自己耳朵好。
一刹那我忽然心情就好受了一点。说不出是欣慰,是焦急,是狂喜还是任何情绪。之前对于底下人一直处于隐隐担心、努力不去想的状态,因为吴邪实在不知道下面会是什么情况,只能尽量不动情绪,如今一下坐实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表达。
那人还是不停地在说着,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癫痫的状态,吴邪没法,只能在他耳边轻声说到,“救援队来了,会救下他们。”说了几遍,他抓住吴邪手腕的手慢慢就放松了下来,整个人慢慢瘫软,又似乎陷入了昏迷状态。
“什么图?”小花问,“哪有图循?”
吴邪看向那人的肚子,上面那些直接刻的痕迹,“快找人把这些图案都描下来。”
邪:“这是进入古楼的图。”
单是描画都描了近两小时,而一边的哑姐检查了半天,也没有检查出那人有什么问题,直到花耀请的医疗队过来检查后,发现那人只是睡着了。
或许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出来,把自己当成传递信息的工具,强制自己要在清醒前,将信息送出去,而太久没有睡觉了,任务完成就马上昏睡过去了。
这边有医疗队看着,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吴邪立即去找小花和花耀商量对策。小花正在和其他人交代什么,便让他解决后和潘子到花耀的帐篷里来。而一边花耀正在扫描刚描绘出的那个图。
一进帐篷,吴邪就掩饰不住情绪了,急切道:“看出了什么了吗?我们现在必须马上下去!”
“别急。”花耀道,“越是这种情况,越急不来,我现在正在和你们之前被困得地方进行路线对比,必须把事情分析透了才能决定该怎么做。”
“要多少时间。”吴邪道,“不如我们边下去边商量。”
小花按住吴邪的肩膀,指了指帐篷外轻声道:“知道你很急,但是我们准备东西也需要时间。”
潘子:“小三爷,我们是下去救人,必须准备妥当,否则不仅有可能救不了他们,还可能把自己也搭上。”
吴邪知道他们说得有理,只好焦虑地坐下。小花指了指外面:“我们出去商量。如果我们在帐篷里自己商量,那帮新伙计心里会起疑。”转头又对花耀说,“我会看着吴邪,你慢慢分析。”
花耀点点头,对这吴邪道:“老大他们不会有事的。”
吴邪心里叹气,跟他们出去。入夜后这深山中的诡异妖湖上反而明亮起来,月光苍白地洒下湖面,能看到对面的悬崖。夜空出奇地亮,有一种妖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