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和虞远听说虞会长和程行长回来了,高兴的很。连车都开的很快,一下车就直奔虞老夫人的院里去。
“小姐,你怎么没去老夫人院里,听说虞少爷的父亲虞会长回来了,还有虞夫人的哥哥程行长也在,他们都赶着去呢。”韵儿正在院子里晒被子一眼就看到从门口进来的霍淑兰。
霍淑兰没多解释,坐在长椅上悠哉地靠着,韵儿走到霍淑兰面前,她还指挥韵儿倒水。韵儿有些不解还想继续问,霍淑兰倒先开了口。
“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我这个外人在总是不自在的,就跟老夫人说我要收拾一下晚饭再过去。”韵儿听完霍淑兰的话,默默的走开了。
韵儿心里明白霍淑兰想念霍老爷,不想触景生情,徒增伤感。
霍淑兰是晚饭开始前就过去的,小辈们都不在,只有虞氏夫妇和程行长在陪着虞老夫人说话。
虞老夫人见霍淑兰来了,忙招呼她。
“霍丫头,这是你虞叔叔,还有这位是你婶婶的亲哥哥,按辈分该叫一声舅舅。”
霍淑兰进来时约摸看了一眼这两位不认识的长辈,气质皆是儒雅随和,不像是商人更像文人墨客。虞老夫人这一介绍,几人纷纷看向霍淑兰,她大方地喊了人立在一旁。
虞至泊也听自己的母亲说过几次和霍家的关系,对霍淑兰的身份心中有数,见她一副大家闺秀得体的样子,心里多了份好感。
老夫人累了要休息,几人便出来说话。
“你喊我一声叔叔,我也拖大当你的长辈,问问你今后的打算。”
“淑兰从小在平江长大,所有的一切也都与平江有关。父亲刚去世不久,我还在孝期原本应在平江为父亲守孝,可也不敢不顾老夫人对我的爱护和父亲对我临终的嘱托。淑兰还有学业未完,想着等老夫人身体好了我就回平江完成学业继续为父亲守孝。”霍淑兰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几人无不赞叹和欣赏。
虞至泊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倒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虞至泊还感叹着,虞老夫人却不愿这样,打断他们的谈话。
“霍丫头虽是一片孝心,却不能不顾你父亲为你将来的打算”。几人皆惊讶的站起来,看着由人搀扶着越走越近的虞老夫人,虞夫人缓步走上前去扶着老夫人坐下。
“母亲怎的下床出来了,有什么事叫儿子去就是。”虞老夫人没有应,看着一旁的虞夫人说道“媳妇,你跟程行长许久不见,孩子们也想的紧,叙话也好,不必在我这拘着。”虞夫人听完知道虞老夫人是有些话不方便她听,要她离开。
她也不多问和程行长出了院子。
这时,屋里只剩虞老夫人和虞至泊还有霍淑兰三人。虞老夫人示意霍淑兰坐下,拿出一封信递给虞至泊,自顾自的说起来。
“当年虞家有难是霍丫头的父亲鼎力相助才有了现在的虞家,我曾许诺过一个约定,现下霍家只有淑兰这一点血脉,我定会让霍丫头余生安康富足。我这老骨头这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事还得至泊你去办。”
虞至泊仔仔细细地看了信的内容,更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情,却也担心霍淑兰自己的意愿。
虞老夫人握住霍淑兰的手,带着恳切和心疼说道:“我知你这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但你一个孤女虞家也无法一直庇护最好寻一个依靠才是上策。你若是觉得快先定一个,你是回平江完成学业还是在虞家我都不拦着。”
霍淑兰明白这是老夫人对自己的爱护,更是父亲对自己将来的安排,她不想让两位爱护她的长辈伤心,便应承下来。
“祖母对淑兰的爱护让我很是感动,淑兰愿意听从祖母的安排。”
霍淑兰的话让虞老夫人和虞至泊都送了一口气,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正巧,商会为了给程大哥接风办了场宴会,都是商会里的一些商户和像你们一般的孩子,说不定有合适的。”虞至泊想起他们说起的宴会,提议让霍淑兰也一起去。
虞老夫人直接应下来,没给霍淑兰拒绝的机会,而霍淑兰自己心里也有别的打算。
北平的冬天来的很快比平江冷的多,宴会的时间订在了难得艳阳高照的下午。霍淑兰在天气冷下来后就开始犯懒,每天都窝在屋子里,只有在天气好的时候才愿意在院子里坐坐。
虞夫人知道霍淑兰因为天气畏寒躲懒,怕她憋闷坏了,就请高小姐也顺便教霍淑兰,虞凌和霍淑兰一起上课,偶尔虞远闲了也来旁听,日子过得惬意,霍淑兰脸上笑容也变多了,虞老夫人知道后满心欢喜。
宴会那天霍淑兰穿了那天买的衣服,虞远开车,三个女士坐在后排谈笑风生。
下车时,虞至泊挽着虞夫人,虞凌牵着霍淑兰,虞远略显孤寂,一个人跟在后面。
“表哥,我等你好久!”说着顺势就挽上虞远的手臂。
程素馨声音不小,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瞬间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虞远看了一眼远处的霍淑兰,发现她正好看过来赶忙拉开程素馨,笑着说:“素馨,好久不见了!”
程素馨有些奇怪,却没多想,继续热络的跟虞远说话。
“素馨,你眼里只有你的表哥,是不是忘了我。”虞凌见程素馨跟自家哥哥说话,拉着霍淑兰过去。程素馨听虞凌这么说,大庭广众之下确实有些失礼,赶紧一一问候。虞程本就是一家,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
程素馨在虞凌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跟在一旁的霍淑兰,她看出那个就是在火车上让她丢脸的人,脑海中往事历历在目。她自顾自的拉着虞凌往里面去,剩下霍淑兰一个人尴尬的立在一旁。
“淑兰妹妹,你别介意,素馨跟阿凌好久不见不是有意要疏远你”场面一度尴尬,只要由虞远出面解释,两人一同进去。
霍淑兰是多精明的人,她怎么看不出来程素馨就是那天火车上的“霸道大小姐”,只不过她没有提,霍淑兰也不好无端说起。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刚进去就遇到了李星乔,他正和一群人围在一起说话。虞远走上去不知说了什么,李星乔跟着虞远过来,看到不远处的霍淑兰眼睛变得亮亮的。
“我早该想到你们会一起来,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霍小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