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稚幼贞被看得心跳加速,慌忙别开视线,假装凶巴巴地说。
稚幼贞什么好不好的,快吃饭!
可嘴角忍不住上扬的弧度,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思。张泽禹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底甜丝丝的——这样的误会,多来几次也无妨,说不定哪天,就成真了呢?
吃完饭从餐馆出来时,夜色已经浸满了街角。稚幼贞没着急上车,反倒站在路灯下伸了个懒腰,晚风卷着她发梢的螺蛳粉味道,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
明明是随性的模样,却在暖黄的灯光下透着几分勾人的慵懒。
张泽禹就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目光黏在她身上,直到稚幼贞转身朝他笑,他才慌忙移开视线,假装看路边的路灯。
稚幼贞哎,一身螺蛳粉味儿了,这外套是你新买的吧!
稚幼贞揪着身上米白色的羊绒外套,指尖蹭过细腻的面料——是她常买的那家店的新款,还带着吊牌的余温。
张泽禹没关系的,反正都是给你穿的
张泽禹的声音有点闷,耳尖悄悄泛红。上次给她买衣服,她要转钱,他硬是冷了两天脸,这回索性不提前说,省得她又闹着还钱。
稚幼贞吐了吐舌头,没再提钱的事,只小声说。
稚幼贞等我回家一定给它洗干净
心里却盘算着,发工资时偷偷给他买件同款,不然总觉得欠着他什么。
她从不好奇张泽禹的家世,也不问他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来做助理,这份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反倒让张泽禹更想靠近。
张泽禹很晚了,送你回家。
稚幼贞好
张泽禹打开车门,手掌虚虚护在她头顶,等她坐进去才关上门,动作自然又亲昵。
车子停在稚幼贞楼下,张泽禹目送她上楼,直到卧室的灯亮起,才迟迟发动车子离开。后视镜里,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成了他眼底最软的牵挂。
稚幼贞回到家,把外套扔进洗衣机,调好程序就钻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撒了点浴盐,泡在里面舒服得差点睡着。
直到指尖发皱,才慢悠悠地从浴缸里站起来,裹着水汽往卧室走。
刚走到卧室门口,她突然顿住——
床上怎么躺着个人?!
她猛地关上门,拍了拍自己的脸。
稚幼贞一定是我刚才泡时间长了 眼睛有点儿花
再开门,床上的男人还在,侧躺着看她,眼神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
稚幼贞炸毛了,几步冲过去,伸手就去拽被子。
稚幼贞左航!你大半夜闯我家,想干嘛?!
左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发烫。
左航我这不半夜来还不知道,你有裸奔的习惯
稚幼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从浴室出来,只随意裹了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顺着脖颈滑进浴巾里。她慌忙抬手拢紧浴巾,脸颊烧得发烫。
稚幼贞说,你怎么进来的?
稚幼贞是不是又偷我钥匙了?
说着就扑过去,一手按在他胸口,想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左航顺势一拉,她没站稳,直接跌进他怀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
左航谁偷别人家钥匙啊!我又不是变态
左航的声音低沉沙哑,手不自觉地环住她的腰,指尖触到浴巾下细腻的皮肤,瞬间绷紧了神经。
稚幼贞谁知道你是不是啊!
稚幼贞挣扎着想起来,腰却被他箍得更紧。两人贴得极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自己身上的浴盐香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左航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语气带着蛊惑。
左航想知道我是不是吗?
没等稚幼贞反应过来,他的手就滑到她腰侧,轻轻挠了起来。稚幼贞最怕痒,瞬间破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稚幼贞唉唉唉,我错了还不行吗?
稚幼贞我是变态,行了吧!
左航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笑弯的眉眼,眼底的戏谑渐渐化成温柔,手下的动作却没停,直到她讨饶讨得嗓子都哑了,才肯罢手,却依旧压在她身上,没打算起来。
稚幼贞:起开,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左航却偏不,反而俯身凑近,在她耳边低语。
左航就不起,谁让你大半夜不穿衣服勾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