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来了曼谷，还是得去上学。
付瑞直接去班里报到，还是下课时间，周围同学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好在还挺多华人，付瑞不至于像那天在樊家大厅，和一群叽叽喳喳说泰语的人堵得一句话都反应不过来。
会说是一回事，但到了新环境还是有点难以适应。
“哟，说今天有新同学来，让我们给搬书搬资料，原来是你啊，乖乖仔。”
很熟悉的称呼，付瑞刚坐下，还没探究过去，“嘭”一声沉重的闷响，一堆书放在他桌上。
“呼……”施力华松了口气，手撑在桌边，笑吟吟看着付瑞。
付瑞抬头看他：“谢谢，施同学，还有……”
“啪！”又一沓卷子落在堆起来的书本上方。
付瑞再转头过去，对上一张冷脸，两人对视几秒，对方冲他挑了下眉，他没理，又看回施力华，继续说：“麻烦叫我本名。”
“哎，咱俩比全班都先认识，凭什么我跟他们一个待遇。”施力华眯起笑眼说。
“怎么不跟我道谢？”樊霄直接打断他们的对话。
付瑞注视着他：“谢谢。”
樊霄扬起很假的笑：“不客气。”
施力华把付瑞的注意力引回来：“付少，要不要去我们社团看看？你不是喜欢游戏吗？”
“施力华。”樊霄警告似的喊他。
“？你们学校还有电竞社团呢？”付瑞不可置信。
“什么你们学校，现在也是你学校。”施力华严肃纠正，“不过要加入是有门槛的，所以只能参观参观。”
说只能参观，但也不可能不上手。现在似乎刚开学，社团还没开始正式活动，没什么人。
电竞房里只有他们仨。
俩小时后。
付瑞往电竞椅上陷，两指捏着眉心低头沉默。
力挽狂澜数次也带不动付瑞的樊霄评价了一句：“别玩了，你不适合。”
付瑞非常想热血中二地来一句，凭什么？但他服了。
旁边施力华把付瑞的椅子从樊霄那转过来，好奇问：“你那什么消消乐，给我玩几局？”
付瑞很干脆地把手机开好密码递给他。
施力华在打开游戏后明显眼角抽动一下，然后沉默着帮付瑞闯关。
付瑞还颇为不服地感慨：“我还从没这么有挫败感过。”
大概是闲着无聊，樊霄拿了支笔在手上按顶端，在安静的电竞房里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响。
笔尖一进一出，速度越来越快，愈发焦躁。
樊霄看他仰躺在那，两眼无神望着天花板，跟着呢喃了一句：“挫败感。”
“对啊，我还是看了你们的直播，觉得挺有意思，所以跟来曼谷了。”付瑞说。
那边暂时对消消乐还挺入迷的施力华，头也不抬地搭话：“看了我们直播？所以你冲我们来的？”
付瑞眉眼弯起，把椅子转回樊霄那边方向，笑着说：“准确来说，是冲樊霄来的。”
“啪！”樊霄停下按响手里那支笔的动作，转脸将目光定在付瑞那张笑脸上。
“不过算了。”付瑞站起身，抽走施力华手里的手机，低头一看，施力华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帮他闯了几关，他咂摸一下嘴，有些无奈摇头：“没天赋就是没天赋。”
“算了？”樊霄抬起头看付瑞的动作似乎有些仓促，意识到时他又撇开脑袋，继续按手中那支笔的顶端。
“凭什么光冲樊霄来？”施力华这才有空开始指控某人，“我不是你的好兄弟吗？”
“你技术有他好？他光靠左手哎。”
“……”
“啪嗒！”樊霄手中的动作又停了，他把脸转过去，付瑞和施力华都没看到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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