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妖力席卷而起,与白色的大雾激荡碰撞。
大风过后,安宁毫发无伤落地,冲着赵远舟大叫:“黑子!放开我家潇潇!”
赵远舟举起双手,皱眉道:“黑子又是个什么称呼?你才黑!你全家都黑!”
“少废话,你先放开我家潇潇!”
“你看清楚,是谁放开谁?”
安宁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文潇用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卓翼宸晚一步赶到,正要说些什么,文潇已用短刀在他脖子上划了一下,一股鲜血沿着刀刃流了下来。
“咦,好血腥,小孩子看不得这些。”
安宁一边嘀咕,一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就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感叹道:“潇潇,你这涣灵散实在是百试百灵啊!”
文潇收起短刀,嘱咐卓翼宸:“关回地牢去。”
卓翼宸犹豫开口:“地牢关不住他,刚就被他跑了。”
“是吗?”
文潇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赵远舟,拔高音量,“那就拿刀一直划他。”
躺在地上的赵远舟猛地坐起来:“别别别,别划拉我,我保证不跑,好吗?我自己回去,我保证不跑。”
“走吧,黑子,我送你回去。”安宁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押着赵远舟回牢房。
“能不能别叫我黑子,卓翼宸也穿一身黑衣,你怎么这么叫他?”
“因为他是我的衣食父母,懂不懂?”
安宁拉开牢门,将妖请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连锁都懒得上,就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连锁都不上?瞧不起谁呢!”
“我这是相信你的自觉性,懂不懂?这么大人了,得学会自己管自己。”
“哦,对了,请教你个事儿。”
赵远舟扯了扯嘴角,“不敢当,不敢当,您说。”
“我刚刚救二牛的咒语,哪里出错了?”
“他不是叫二狗吗?而且我是妖,又不懂你们人类的法术。”
他们一个用灵力,一个用妖力。这根本不是一个体系。
“那你怎么治好二牛…二狗的?”
“我只是破了你的法术。疏不如堵懂不懂?”
安宁嫌弃地白了他一眼,“身为大妖不思进取,活了千年连人类的法术都搞不明白,我鄙视你。”
说完,安宁做了个嘲笑的鬼脸,然后一步三蹦,步伐轻快地离开了。
出了地牢,安宁脚步一转就朝文潇的房间去,“潇潇,我刚刚看你衣服上有血,是不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文潇本坐在铜镜前准备给自己上药,却发现伤口已经恢复。听见动静便将肩头的衣服拉好,走过去给安宁开门。
“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买了酒还想找你一起喝呢。”
说起来她的酒刚刚不方便一直拎着,就交给侍卫先拿走了,怎么也没给她还回来?
“我没事,你今天是不是又惹小卓生气了?”想起卓翼宸刚刚的表情很是闷闷不乐,文潇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问题出在安宁这里。
安宁闻言一愣,也不知自己又是哪里做的不对踩了卓翼宸的尾巴,遂进屋坐下,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都复述给文潇听。
“怎么了吗?我又是哪里做错了?”
“总不能是在气我学艺不精没能治好二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