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孙亦航身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小心一点都可以伸懒腰了。只不过这个徒中有个严肃的问题——打点滴怎么上厕所洗澡?!
首先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帮忙给他脱裤子吧?医院里最精湛的护工又是个女的,她表现的倒是很从容,可孙亦航却整个人都不好了,噌的一下飞起,换了一个护工。这下倒是个男的了,可好像看起来不太专业的样子?表情也欠揍的很,打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是无脑文里的霸道总裁!这谁能放心得下?还是医院中获得无数好评的男护工,人不可相貌,或许真的只是表情欠揍一点呢?
“手抬起,平直,不要弯曲。”
他不咸不淡开口,表情极具不耐烦,孙亦航撇撇嘴,照做。护工给他方便,盯着那块东西,皱皱眉:“多补补,你那个发育不好。”
孙亦航脸刷的一下红了。不是吧,哥们,你就一做护工的,管这么多干什么?谢谢你提醒,但是你还是先不提醒啊啊啊啊!真的很侮辱人啊。护工却仍然不收敛:滔滔不绝道:“”牡蛎、干贝、深海鱼类等或许可以帮助你。平时也要多运动运动,看你第一眼就知道缺乏运动。细胳膊小腿的,多没精神。”
孙亦航听着听着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绿,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汇聚成五彩斑斓的黑。哥们哥们,你没长眼睛是吗?没看到我的脸色那么不好吗?
他说了一会儿,又忽然意识到什么,话语顿了一下,才略带抱歉说:“对不起,我说的话有可能会让你觉得我在侮辱你,但还是希望你能听进去。”
亏你还知道啊!!孙亦航干巴巴开口:“多谢提醒,你人还怪好的勒。”
护工挂着职业笑容,点头,孙亦航一种怒火没由来的传来。这人有病啊,看不出讽刺吗?他只好沉默,免得护工又说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话语,导致病情加重了。
经过两个星期的调养,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手腕上的石膏换下来的时候,发出阵阵恶臭,孙亦航没忍住,干呕一声,眉头紧紧蹙起,像是能夹死一只蚊子。道:“谁在里面放了个臭鸡蛋。”
苏娜看着他手腕上那道狰狞的像蜈蚣一样的疤,不太敢碰,怕他疼,道:“我之前跟我母亲大人学过医,拆线刚好是我得心应手的。回去之后把线拆了,再好好洗一洗,除去这讨人厌的臭鸡蛋味。”
她一本正经的说,反而显得滑稽。没猜错的话,他们都是音乐系的吧?若是普通的衣服拆卸还好,可这次……稍不仔细都可能伤口分裂。
但他面色不露,再怎么爱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体打赌,他好声好气道:“就不要麻烦娜娜了,免得让你嫌弃我。”
苏娜只是笑笑,让他先在原地休息,去办出院手续了。孙亦航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坐在医院的走廊椅子,闭目养神。
“亦航,亦航?”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孙亦航朦朦胧胧睁开眼睛,见自己的母亲和苏娜,迷糊的嗯了一声,问道:“办好了?”
苏娜点头,母亲从篮筐里拿出鸡蛋,慈眉善目笑道:“吃吧,都是熟的。”
孙亦航忙摆手,脑子瞬间清醒,道:“不用了,您吃吧,您吃吧。”
这可是他之前托苏娜往家里买的鸡蛋呀,就是为了让母亲能吃到,现在接了,岂不是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