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时沉默了一会儿,月光洒在身上,映出交叠的影子。
“今天的戏,你演得挺投入啊,”我找了个话题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调侃,“那句‘不想你们被欧斯校长利用’,说得跟真的一样。”
谜亚星侧头看我,生动的眼眸在夜色中格外深邃:“你不也是?‘焰王向来独来独往’——说得好像你很关心他似的。”
我轻哼:"我只是实话实说。"
“是吗?”他忽然凑近一步,声音压低,“那你说说,为什么当时拉焰王的时候,手指绷得那么紧?”
我一愣,没想到他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还不是怕他真的动手……观察力过剩是病,建议治疗。”他的呼吸近在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我耳尖一热。我故作镇定地道:“别靠那么近,妨碍我思考。”
忙碌的课业时间转瞬即逝,为了节省时间,我已经省去了午休,连吃饭也都是面包牛奶赶着吃完就补作业,以及研究手头上的事情。
有“顺风耳”的加持,几乎在察觉到来人的同时,小剧场就这么猝不及防开始了。
我将厚重的古籍狠狠摔在桌上,声音冷得像冰:“谜亚星,你少在这里装正义。欧斯校长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的声音足够大,引得周围几个学生纷纷侧目。
司徒朗安插的眼线立刻竖起耳朵,假装整理书籍却悄悄靠近。
谜亚星一把扣住我的手腕,魔方在掌心因为灯光反射发出刺眼的银光:“你明明知道欧斯越狱有多危险,却还要包庇焰王?这就是吸血族继承人的判断力?”
“放手!”我毫不留情抽回手,“我的判断轮不到你来质疑——还是说,智之星现在连别人的私事都要管了?”
围观的学生倒吸冷气,谁都没见过大家眼里模范生的我和谜亚星如此针锋相对。
有眼线在场,多少也要演个不欢而散。
下午,组合技的训练结束。
换了个空阔的场地,焰王在走廊拦住了我。他拳头砸在我耳边的墙上,火焰将墙壁灼出焦痕:“我真是看错你了!欧斯校长当年亲自指导你魔法学习的方向,现在你连找都不肯找他?”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臂:“让开。他现在是逃犯,而我是学生会副会长——公私分明,很难理解吗?”
焰王咬牙切齿:“好一个公私分明!在萌骑士那里你表面维护我,实则为自己赚人情。在我这里你又公私分明。我看你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吸血族的奸诈狡猾根本就是你的本性!”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司徒朗看在眼里。
只不过,是他以为的恰好。
没多久,我就收到了校长室的邀请。
“尝尝看,这是东萌送来的月光茶。”司徒朗笑容慈祥,将镶金边的茶杯推到我面前,“听说你和萌骑士最近……有些分歧?”
我垂眸轻抿茶水,任由额边碎发遮住眼底的锐利:“只是理念不同而已。”
“年轻人有冲突很正常。”司徒朗叹息,“但欧斯盖达的事……你当真不关心?毕竟他曾是你的导师。”
指尖在杯沿划过一圈,我抬眼道:“司徒校长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司徒朗笑而不答,却将一张纸滑到我面前——上面赫然是欧斯长老可能藏身的地点。
深夜的训练室,我将纸张拍在桌上:“司徒朗上钩了。这是陷阱坐标,但足以证明他和欧斯校长的失踪有关。”
谜亚星接过纸张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
我一顿,某种微妙的电流顺着相触的皮肤窜上心头。
谜亚星嗓音有些哑,“那你准备怎么办?”
萌骑士的大家依次传阅过这张纸,乌克娜娜现在是已经确信司徒朗有问题了。
“我跟乌克娜娜按兵不动。其余的谜亚星和克里斯安排。有什么变动或需要协助的传达给我们就行。”艾瑞克给大家一个规划提议。
清晨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大礼堂,司徒朗站在讲台上,脸上带着伪装的温和笑容:“鉴于欧斯盖达越狱可能带来的安全隐患,现决定组建特别行动队进行全面搜查。”
我坐在中等部学生区域,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当司徒朗询问志愿者时我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余光瞥见谜亚星和焰王握紧的拳头,以及对司徒朗怒火中烧的眼神。
我连忙咳嗽一声提醒他们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