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涉及三对cp
顾青裴 vs 原炀
王晋 vs 颜司卓
南星 vs 傅谨默
(目前颜司卓还没追到王晋,傅谨默还在追杀南星)
正文
这边,锁上的门隔断了流通的空气,南星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轻蔑桀骜,仿佛他刚刚的脆弱是故意给傅谨默造成的错觉。
“特么的……”他抬头打量着这个昏暗的屋子,头顶只有一小盏灯亮着,接近房顶的地方有一小扇窗户,墙面目测有四五米高,想要出去的话有点困难。
“傅谨默,等我出去了,看老子怎么玩弄你!!”
南星拉开外套内测的隐形拉链,掏出一小包湿纸巾,两片装,轻薄小巧,一张擦嘴巴上的血迹,一张擦手。
收拾干净后,南星往门缝里瞄了一会,确定没人之后,走到距离门最远的角落里蹲下,抬手扶上了左耳的黑曜石耳钉,最普通的款式,里面的结构却别有洞天。
他手指按住后面的耳针,用细微的声音传信,“酸菜,我被仇家抓了。”
大约三四十秒后,耳边传来男人兴奋的声音,“卧槽!恭喜恭喜!!”
“你特么……”南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是开玩笑,对手太阴险狡诈,你千万别手欠查我定位来找我,还有师父那边你帮我兜着点。”
男人听出南星的认真,瞬间怒了,“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出山蹦迪吃火锅了??”
南星“………”
确实,傅谨默能追踪到他的痕迹,和他近半年频繁出入北京和新加坡有关。
“咳……”南星轻咳一声,讪笑着摸了摸鼻尖,“不怪我,他们酒吧开业的传单都撒到家门口了,这般挑衅,我岂能不去?”
听听这理直气壮的口气,男人扶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活该!”
南星撇撇嘴,不以为然,“所以,我自作虐不可活,你别来找我,三天后我脱不了身再联系你。”
“真不用我救?”男人严肃起来。
南星笑了笑,语气玩味轻快,“不用,我正好无聊,找个宠物玩玩。”
男人迟疑了几秒,想到南星爱整人的恶趣味和还算不错的身手,又放下心来,“行吧,随时联络。”
南星嗯了一声,将手移开,耳边恢复了宁静,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傅谨默这个人心狠手辣,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铁心要报三年前的仇,他一个人落网就够了,不能让其他人牵扯进来。
“咕咕咕……”干瘪的肚子惨叫起来,南星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块牛肉干和一小袋封口果汁,美滋滋的嚼着牛肉干,想起了他的人生座右铭———吃好玩好,长生不老。
傅谨默算什么,哼………
吃饱喝足后,双手环胸靠着墙开始睡觉。
一直到凌晨,原炀才抱着晕过去的顾青裴去清理,把人温柔地放在床上,亲亲嘴角,躺上床搂着怀里的人准备睡觉。
手里的嗡嗡声让他瞬间睁开眼睛,按了静音后轻轻起身去洗手间接电话,“喂,老傅,怎么了?”
“门口集合。”
挂断电话后,原炀拿了衣服穿好,给顾青裴掖了掖被子,轻脚离开。
颜司卓和傅谨默已经在门口了,旁边还站着一位高挑的男人,气质和傅谨默截然不同。
男人穿着红色皮衣,整一个花花公子的打扮,看起来有那么点吊儿郎当的意思。
颜司卓冲着原炀挑挑眉,“差不多行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原炀斜他一眼,“说什么呢。”这小子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以他的性子,在床上只怕比自己还疯。
颜司卓对着男人抬了下下巴给原炀介绍,“这是杨灿森,以前在酒吧认识的,没想到他是谨默二叔的侄子。”
原炀和男人握了下手,“你好,原炀。”
“你好,杨灿森,那以后就是兄弟了。”男人笑容灿烂地点点头。
几人穿过花园的小路,颜司卓手搭在杨灿森肩上,“杨灿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谨默?”
“自然是为了应付他爸,到我这来打个卡,这个点他应该是午夜场刚结束。”傅谨默已经习惯了,淡淡地回着。
“还不是老头子非要我跟着你学经商,我从小跟你学到大,还不是一窍不通,所以说我根本就不是做生意那块料。”杨灿森尴尬地辩解着,仿佛声音大一点能有理一些。
对于杨灿森经常大半夜开着他骚气的超跑来庄园,傅谨默已经习以为常了。
杨灿森没什么心眼,典型的纨绔子弟,他胆子小,不敢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最多就是泡吧喝酒,带着一群男男女女开party,还有一点就是连他爹都不知道的,他喜欢男人。
眼看着越走越偏,杨灿森疑惑地问道,“老傅,我们这是去哪?”
回答他的是颜司卓,“玩游戏。”
杨灿森瞪着眼珠子看着傅谨默,这种冰山也会玩游戏??
屋里南星还在睡着,咣当一声,门被人踹开,他揉了揉耳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被吵醒的烦躁瞬间飙升。“干啥玩意儿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到门口只站着傅谨默的时候,满眼的烦躁都变成了爱心泡泡,“宝贝,深更半夜的你来找我,会让我误会的。”
傅谨默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起又松开,抬手做了个手势,一道高大的身影蹿进来,迅速蒙上了南星的眼,拉起胳膊反拧在身后,等南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南星压下心底的紧张故作轻松地挣扎了一下,“宝贝,你这是干啥,一上来就这么激烈的吗,这样不好……”
“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傅谨默冰冷的声音敲击在南星的耳膜上,“你赢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南星站立在偌大的草地上,手腕上的麻绳被人解开,那人就逃离般地跑了。
他摘掉眼罩,刺眼夺目,下意识抬手遮挡令人不适的强光,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树上的灯把周围照的亮如白昼,看清一切的他不由得心底一惊,傅谨默居然住在悬崖上。
还没空吐槽傅谨默的变态,满脑子都是傅谨默要对他做什么?
他穆然转身,就和一双冰冷的眸子对视上,傅谨默站在观景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旁边是之前见过的那两个男人,还有一位俊朗高挑的男子正一脸笑意地打量着他,还吹了个流氓哨。
傅谨默手一扬,一头全身橙黄布满黑色条纹的老虎从打开的铁笼里慢慢走出来。
“卧槽!!!”
南星全身的血液一瞬间涌上头,这就是傅谨默口中的逃生?
艹……直接一枪崩了他得了。
南星咬着后槽牙望向观景台,眼里没了伪装的迷恋,满是桀骜和蔑视,朝着傅谨默竖了个中指。
“啧……老傅,够野,够狂,我喜欢。”杨灿森眯着多情的桃花眼,饶有兴趣地盯着男人,这种情况下不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反而像株带刺的野蔷薇。
原炀也被傅谨默的手笔惊到了,老傅是不是对受点伤有什么误解,试个身手要用老虎的吗?“老傅,,玩得大了点吧,一不小心就死了。”
傅谨默摇摇头,“死不了,就吓吓他,灭灭他嚣张的气焰。”
说完示意原炀看向放在脚边的麻醉枪。原炀松了口气,继续注视着台下的一人一虎。
老虎在距离南星四五米远处停下,呲着锋利的大牙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
这虎明显是刚被人类捕捉,非常燥郁,攻击性极强,眼睛里都仿佛燃烧着凶残,对人类怀有极大的憎恨。
南星不敢轻举妄动,他避开老虎的眼睛,盯着它强健的前爪,趾爪下的草已经被翻起,露出的土壤仿佛被撕咬开的血肉。
他以前看过躲避豺狼虎豹攻击的书籍,转身逃跑只会激怒老虎的扑食,必须要镇定,再怕也不能露出一丝怯意。
观景台上的四人屏住呼吸般紧紧盯着台下的人,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原炀也拿起麻醉枪藏于身后。
南星用脚轻轻挑起地上的麻绳攥在手中,他身后十几米处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只要在老虎攻击他之前靠近树,他就能铤而走险,放手一搏。
几人似乎都看穿了南星的想法,偏在这时,杨灿森双手放在嘴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小蔷薇快跑,你要是赢了,老子追你!!”
老虎被杨灿森的大嗓门吸引,回头看的瞬间,南星快速在麻绳上打了个结,抬手一抛,准确无误地套住了老虎的脖子。
南星双手攥紧麻绳,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后拉拽。
老虎受到攻击,凶残的兽性被激发,仰头疯狂挣着脖子上的麻绳。
很快南星就被拉拽得摔在地上,肩胛骨的伤口再次流出鲜血,疼得他五官都皱在一起,渗着冷汗的额头也爆出青筋。
杨灿森被眼前的一幕震得膛目结舌,原本的兴奋玩味也变成了担忧,就在原炀犹豫着要再等等还是现在就开枪时,杨灿森一把抢过麻醉枪,瞄准后连开两枪。
老虎倒地的瞬间,南星也重重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