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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艾,苦唉……

序列卑光

第一次让洛克洛绯觉得把小家伙带回来有点用处的是在一次天气炎热的下午,酷热的天气让大家训练得颇有点怠慢,力量训练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找可以遮阳的地方,休息时间只有十分钟,而训练又非常消耗体力,所以大家都会带一些可以暂时充饥的食物,就在洛克洛绯抬头喝水的时候,余光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门缝钻了进来,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连忙咽下,伸手抓住小家伙的后领,把她拎了起来,“白洛,你来这里干嘛!”白洛就是小家伙的名字,因为她头发眉毛都是白色,好在眼睛是灰色,还伴有星辰的图案,不至于看不见,所以第一个字为白,第二个则取自基地「洛川」这时他发现白洛手上抓着一瓶水,眼睛直盯着他,洛克洛绯败下阵来,把她放下,让她自己去找人,白洛有些摇晃地跑到了卡欧菜雅面前,虽然自己带了水,但不想让白洛失望,她还是接过了水,白洛见她接了水,很高兴,坐在她旁边一副乖巧的样子,在众人之间引起了一点小波动。

“吵什么?过来集合!”队员这次快又齐,丝毫没有之前怠慢的感觉,似乎都想做个好榜样,洛克洛绯平时坏点子就多得很,他朝白洛挥了挥手,原来无聊玩树枝的白洛立刻跑了过来, “你帮我看着他们,好吗?”洛克洛绯拍拍白洛的头“好“很单纯稚嫩的声音,洛克洛绯笑了下,将手中的木棍给了白洛,木棍有些重,白洛只能拖着(口哨)“全体队员!府卧撑,开始。”说完就走到槐树下坐着,还没有队员腿高的白洛直接扔掉了棍子,在队伍间走来走去,用毛巾给队员擦汗,直到中午,队员一句抱怨也没说。但到了下午,洛克洛绯还想带白洛一块去的时候,在哪都找不她,连卡欧菜雅身边都没有,一般下午没有找到白洛,那她应该都在花园的树上睡觉,洛克洛绯也就没太在意。

白洛今天没有去睡觉,她往花园深处探索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苦的味道虽然花园里也有这种味道,但没有这么浓,于是她在花园里越走越深,天空渐渐被乌云覆盖,白洛有些退缩,但那股好间的药香又传来,引着她穿过一条满是杂草的小径,待她拨开碍眼的灌木,出现的是另一幅场景,与睛空万里的花园不同,这里似乎一切都是昏暗的,乌云密布的天空,也许下一秒就会落下雨珠,抬眼望去,一片片苦艾倾占了这里的土地,散发的苦味似在宣告生权,在中间一间木屋像是从地下长出来的,唯一的光源从窗户射出,可以看出屋前有一条刻意清理出的小路,那好闻的药香就是从那传来的,穿过草丛,白洛正式踏足这片黑色的土地,旁边的树上时而有乌鸦啼叫,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令白洛加快了步伐,一抹白色闯入漆黑的领士,有点突兀,又有些梦幻。

因为有小路,白洛不至于从苦艾丛中踏过,刚准备敲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听到它们的声音,我就知道有客人来了,还是个芝麻大的小孩,进来吧,”半边脸都盖着面具的女人让了一条道出来,于是,白洛走进了这个奇怪女人的小屋,屋里的设施很简单,一个煮药的红泥小罐,一张床,一个捣药台,放草药的架子,以及一把椅子,那股药香充斥了整个屋子,白洛爬上椅子,想看看小罐,但立马被提起来放在床上,女人坐在椅子上面向她,仔细看了看白洛的眼眸,“原来如此,你是那个降临者?,为什么会来我这里。”“闻到了。”“哦,一般小孩不会来我这,那些家长都说我会吃小孩”白洛跳下床,围着女人看了一圈,“为什么?”眼前的白色小家伙似乎不怕自己,“因为啊”女人当面摘下了那半边面具,面具下是一张被烧伤的脸,白净的面肤覆上一层红色皱巴巴的,看着有些恐怖但不难看出,她以前很漂亮,白洛没有表现出丝毫胆怯,她跳了跳,张开手臂“嗯?”女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把白洛抱到了腿上,白洛摇晃地直起身子,将手覆上了那边被大火灼伤的脸,女人感受到那伤痛挥正在逐渐消走,但孩童时期,力量微弱,疼痛只消退了一点,白洛便因为劳累睡着了。

女人把白洛放在床上,眼中更多的却是担心,倒不是因为怕身体承载不了,天降给的躯体不至于太弱,但这孩子若是失控,结局大概率是死亡,“名字?”在女人沉思时,白洛就醒来了,“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队长,菜雅姐,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名字,你呢?”“塔尔连科华,如果太长记不住,叫塔姐也行。”“哦,虽然这里看不到时间,但我得回去了,明天再陪你,”“你明天还来?”“嗯”白洛怕塔尔连科华拒绝,跳下床跑走了,从那以后,充满苦味的小屋多了一张小床,一个带楼梯的椅子,和一个红泥小瓦罐

“白洛,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卡欧菜雅在白洛还在艾草屋时就结束了训练,毕竟以前是指挥级的「忆师」,只要完成了训练指标,就可以回来了,但她在花园的任何一棵大树,一个草丛都没有找到白洛,她又去基地以及镇子上找,还是没有找到,有些着急的卡欧莱雅正想到总部上报时,就遇到了从艾草屋回来的白洛,“我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明天还要去。”“慢慢说,先把苦味洗了,”卡欧莱雅抱起白洛来到了澡堂,接好热水,把白洛放了进去,白洛把下午的事都说了出来,“塔尔连科华?她确实是个好人,但你最近怎么不去镇上玩了?”卡欧莱雅明显感觉到原本很高兴的白洛焉了下来,一幅要哭的表情,“他们都怕我说我是怪物,还拿石头砸我。”卡欧莱雅听完直皱眉,大众心里对降临者的恐惧已经刻进骨子里了,而白洛眼睛里的金色星辰过于明显,“那最近你先去木屋玩吧,我们去给镇上的人做心理建设,实在不行,以后我陪你去。”“嗯”。

第二次去小屋,白洛已经不会害怕了,乌鸦也不再叫唤,注视着那抹白色往药屋走去。(敲门),“吱呀—”“来了?你家那位真的忍心把你往这么黑的地方送?”“嗯哼”白洛从她身旁经过,一眼就看见了那把有梯子的椅子,呐嗒啪嗒地蹦了上去,看着泥罐的苦药滞腾“谢谢。”“别自作多情。”塔尔连科华过去将熬好的药分批装进玻璃瓶,再放进小木箱,“喂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镇上,我刚好去送 。”“…嗯..”点点头又摇摇头,“怎么,有人欺负你?”“他们不喜欢我。”“怕什么,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挡回去。”

二人来到了镇上,虽然基地众人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但白洛还是觉得周围的人有些害怕,她抓紧了塔尔连科尔的衣角,忽然感觉一阵悬空,搭尔连科华把她抱了起来,将木箱塞到她怀里,其实塔尔连科尔在镇上有着不低的名声,疑难杂症在她那里大抵能治好只是她的半边脸让人望而生畏,让周围人的议论声有些消退,穿过热闹的街市,两人来到了位于一个小巷的屋子,白洛被放了下来,手里依然拿着木箱,敲了两下门,比白洛大一点的孩子开了门,看到白洛怔了一下,随后让了道,让二人进去,在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位老人,面色有些苍白,还打着绷带,情况很危急,塔尔连科华打开白洛手上的木箱子拿出药剂一点点让老人喝下,服用后明显好了许些,“一日一次,睡前服用,不可吃凉的东西,替你奶奶记好了”“嗯,谢谢医生!”男孩从白洛手中接过药箱,眼里无无惧意

从木屋出来,下一个问诊的是一个处于市中心的人家,“你还可以吗?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人烟多,会不会害怕?”“他们肯定会怕的。”“我说的是你。”“我想陪你,但”“但?”“他们会拿石头扔我”“没关系,我会挡下来的,”白洛又被抱起来,往中心走去,这是白洛第二次来到中心,上次她被人驱赶,慌乱中跑到了这里,被人用石头砸了手臂,但这次没有人在扔东西,因为有名望的医师正护着她呢,这家人家的婴儿刚生下来就染了病,发烧一直不退,已经奄奄一息,昨日才来找塔尔连科华,塔尔连科华摸了摸婴儿的额头,摇了摇头,人的无知一定会有它的后果,鸟儿不知扇动翅膀,坠落山崖,蚂蚁不知出门觅食,种群全亡,太过封建的母亲遇到病痛却先跪下求天神保佑这使她的心理放宽了心,死了却又说命不好未能得到庇佑,可怜可怜,她的身体如木偶般行走在人间,因为她的灵魂还在囚笼里。医生与神仙不同,传说神仙挥挥手就能让人死而复生,但医生只能尽力,因为他是人。

在塔尔连科华带着白洛走到门口时,后面响起了一阵阵哭声。可怜可怜,睡着了还要忍受如此吵闹的环境。

二人出来后已是傍晚,霞光映射在街道上,白天还热闹的中心,此时只有散散几个人,“已经傍晚了呀…你要吃些什么吗?”“可以吗?”“自然”,“我不常来.…”“那就我来定咯?”

中心几乎都是人家,到了偏东的外围就可以闻到食屋的气味了,塔尔连科华带白洛来到了一家小馆,等菜上完后就剥起了虾,自己一只没吃,“别夹回来,我讨厌虾,”“呐,塔姐!”“嗯, 刚吃两口的塔尔连科华被迫强咽下茶,”“你很孤独吗?”“……为什么问这个?”“你对我很好。应该是困为没有人陪你吧!?”“这就是一个很长远的故事了,好好吃饭,我讲给你听。”

我将以我的视角讲述这个故事.

年幼的塔尔连科华长得一幅好皮囊,止举端优雅,可偏偏上天赐的是一双象征灾厄的眼睛—血红,而且无光,但至少她的父母含不得扔掉割下的血肉,他们用布料蒙住了她的双眸,就这样,平安地活到了7岁,在这7年,因为双眼被蒙住,她拥有了超人的听力,但变故降临在这位女孩身上,她的父母死了,因为疾病,没了父母的庇护,那些贫念她美貌的恶人再无阻碍,在推拉中,他们扯下了眼上的布料,长年不见光的眼睛突然间有些不适应,等她再睁眼,浮现的是一张张厌恶、恐惧的脸,这件事很快在镇上传开了,先前的赞美、同情、爱慕全部转化为了恶意人们把温疫的来源统归于她身上,用火炬驱赶她,也是在这时,她躲闪不急,半边脸被火焰烧伤,视力也受到了损伤,后来呀,一位老中医收养了她,教她医术,治疗眼疾,药很苦,但她尝不到,原来她没有味觉与大舒分嗅觉,苦味是她唯一嗅得到的,再后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好了眼疾,失了亲人,加入组织并一直待在艾地里。

“来到艾地的人很多,但只有你会和我玩…”为什么是苦艾,其它草药也有苦味吧?”

“哈哈….这个嘛,因为苦艾.….苦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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