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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幸福过

心之归属所向

平行时空·海棠入梦来

又过了好些年,棠语咖啡馆的后院,那棵最老的海棠树依旧年年抽芽、岁岁开花。

只是石凳上,再不见三个相伴着晒太阳的身影。

街坊邻里说,于心儿走的时候,秦幕爵和谢景辞都陪在她身边,桌上还温着半坛桂花酿,窗台上摆着那本夹了海棠花瓣的线装书。书页被风掀起一角,落着的花瓣早已褪成浅粉,却依旧留着当年的香。

后来,有人看见秦幕爵坐在海棠树下,一遍又一遍摩挲着一枚刻了海棠的玉佩,指尖的温度焐热了玉上的纹路,嘴里反复念叨着“心儿喜欢这个”。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和树下斑驳的光影缠在一起,像一场解不开的结。他来时总带着一坛桂花酿,倒三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推到左边,一杯推到右边,沉默地坐一下午,直到月亮爬上来,才把空杯收好,背影融进暮色里。

也有人看见谢景辞守着空荡荡的咖啡馆,对着吧台后的位置,轻声说着“今天的海棠慕斯,甜度刚好”。他还留着于心儿亲手画的菜单,泛黄的纸页上,海棠花的图案被摩挲得发亮。咖啡机的轰鸣声停了,风铃也落了灰,他却每天都把吧台擦得一尘不染,好像下一秒,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姑娘就会笑着走过来,说“谢景辞,给我做杯拿铁”。

再后来,秦幕爵和谢景辞也不见了踪影。

有人说,他们是去找于心儿了,沿着当年三人一起走过的青石板路,追着风里的海棠香,一步一步,走向了没有尽头的远方;也有人说,他们就藏在这满院的海棠花里,守着一辈子的约定。春风吹过的时候,花瓣簌簌落下,是他们在轻声说话;夏夜的萤火虫飞来,停在花枝上,是他们在偷看院里的月光。

春日又至,海棠花开得轰轰烈烈,粉白的花瓣堆了满地,像铺了一层柔软的雪。

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跟着奶奶路过这里,踮着脚尖扒着院墙上的木栅栏,指着院里的海棠树,脆生生地问:“奶奶,这里的花,为什么开得这么好呀?”

奶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望向那片汹涌的花海,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道:“因为啊,这里藏着三个人的岁岁年年,和一场永远不会醒的,关于海棠的梦。”

风掠过枝头,花瓣簌簌飘落,像一场温柔的雪。

恍惚间,好像又听见了年少时的笑语,听见了瓷杯相碰的轻响,听见了那句被风吹散,却又刻在时光里的话——

“敬岁岁年年,敬我们。”

花瓣落在小姑娘的发间,她抬手摘下,放在鼻尖轻嗅,忽然歪着头说:“奶奶,我好像听见有人在笑。”

奶奶望着漫天飞舞的花瓣,眼底泛起一层薄雾,轻轻点头:“嗯,是他们在说,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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