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06年的一个冬季凌晨,我的故事开幕。
对于自己出生时的情景,是从妈妈口中听来的,我想大多数人也是如此,毕竟刚出生的孩子只会大口呼吸,事情印刻在脑海中,想必也是在4、5岁之后了。对于这段模糊的,或者说是遗忘的记忆,只有从长辈的口中听来。亲历诞生的家人往往带着不假思索的言语描述我降生的情景,而其他见证我长大的亲戚则常言“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我确实是回忆不起一些亲威是否抱过我,也只当真有其事,礼貌地笑笑便当作打过招呼。不过印象里,伴随我时间更久的亲戚们,并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告知我俩的关系。小时候并不懂,长大后也就渐渐这话语之间似乎已经表明了亲戚之间的亲疏程度了。
话说回来,记得我妈向我描述我出生的情景,妈妈说当时大年初二,妈妈和叔叔小姨大家一起玩扑克牌(跑得快),突然羊水破了,爸爸当时还不在家,在外面跑的士接客,是叔叔开车送妈妈去医院,后来通知到爸爸,爸爸才赶到医院来。妈妈说在我刚出生那段时间爸爸每天为生活奔波劳累,每天起早贪黑去开的士,每天赚了钱交给妈妈,是一个好丈夫;但是爸爸几乎每天都见不到我,只是有时间才抱我一下,就要去忙他自己的了,但是爸爸和小时候的我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可能还算不上一个称职的好爸爸。我曾经贴在妈妈肚子上睡觉的时候,确实看到了分娩的刀疤,除了恐慌分娩时的危急状况,心里也多了一份愧疚,好似这条疤痕就是我刻划上去的。妈妈的肚子上,还满是妊娠纹,每当我看到那一条一条的纹路,我是多么愧疚,妈妈是生育我才有了这些。
寻觅
我觉得,每个孩子的出生对于母亲来说应该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每个帝王降生时都有着异样天兆,我妈讲述我出生时也是如此,虽没有山呼海啸的自然异象,但是却好像更合手科学。“你出生的时候和其他新生儿不同,你不是皮肤通红,皱巴巴的,你是白嫩嫩的,就好像已经生出来一段时间的孩子”,我妈给我讲述的时候,眼睛里仍旧充满了当年的惊奇,这也让我确信她所言确是如此。脑海里关于生理学的知识不断被提取出来,加强着我对自己出生异于他人的确信,我好似通过这件事情得到了优于他人的禀赋,我一定更聪明,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事到如今,我是否有着优于他人的稟赋尚来可知,但我对这件事情的确信已然抱有无所谓的态度,但我的母亲却不然,她坚信自己的孩子是独特的,我想每个母亲大抵也是如此。有关于孩子的出生,其实十几年过去了,经历地也并不多,而这些年尤其多了起来。
身边的熟人相继结婚生子,孩子似乎就在身边多了起来,虽然时常自己也会在手机上看到一些“电子宝贝”,觉得甚是可爱,但之于自己如要生育一个幼小的生命,我依旧没有如自己父母般的勇气。一份饱餐和一份温暖尚且容易,一份善良、正直、勤劳、冷静、勇敢....的品质,我要如何给予ta呢。直至今日,我还没有思考清楚自己人生的去向,没有明白自己所学的专业有何意义,又去向何处。我又怎么在自己如此混沌的情况下,给与自己的孩子一个好的榜样,如此迷茫的我教导着孩子迷茫的选择了自己的学科,而他又迷茫的继续教导自己的孩子吗?如果是这样,何为?出生本是一件幸事,对于我自己而言尤其如此,获得生的机会是父母对我最大的馈赠。每次父母向我谈及我的出生,无论是他们还是自己,都带着一种怀念和喜悦。这份喜悦显然已经穿梭了十八年的光阴,却丝毫不减当年。无论我现在的状况如何,他们是否欣慰,是否叹息,只要一谈起出生,他们的眼中甚至还能泛起泪花。出生是属于自己和父母独有的故事,而这其中的情绪也是专属的。不管父母是否离异,不管我自己是否拥有了自己的生活,每每想到出生的故事,思绪一转飘到我尚在襁褓中的日子,冬日好像也没有这么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