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南笙笙旁边坐着凌久时和阮白洁,她自顾自地拿起了一个空的杯子把玩
小柯“咱们去庙里拜,明明是为了保命,怎么还成送命了”
熊漆“我觉着,这门内的规矩有人知道”
阮白洁拿着杯子正要喝水的手一顿
阮澜烛(阮白洁)“有话直说”
熊漆“你不按入庙的规矩,还在没出事之前就知道死人啊”
凌久时(余凌凌)出言维护“他要存心想要隐瞒,刚才就没必要警告,他存心要做个人情也没必要去的”
熊漆“你先不着急替他出头”
熊漆“每个人进门的顺序是不一样的,可能你也蒙在鼓里,只是他的棋子罢了”
阮白洁不慌不忙放下杯子,漫不经心道
阮澜烛(阮白洁)“听你的口气,你也是个老人了”
阮澜烛(阮白洁)“我要是全知全能,早就拿着钥匙过关走人了 还跟你在这儿废话”
这时,南笙笙终于放下杯子,悠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声嗤笑了下,看向熊漆和小柯
余幼笙(南笙笙)“可不要破坏阮哥哥的名声,熊漆,小柯,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有什么目的呢”
#小柯“我们能有什么目的?你们三个刚认识就能搭档,我们怎么不能组队了”
熊漆“我们在门外认识的,门内彼此照应有错吗?”
余幼笙(南笙笙)点头“哦~这样啊,那没问题啊”
余幼笙(南笙笙)“只是…我有说你们错了吗,你们心虚什么”
#小柯看了眼阮白洁“是回答问题的心虚,还是需要靠女人维护的心虚啊”
阮澜烛(阮白洁)冷笑道“与其有空在这儿揣测别人,不如先好好想想…”
阮澜烛(阮白洁)站起身“怎么照顾自己”
#小柯“说什么——!”
小柯想要起身理论,却被熊漆死死按住,凌久时拉着阮白洁的手腕,将他按回座位
凌久时(余凌凌)低声道“你干嘛变得这么强硬?”
#阮澜烛(阮白洁)“情况有变,得先表明态度”
凌久时(余凌凌)“情况变了?”
#阮澜烛(阮白洁)“怪物已经吃了六个人了,也许吃饱了,也许还饿,之前大家是齐心协力,现在都盼着对方先死”
#阮澜烛(阮白洁)“我们必须得先有防范意识”
凌久时(余凌凌)“我们?”
#阮澜烛(阮白洁)“我和你…还有笙笙呀”
说着阮白洁歪头望着南笙笙,就那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脸,眼睛似笑非笑
#阮澜烛(阮白洁)“你说对不对笙笙?”
南笙笙看向阮白洁,四目相对间,她忽然笑了笑
余幼笙(南笙笙)“阮哥哥说得都对!”
南笙笙用手指沿着杯子的边缘滑过,垂眸道
余幼笙(南笙笙)“像阮哥哥说的,也许再死一个人,怪物就吃饱了,死一个,救大家,凌凌哥,你怎么选?”
#凌久时(余凌凌)“我…不知道,我…选不了”
余幼笙(南笙笙)“那你呢?阮哥哥”
#阮澜烛(阮白洁)“我只会救我觉得值得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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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凌久时、阮白洁和南笙笙三人轻声交谈,渐渐抵不住困意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凄厉的哭喊声夹杂着拍门声惊醒了他们
王潇依“开门哪!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王潇依“我不想死!”
凌久时眯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一道人影直直扑了进来——是王潇依
王潇依“程文要杀我!他要杀我!”
门外程文挥舞着菜刀,疯狂拍打着门板
程文“凌久时,她不是人!别被她骗了!开门!”
#阮澜烛(阮白洁)忍无可忍“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阮白洁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掀开被子,大步走向门口,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程文举起的右手僵在半空
#阮澜烛(阮白洁)“滚!”
#阮澜烛(阮白洁)“别打扰我睡觉!”
感受到阮白洁眼中的怒火,他不甘地瞪了王潇依一眼,悻悻离开
凌久时(余凌凌)看向王潇依“他走了,你今晚在这儿睡吧”
#王潇依感激地点点头“嗯!”
阮澜烛(阮白洁)“半夜把我吵醒,困意都没了!”
阮白洁将门狠狠关上,回身就看到南笙笙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
阮白洁眉头舒展开,不自觉声音放轻
阮澜烛(阮白洁)“没事,接着睡觉吧”
#余幼笙(南笙笙)摇摇头“睡不着了”
阮澜烛(阮白洁)“…昨天晚上那个女怪,是不是一直指着那个窗户?”
#余幼笙(南笙笙)点头“是啊”
凌久时帮王潇依处理伤口的时候,阮白洁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待凌久时给王潇依包扎完,转头叫阮白洁时,却发现他不在屋子里了
凌久时(余凌凌)“笙笙,他人呢?”
南笙笙视线看向窗户外边,凌久时过去瞧了一眼,就看到阮白洁一个人站在井口旁边
凌久时(余凌凌)“笙笙你待在这儿,我下去找他”
看到凌久时离开,南笙笙的视线又回到站在井前的阮白洁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
院子里,凌久时朝阮白洁走去
凌久时(余凌凌)“大晚上的赏雪呢?”
#阮澜烛(阮白洁)“离我远点”
凌久时(余凌凌)脚步未停“什么意思啊?”
#阮澜烛(阮白洁)“别过来!”
阮白洁突然提高音量,让凌久时顿住了脚步
凌久时(余凌凌)“出什么事了?”
凌久时还是鼓起勇气向前挪了两步,月光下,他看见井口覆着一层诡异的黑布——竟是无数蠕动的黑色长发!
那些头发缠上了阮白洁的双脚,将他牢牢禁锢
凌久时(余凌凌)“你等我一下,坚持住…坚持住”
……
楼上的南笙笙将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神情未变,指甲却掐了掐掌心,手指轻颤了下
……
不多时,凌久时拿着火把跑回来
凌久时(余凌凌)“阮白洁坚持住!我扔下去,你就跑!”
#阮澜烛(阮白洁)“别靠近我,二人不观井!”
凌久时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火把,一点点靠近,就在距离足够近的瞬间,他果断将火把掷向那团翻涌的黑发
“滋啦”一声,头发应声而断
凌久时一把拉住阮白洁,两人踉跄着逃离井边,重重摔倒在台阶上,大口喘着粗气
南笙笙见状垂下眼眸,攥着的手松开,闭了闭眼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阮澜烛(阮白洁)“谢了”
#凌久时(余凌凌)“没事,你没事吧?”
阮澜烛(阮白洁)摇摇头“对了,我找到门了”
阮澜烛(阮白洁)“就在下面”
#凌久时(余凌凌)惊喜“太好了!那找到钥匙就能出去了!”
阮澜烛(阮白洁)“对,毕竟是低级别的门,应该不会太难”
#凌久时(余凌凌)“哎,你刚刚说什么两人不观井那个,什么意思啊?”
阮澜烛(阮白洁)“跟一个人不入庙一样,二人不观井,是一句俗语”
#凌久时(余凌凌)“又是俗语,这么多俗语啊”
阮白洁低头笑了笑,往楼上的方向看了看
阮澜烛(阮白洁)“笙笙呢?在楼上吗?”
#凌久时(余凌凌)点头“外面危险,我就让笙笙留在屋里了”
话音刚落,南笙笙就从楼上蹦蹦跳跳地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人,笑着背手俯身道
余幼笙(南笙笙)“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