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perience

穆略微放松地笑笑，重新坐到了那时的座位上，期待地看着王衷。

“穆，刚才与’它‘的追逐怎么样？跑过’它‘是不是很轻松啊？”王衷一边说着，一边为穆沏上新茶。热茶在房间中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捧在手里感到暖暖的安心。

穆点点头：“嗯，我还好……但是，您是怎么知道的呢？”穆在林沐清说出“暗号”，直到再次看到他都在想一个问题——这次的危险是不是林沐清他们的专门设计呢？穆疑惑地皱皱眉，随后有些警惕看向二人，屁股从凳子上微微抬起：“这次的遭遇，是不是你们策划的？”

“是，也不是。”穿着睡衣趴在一旁发呆的林沐清发话了，随后他慢慢坐正。

“我们想好的计划是：你使用那个暗号——走中间，然后带你到这里来，这些都是定量。只是危险才是变量”林沐清慢条斯理地说完，看向穆。

“嗯……不对，你没有说完。最重要的是我们具体是如何逃出去的？或者说我们能逃出去的原理是什么？”穆听完解释飞速找出了答语中的漏洞，她亮黄色的瞳孔里透露出刨根问底的探知欲和微微愤怒。

“这个不能告诉你。”林沐清毫不犹豫拒绝回答，“这件事的真相对你，对现在的你，有害无利。”

王衷看到这儿，无奈笑笑：“我来说吧。穆，逃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它就包含在你今后学习的内容里。所以，你得沉下心来将知识学透。”

……

“那么，穆，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学习吧！”王衷将双手举起前后重叠，后面的那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块儿小黑板，之后他轻轻松开拿着黑板的手，黑板漂浮在空中，在一旁因为困倦而默不作声的晓杜听到学习便聪明的退出去了。

“今天讲点简单的。我们已经知道了，‘能力提升’分为六章，每章两小节。而我们已经学习了第一章第一节——良好作息和体育锻炼。现在我们学第二节的内容。”王衷说完，犹豫地张张嘴，最后还是像下定决心一样说了下去：“它讲的是健康饮食和调节情绪。”

“第二节和第一节看起来像一个整体，它们应该是可以串联起来的。”穆大胆的提问着，似乎比平时的课堂上更加认真。

“嗯。我认同你的观点，‘能力提升’可能没有具体作者。嘿嘿，你学习的课程内容也是我调查，整理，编排出来的。”王衷自豪的笑笑，像一个腼腆又热血的青年。

王衷继续说：“学到这里，我们就可以把‘能力提升’分为两类：修身和养性。而之后的课程也只是这两类的补充扩展罢了。”

“好了，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小穆，你该回家了。”王衷拍了拍略有睡意的穆的肩膀，送她走出空间。

……

现在空间里就只剩王衷和林沐清了。

“那个，沐清啊，你要监督小穆哦！自己的功课也别忘了。”王衷语重心长地嘱托林沐清。

“……”

林沐清却不说话，只是单纯地盯着王衷。他平静的表情让人看不透。

林沐清突然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沉默：“您讲课的时候为什么犹豫了一下？”

林沐清在一对一辅导中看到王衷那时的奇怪表情后就格外沉默：“您第一次讲的时候应该就询问过穆的意见吧？您很害怕？”

王衷握紧手中的茶杯，茶早就凉了，它正在随着它的主人一起颤抖。

“……”这次换王衷沉默。

“嗯，我一点后悔教她。我有预感，她是一个魔鬼！她有着惊人的天赋，以后肯定有什么会遭到她的影响。”王衷瞳孔微缩，有些憔悴。

“我也觉得，穆是个千万里挑一的天才——普通人最快一年内才学完的一小节，她半个月就差不多了。”林沐清说。

“我不能再教她了！”王衷突然“咚”一下从桌上站起，吓得林沐清差点丢掉手中的茶杯。

“哎，没用的。从她踏进房子…不，是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来不及了。”林沐清解释道，“因为即使您不教，她也有可能从其他方法学习。您倒不如好好教她。”

王衷认真地听完林沐清的话，点点头，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眼神里有着明知故问的狡猾：“那个，沐清啊，不是说穿兔子睡衣不可以，但是刚认识的朋友第二次见面就穿成这样？”

王衷指着林沐清身上的兔子连体睡衣。睡衣整体以白色为主，但是却装饰上很多血腥元素，一眼看上去让人心里不适。帽子上缝有两条被红色液体浸染的长耳朵，耳朵垂到腰部，正随着林沐清的动作而左摇右摆。

“嗯……本来是干净的。”林沐清抬头仰望天花板，微微合上眼睛，似乎在回味，“不过我在她梦里设置密道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就是处理一些‘臭虫’时不小心粘上的，洗不掉了。”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