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从始至终都是利用,你满意了吗!”
“你刚刚,失去了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
“我的女儿会是皇后,她疯了,傻了,也是皇后。”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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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啪嗒一声,像是踩碎石头的声音传来,议事的人刷地转过头。
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提着洗得微白的蓝色衣裙,眼神呆愣,轻轻一眨,不退不进,傻傻地看着他们。
另一个人安抚道:“她生来不会说话,无碍。”
何止是不会说话。
八岁了,总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呆愣愣地望天,无端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年岁更小时,总在雪天跑出去,疯疯癫癫的,简直是个疯子、傻子!
不愿外人议论唯一的女儿是个傻子,一直拘着她,不让她出门。
最好连自己的院门都不要出。
谁想今天她不知道又从哪个地方爬出来,跑到了这里,听到不该听的。
事情重大,为免出现意外,这次直接把她锁在屋子里,不许出来。
只是,她不傻不哑,不是一个真正的八岁小女孩。
从白天枯坐到晚上,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记忆片段。
最后在府内仆人送来晚饭不久,撬开窗户,跳窗而出,再将其合上,从一个狗洞钻出去。
她到过刘家几次,被刘知带去的,记得路。
雪天路滑,天色昏暗,她不慎摔了几跤,随便一抹脸,再继续赶路。
到达目的地,绕了一圈,悄悄从刘家的狗洞爬进去,避开人,成功找到刘知的房间。
叩叩——
烛火晃动,屋内倒映在窗上的人影动了动,传出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谁啊,进来。”
“小月亮?”
“你怎么来了,你摔倒了?”
小女孩衣衫、头发凌乱,脸也沾了泥,隐隐有几道刮出的血丝。
小男孩从最初的错愕到吓了一跳,赶紧跑向她,面露些许紧张。
更惊讶的来了,她跟他说:“我有要紧事跟你父亲说。”
“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父亲谈,你立刻带我过去找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小男孩莫名被震住了。
他走在前面,好不让家中其他人发现她,带她去找刘子温。
刘子温在书房,没有出门。
小女孩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隐瞒地把自己所听一一道来。
刘子温似早有预想。
他怔了片刻,叫上不敢相信的小男孩,要收拾行礼,让一双儿女私下离开。
“不,我不走,小月亮你是不是听错了,叔叔他们常到我家,对我们那么好,怎么可能联合起来伤害我爹,而且我爹没有做错事,天子难道会是非不分,相信别人的话?!”
“当今圣上大权旁落你没听说?政权斗争,党同伐异这两个词你没听到??感情是什么?!最不值得一提的玩意,为了权力,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垫脚石!”
被他称之为小月亮的小姑娘胸口轻轻起伏,双眸幽黑如深潭,隐隐显出几分戾气。
小男孩呆住。
连刘子温也愣了下。
时间紧迫,来不及说太多,他握住小男孩的肩膀,语气温和。
“有些事不是看错或没错两个字来决定的,你带妹妹出城,照顾好她,若没事,爹过两天接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