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距离后白烟才掀开眼帘淡漠的看向他启唇轻声说道:“我可以治好你妻子得病,还能保证她从此以后都健健康康的活着。条件是你得把你身上最为宝贵的物品给我。”
伏黑甚尔沉默的看她良久,确定她话中的真伪后便直接开口道:“成交。”
她略微有些惊讶:“就这么相信我了?”
“我是信我自己。”他撂下一句话转身回到病房。
白烟迈步跟在他身后来到病床前,看向还在酣睡的幼儿。
惠,其实从看见这个男人起,白烟就知道她需要拯救的是谁,毕竟他跟五条悟的养子伏黑惠长的非常相似。
‘曾经还有幸做过他的学姐,只可惜后来…伏黑惠是死了还是被她变成鬼了?’
时间过去太久,白烟有些想不起来,她快速颤动了一下眼睫停止了回忆,对着床上的黑发女人说道:“睡吧。”
黑发女人困顿的揉了揉眼,听话的躺下闭眼熟睡了过去。
“咒言?”伏黑甚尔惊讶挑眉看向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女孩。
“你说是就是吧。”白烟没再理他,伸出苍白的手,翠绿的指甲抵在女人的额头处,绯红的薄雾从指尖流动而出,渗入黑发女人的肌肤,在她身体里轻柔的流动寻找着病源。
“嗯?”白烟感觉到里面有熟悉的咒术波动,她疑惑的歪了歪头,思索回忆了一番,才终于从脑海里挖出了一个人影,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团长着嘴巴的脑花。
伏黑甚尔皱着眉严肃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只是她的病不是自然因素,而是被一个活了千年的诅咒师给算计的。真好奇,为什么它会想要你的妻子死呢?”白烟并不清楚伏黑甚尔的故事,只知道在她认识伏黑惠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父母双亡的状态。
“诅咒师……”伏黑甚尔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斜眼觑着白烟问道:“知道他叫什么吗?”
“我可没兴趣了解一个只会在背后暗算别人的火锅食材的名字。只知道它是个会夺取别人身份,利用别人尸体才能活下去的垃圾。如果你想报仇,还是算了吧,我自己会处理。”
毕竟已经吃过一回了,白烟不介意再吃它第二次。想当初找上它还是那个人给她安排的任务。
那时的她还要依靠他给她做假身份找工作,也是他突然发生转变的开始。
【 “白烟小姐,此店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既然这么能耐,怎么不去应聘做黑手党?唉…在客人来找你麻烦之前,赶紧走吧。”
白烟气鼓着脸颊,垂头丧气的走出店外。还没走多远面前就多出一双看起来就非常名贵的鞋。
“怎么了?又被辞退了?”太宰治微微屈身浅笑的看着一脸郁闷的女孩。
没等白烟回复,他就一手撑着手肘,指尖轻点在下巴上做思考状:“让我想想你这是第几回?上上次是给客人做骨灰拌饭,上次是做清扫时把地板全部泼上了清洁剂,害的老板摔断腿,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白烟不好意思的缩着头,接着又理直气壮的挺起胸回复道:“这次可不是我的错!是那个油腻的色鬼先来骚扰我的!”
太宰治了然的点点头,将音调拉长问道:“哦~所以你是宰了他的手还是把他踹成了植物人?”
白烟不屑的昂首回道:“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只是捏爆了他的蛋而已。”
“蛋?”太宰治迷惑的看向她。
白烟眼神在他身上飘忽了一阵最后落到了一个微妙的地方。
秒懂的太宰治瞬间黑了脸,但也很快恢复了原样,他微微侧身,宽大的衣摆挡住了白烟的视线。
一手盖住抽搐的眉角,一手按在白烟的脑袋上顺了顺毛:“做得好,下次不要再做了,至少要学会使用工具。”
“哦……”白烟眨巴眨巴眼,接着又好奇的看向他脸上的绷带问道:“你怎么把绷带缠到左边了?这样很不吉利啊。”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暗了一瞬,自然的将手收回插兜背对着白烟走在前方,语气随意回道:“只是突然想换了而已。”
接着他又转过身一边倒退着走着一边看向白烟转移话题般的问道:“接下来呢?是想继续回到海底自闭吗?”
“不然呢?我果然还是老老实实做回家里蹲吧。”毕竟在原来的世界里她就是个不差钱的‘居里夫人’
现在虽然很穷,不过好在她是只鬼,不需要解决人类的生存问题。但长时间一个人待着什么精神娱乐都没有,也确实很孤独。
看着她有意继续躲藏,太宰治微微低头,蓬松的头发自然垂落,遮住了右眼瞳孔中一闪而过的暗影:“小白也觉得海底很无聊吧,不如来给我打工吧。”
白烟有些抗拒:“诶?可我不想杀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抬起头眉眼弯起,虽是在笑着但眼中的神情却是晦涩难懂:“当然不是黑手党的工作啦,小白不是会祓除咒灵吗?替我找一个人吧。”
这件事交由你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找什么人还需要会祓除咒灵?直接找咒术界的人不行吗?”白烟歪头
“咒术界的人都太难相处了,我有你这个朋友干嘛要舍近求远嘛。而且准确来讲它应该都不算人类了吧,小白只要找到额头上有一条缝合线的人就是了。打开后会有惊喜哦!”
白烟觑眼瞥向他,根本不相信那所谓的惊喜。太宰治却走到她身后推搡着她的肩膀向他的集装箱出发:“今天就不要去海底待着了,去我住宿的地方休息吧。我联系了五条悟,明天就出发去东京!”
“什么!你居然联系了那个麻将!你是不是早就决定把我卖给那个人去打黑工啊!”白烟不可置信的侧头看向他。
“真是冤枉啊,说了只是给我打工嘛,为了符合咒术界祓除咒灵的酬劳,我可是打算把我所有的工资都交给你哦。”
他歪过头从白烟肩膀处探出头,俊逸的脸颊擦过她的白发,神情乖巧像只讨要奖励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拿出所有小鱼干,只为换取能抚摸一下他的脑袋机会。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烟的脸上,他笑眯眯的启唇继续说道:“联系五条,也只是为了给你的安全上层保障,毕竟上次你可是连头都掉了诶~也不知道是谁哭的好惨呢。”
可白烟才不管什么小猫乖不乖,她亮出尖利的爪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娘现在也可以让你哭的很惨!”】
伏黑甚尔看着出神的白烟询问道:“你在想什么?”
白烟眨了下眼回过神后冷漠的回复:“没什么。”接着她收回了手继续道:“好了,需要我现在叫醒她吗?”
伏黑甚尔看向明显恢复了气色的妻子,摇头道:“不用了,难得能好好睡一觉。”然后从吐出一个像蠕虫的咒灵,又从它口中掏出了他的武器。
他随意翻转着天逆鉾,然后将其递给白烟道:“啊……虽然对我来讲不算什么宝贵的东西,但确实是我身上最贵的物品了。用它来换我妻子的健康,简直是物超所值。”
白烟伸手接过,一长一短的刀刃,外形比匕首长一些,原本应该更像三叉戟,看着上面明显有断裂痕迹白烟怀疑他是不是拿块废铁来敷衍她
伏黑甚尔没管白烟脸上怀疑的神情,但也勉强开口解释道:“别看它现在这副样子,它可是特级咒具,市场价不低于五亿日元,效果是让一切咒术效果无效化,也就是说能够强制解除一切术式。”
“哦。”本来也只是随意找了个条件白烟,无所谓的将手腕一转,天逆鉾就消失在她手中,
任务完成后白烟转身就走,身后的伏黑甚尔伸手将人拦住,他低垂的脑袋,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喂,告诉我那个诅咒师在哪儿?”
白烟侧眸斜斜地看向他回应:“御三家?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确定呢~不过你可以试着留意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