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邪的好说歹说下,解雨臣吃了饭,身体抵不住精神上的疲惫沉沉睡去。
端着盘子,吴邪去了厨房,在厨房门口便听到抽泣声。
“你……还好吗?”吴邪问。
厨房里,沈无忧蹲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
听到声音,她抬头哽咽道,“我……我没事……没事的……”
喝完她又低头抹眼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吴邪想了想,把盘子放下,蹲在沈无忧面前问,“你为什么哭?是因为……李萍萍吗?”
提到李萍萍的名字,沈无忧哭的更伤心,她一边哭一边说,“是我害死了萍萍姐!是我害死了她!本来……本来她那天不舒服……不想去滑雪的……是我……是我非要拉她去。”
“是我!是我!是我!我才是那个害人精!害人精!”
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沈无忧状若疯狂。
吴邪一时心急,抓住沈无忧的双手大吼道,“沈无忧!你在做什么?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这种事又不能预知!这样的结果大家都不想的!”
沈无忧仿佛被他震慑住,呆呆的,两眼空洞的流眼泪。
“可是……可是我能拉住姐姐……她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说着,沈无忧又抽泣起来,哭的满脸都是泪水,呜呜哇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吴邪无奈叹气,刚把解雨臣哄好,这边又来了个沈无忧,他感觉自己很有当心理医生的潜质。
过了许久,沈无忧抽哒哒的终于不哭了,因为她哭累了也哭睡着了。
吴邪认命的叹气,把人送回房间。
出门看到解雨臣,吴邪赶紧道,“你可不能再哭了!一个接一个,我都要炸了!”
解雨臣见状忍不住笑了笑,他双手抱胸一脸疲惫的说,“是兄弟就帮我个忙吧,你把无忧带去杭州,等她情绪冷静了再回来。”
“让我带她去杭州?为什么?”吴邪问。
“萍萍的死,一直让她很内疚,本来我这个做哥哥该照顾她,可我现在这样……”
说到这里,解雨臣自嘲的笑了笑,转而又道,“你和她本来就有娃娃亲,帮我照顾一下妹妹,等我恢复了,我会把她接回来。”
说起当初的娃娃亲,吴邪心里有些抵触。
他可是新时代的先进青年,娃娃亲分明是封建残余思想。
吴邪本想拒绝他,可看到解雨臣病恹恹的模样,他只能无奈道,“好吧,我先把她接杭州住段时间,那边风景好,希望她能慢慢走出来。”
“不过我提前说好了,我照顾她只是因为她是你妹妹,可不是因为那什么娃娃亲,咱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兴这种封建思想。”
解雨臣低头笑了笑,他只说了一个好字。
沈无忧醒来后,听到吴邪要把自己带去杭州,她一开始非常抵触。
解雨臣和她好好谈了一场,最后同意了。
离开北京的航班是解雨臣买的,他给吴邪、沈无忧买了商务舱。
临行前,他把他们送到机场,还叮嘱吴邪要照顾好无忧。
飞机起飞后,沈无忧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望着窗外不断爬升的高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