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眠已经住进宋府三年了,他依旧瘦骨嶙峋,宋时安想了很多办法,还是没能找出病因。宋时安又在为谢长眠折腾了,谢长眠羽睫微颤,坐在一旁的软榻上。
宋时安请了长安最有名的大夫,大夫一见谢长眠,眸色便沉下去了,两侧的胡须也随着他的走动而摇摆。
他拉过谢长眠的手腕,手指探上他的脉搏,眸色愈发暗了,用肯定不容置喙的语气说:“这是旧疾,一次次堆砌而成。每逢阴雨天,身体就感觉哪哪都不舒服。老夫我只能点到这了,剩下的,靠你们自己沟通。”
他接过宋时安递来的钱,转身一刻不停留地离开宋府。
宋时安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谢长眠时都散尽了
“阿眠,你幼时究竟经历了什么,告诉我,我替你复仇。”他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谢长眠柔和的眉目依旧,“时安莫要担心我,只是幼时被家里人打骂所致。”他语气平淡,无一点波澜,好似在陈述一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宋时安轻轻拉过谢长眠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阿眠,我们一起面对。”他心知他的阿眠决不会说,已想好派人去查。
他轻轻抚摸着谢长眠的长发,不一会就给他梳上了头发,他给谢长眠扎了一个极其完美的高马尾,“阿眠,你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吗,那时候我就想给你扎辫子了”他利用谢长眠的长发又堆了两个猫耳,在一旁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