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猜测,谭咏善一般会在心里重复“你是谁?”嘴上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因为吵不过任何人,所以跳过了吵架这个步骤。蛐蛐过很多人,但是没有任何杀伤力,上次被惹急了,连脸都没挂,只是无足轻重了说了对方两句,然后删了对方。
谁会跟一个异性同学说,“我很期待和你一起上课,可能你不这样想,你讨厌上课,但你知道上课对我这种小时候经常因为生病上不了课的人来说,是多大的荣幸吗?”
“你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这样。我想和你做,我知道你不爱说话,没关系的,不想说话的话,就只回一个好就好咯。”
做、他把坐同桌的坐字打错了,吓得谭咏善在文字框里设计了一大篇阴阳怪气的文字,最后全删掉了,只留下了个:少踏马定义我。
不爱装了,她就是个嘴里不干不净但是无攻击力的小垃圾,谁想把她当crush真是瞎了眼了。
谭咏善喜欢的,不喜欢她;喜欢谭咏善的,谭咏善嫌人没眼光;追上了喜欢的,腻了,没暧昧期的氛围了;没追上,没眼光。
贱贱的,这是谭咏善唯一承认的一个形容词。
他们那天晚上聊了很多,在学校教学楼外围的人工湖边,谭咏善牵着狗,拽着打算把狗交给她就溜之大吉的傅崇桉,“我要是把你的狗弄丢了怎么办。”上一次,谭咏善就是拽着朋友一起遛的狗,想想就搞笑,傅崇桉问,“下午有没事的哥哥姐姐帮忙遛狗吗?”谭咏善到了天黑了才抓到和她一起遛狗的朋友, 重新拉回话题的小方法:不是下午能遛吗?
别说,这是谭咏善上大学以来和异性接触最紧密的一次,虽然立刻就像触电一般弹开,带着吉娃娃和傅崇桉保持一米的距离。
傅崇桉从走在她后面一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傅崇桉加快步频,谭咏善放慢脚步,吉娃娃在遛狗绳的极限长度拖着,整个人都快摊在水泥地上了,被傅崇桉踹的假动作吓得跳的最前面。
他们聊了很多,就说到追过谭咏善的异性同学,她也说不清算不算追,好像更像骚扰,前一个话题在说奇怪的人,再前一个在说可爱的狗。谭咏善的思维特别跳跃,傅崇桉毫不费劲的跟上。
平时说谭咏善不爱说话的人来看看呢,由没有可能只是不爱和你说,谭咏善在心里叽里咕噜。
“听见没?”
“啊?”谭咏善真没听见。
“啊?啊?啊?啊?啊?”就连语气傅崇桉都学的挺像的,像只活泼的猴在谭咏善面前跳来跳去的。
“别学我说话。”
“那你学我。”傅崇桉遇见长椅就坐下了,“下次你就夸他,好厉害呀还能这样我都没想到,他说什么你都这么夸他。”
“给他夸爽了怎么办…”还真有这种可能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好厉害呀,还能这样,我都没想到。”说完傅崇桉就感慨,自己真是大爱无疆,这么万能的一句话都被他无私的传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