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队里的几个有钱人,爸妈愿意支持他们有多少,他们有钱,但是钱不是他们的。借钱玩音乐,现在已经欠一屁股债了,还不是要家里给他们还钱。钱能把人逼疯的,从变态司机车上逃脱了,然后再把自己送到另一个变态身边,你也就这命了。”
“你问问你的小男朋友,你说你爸要投资他们乐队,但是要求是把袁赭踢了,让傅崇桉当主唱,你觉得他真的会念着情谊留着袁赭吗?他巴不得呢,他既当上了主唱,又拿到了投资,这就是他要的。”
“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吗?你就跟那只狗一样,就是他的摇钱树,你以为他为什么要一直拉着你不放,既不是你的男朋友,又不只是你的朋友,他就是要这种暧昧的关系,让你帮着他实现他的梦想,你只有这个作用。”
“你为什么查我身边的人?”袁赭的名字都喊得出来,她对傅崇桉的了解似乎比谭咏善接触了几年的都熟练。
“你看看你交那些朋友有一个真心对你吗?谭咏善,你自己想想,动动脑子,想想你一直以来遇见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关心你自己,难道每个人都要放任你吗?”
“你敢去见他吗?你不愿意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可是,你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他一边跟你暧昧,一边跟别的女生交往甚密,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他都对不起你,可你就是由着他。敢见傅崇桉的话就去问问他吧,狗是怎么死的?他知情吗?”
白脸唱完,谭瑞彰终于把手机拿回自己的手上,赶走身边的女人,由谭瑞彰来唱红脸,“回来吧,咏善,这才是你的家呀,只有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只有我。我给你定了,明天早上十点回冶城的机票,不然我亲自去浦城接你。”
跟温宇关系特别好的时候,她们总说,长大了,以后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因为不想被家庭困住。
“不止家庭,我这辈子都不要被任何东西困住。”谭咏善说。
所以当一切的负面情绪都来源于亲庭、爱情、友情,她在想,是不是应该远离。
转念一想,等谭咏善主动了放弃一切的时候,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她真的有这个能力,独自面对这个世界吗?
刚到浦城,谭咏善特别激动,以后一定可以和傅崇桉去很多的地方。他们可以上山下海,可以去看日出日落。本来去完国家的最北端,想去这个世界的最北端。她说这是它的终极梦想,和爱的人一起自驾去看世界的大好河山。
好像实现不了了,这一天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打开手机看见傅崇桉的多少个未接来电,谭咏善才从路边站起来,讨厌那些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路过谭咏善身边对谭咏善吹个口哨,然后两个人交流一下,她长得怎么样、身材能打几分、如果睡她一晚要给多少钱。
好累呀,累得想去上吊都没有力气。
被她妈说对了,谭咏善根本不敢面对傅崇桉,好像无论是怎样的结局,谭咏善都不是太能接受。
傅崇桉知道这一切,爱狗只是他的谎言,爱谭咏善也是。谭咏善不接受。
他如果不知道这一切,然后发现被她眼熟弄丢的小狗,现在破碎的躺在展览馆。谭咏善更无法面对他。
逃避是很没用,但是至少比面对现实来的好些,谭咏善就是胆小,就是没办法面对这个好像两条路都会让她很受伤的结果。
一切都还来得及。
谭咏善指的是,最后一班回冶城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