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演出结束之后,他们都怂恿傅崇桉去找谭咏善。
他没去找谭咏善,但是谭咏善找来了,约傅崇桉在一家咖啡厅里。
他们真想去偷看,但是那家咖啡厅的玻璃亮的跟明镜似的,哪都没地方藏。
据傅崇桉说,谭咏善一来就问他,“有钱挣不挣。”
“卖艺不卖身。”
然后拿了一张合同摆在傅崇桉面前,傅崇桉随便瞟了一眼,是让傅崇桉去做一家清吧的驻唱。
“什么意思?”
“就是我新开的一家清吧,在浦城,我感觉你跟清吧的定位特别搭,所以想请你们去驻唱,正好可以帮我宣传这个清吧。你放心,钱我不会少你的,你平时的演出价是多少?我就按那个付。”请的是他们整个乐队,只是感觉傅崇桉是中间最好说话得一个,成功的可能性最大。
“挣大钱了,谭小姐。”傅崇桉用勺子玩着咖啡上的沫,“跟我说没用,得跟我经纪人说。”
“那你把你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吧。”
“我把她的号码发给你。”手摸到手机。“哦,你把我拉黑了,我发不了。”
“不好意思,现在加回来可以吗?”
“不可以。”
“那你写在这张纸上吧,我到时候让经理去联系她。”谭咏善能理解,之前他们话说那么绝,不想再跟她有什么交际也是正常的。
好生疏,无效的熟人叙旧,就只是在谈生意的感觉。谭咏善拿出她的名片,傅崇桉看了一眼,然后就拿着手上玩。
有些改不掉的这些小动作一直都在,手上拿着张纸非得把边都给卷起来,然后再展开。
“你不是开了服装公司吗?”
“是啊,但是我也开了清吧。”
“就因为你和你男朋友是在清吧认识的?”
“没有啊,我和他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我的身份证丢了,正好被他捡到了。”
傅崇桉才不是来听她说这些的,他就不该问谭咏善,她还真讲啊。“我不想听。”
“那你别问啊。”
“我怕他到时候来问我,为什么要和他女朋友去喝咖啡。”
“我们分手了。”毕竟有求于他,所以傅崇桉说什么谭咏善都忍让三分。“反正你考虑一下吧,如果你觉得我们俩之间不适合谈这些的话,那就算了吧,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真的觉得你的磁场特别合。”
“我和酒馆也有磁场了。”
他们稍微维持着应该维持的体面,傅崇桉走了之后,谭咏善拿出手机给朋友就一顿骂傅崇桉,“非要他不可吗?请他不便宜,歌也就那样吧。”左右看了看,应该没有他的粉丝。
“他们的磁场真的特别合。”
谭咏善把傅崇桉的原话转述给她,“他和酒馆也有磁场了?”
“他只要往那一坐,就给人一种,来这个清吧的人都是这种品质的男人,我们就不愁生意了。”
“……”谭咏善无话可说,她的生意经就这样。
傅崇桉回去了之后把名片扔给何椿酉,“去谈。”
“谈什么?”刚开始觉得莫名其妙的,看到名片上谭咏善的名字,突然间就觉得合理起来。
“要给她一种啃不下来但是又有机会可啃的错觉。”
“你就直接说钓着人家,让人家去找你呗。”
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维护别人尊严的方式,“你别一上去就把我给卖了。”
“扯。”这样子是追不回谭咏善的。
这句话何椿酉已经说累了,跟傅崇桉说,他肯定又是那幅无所谓的样子,说他没有想呀。
哈哈,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只有傅崇桉自己心里知道他到底想不想。
反正何椿酉就拿到谭咏善的名片了,终于可以认识她了!
傅崇桉还不忘提醒何椿酉,“把你平时那个样子收一收,被整得跟骗子一样,一下就把谭咏善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