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傅崇桉在默默无闻的关心中非得拔得头筹。
谭咏善没有将傅崇桉设为置顶,他就自己当她的置顶,其实一共就这两句话,“发生什么事了?我去找你好吗?”一有空就变着话术出现在谭咏善的新消息中。
“替我守着店就好了。”这是谭咏善在临近崩溃的时候,给傅崇桉发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是以前的,傅崇桉可能就这样了,听谭咏善的话,老老实实在原地呆着。但现在他要去找谭咏善,比起守着她的店,傅崇桉觉得谭咏善现在更加需要他。
她的店呢,总有人替谭咏善守着的,可以是她的合伙人,是何椿酉,是袁赭。没有了他就替谭咏善再建,但是她走了,说不定傅崇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一走又是八年,他们一生里到底有多少个八年?
傅崇桉不知道谭咏善在哪,他想的是找找吧,找不到的话,就全球各地拜访过去。
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情感特别奇怪,他们中间其实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经历,都只是那些悲哀的时刻存在心里,明明更应该忘记才对,但是傅崇桉就是忘不了。
可能是因为时间卡的太准,正好停到他最爱谭咏善的时候,所以傅崇桉到现在都没有忘掉,每次见到什么都想起他,她对傅崇桉形成的记忆法,没有刻意营造,但是傅崇桉看见路边的小狗就会想起谭咏善。
正巧,浦城又是一个慢节奏的城市,即使是工作时间,也有人拉着狗满街跑。很多大型犬,倒是更让傅崇桉想起来生出来的时候一只手就能抓住小狗,然后再想起谭咏善。
这个世界太大了,大的让傅崇桉后怕,他要是真的找不到谭咏善该怎么办?谭咏善会一个人躲在哪里?
谭咏善是怎么做到一边沮丧的逃避,又一边倔强的抵抗的。她总是这么矛盾,把这些相反词汇都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温顺的狼,真实的谎言,厌世的渴望着美好生活。他爱谭咏善的矛盾,正是这样的她,才组成了一个完整又鲜活的人类,让他至今向往走进她深不可测的世界里。她有很多故事,需要用一生去领悟。
非得说爱,那它是一次次从深渊里伸出的手。我不要改变你,我可以和你一起往下坠。
傅崇桉没有一次就找对地方,他也有点怀疑,他们俩之间的缘分是不是在这里又该终结了,他们就是不是那种有灵魂共振的人,不能通过心灵感应就知道对方在哪,也没有手机定位。
傅崇桉稍微懊恼了一会儿,应该偷偷在谭咏善手机里装个定位的,但又觉得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愧疚。
谭咏善不好找,但常谰好找多了,随便问一问就知道她在哪。
常谰欠了一屁股债,找她的人不计其数,只是在常谰家里蹲了会儿,就有人送上门来。
傅崇桉假装也是要债的,“这家人哪去了?今天到了还钱的期限了,他妈一拖再拖,人呢?又跑了?靠!。”
“你怎么长得文绉绉的也干这行?”他们一直以为只有面恶凶猛的壮汉才适合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