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都是畸形的,对这个世界有着偏见,对自己有着无限的宽容。他们 称对方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却从来没有认识到自己本身就是两个薄情寡义心怀鬼胎的悲观主义者。
傅崇桉没敢问以后的事情,现在不会有定论的,就算有,傅崇桉也不相信,只觉得一个他不相信的答案是对他的诅咒,傅崇桉才不要有一个这样的梗概,作为他行动里的绊脚石。
“下一站你要去哪儿?”在谭咏善面前,傅崇桉总是患得患失的。虽然知道谭咏善不想被找到,就不会告诉他,但是希望至少下次想去找谭咏善的时候,不用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或者自己乱撞一通,真的把自己交给命运,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毕竟我们是队友,了解一下队友的行踪也是合情合理的。”
刚刚还让队友滚出去呢。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这是谭咏善对于傅崇桉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的变式,是真挚的邀请,问你要不要尝试着进入我的世界。
“什么时候出发?”
“你真不怕我把你拐了?”
“这应该是你要担心的问题吧。”怎么分不清楚主次。
谭咏善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了,傅崇桉很久以后才发觉,进入她的世界,也有可能再被踢出去。
不知不觉来到了冶城大学的校门口,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保安就已经来给他们开门了,还要数落他们两句,“这么晚了才回来!谈恋爱要有一个限度,不要让你们爸妈担心。”
傅崇桉应,“好的叔叔。”
他还叫人家叔叔呢,可能跟他都差不多大,准确来说应该叫人哥哥。
谭咏善特别兴奋,也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你以为每天都能进来吗!”好几次她想溜进来都无果。
“某些根本不爱在学校呆的人在这有什么可回忆的吗?”
“不是我不爱,是一直有人想带我走。”很多人,谭瑞彰,还有就站在她面前的。
有一种平淡的风感缠绕着谭咏善,她一直在祈求下雨,因为这样会让所有的事情显得更加有氛围感一点,在雨中淋雨好像让她感觉很自由。
“在树下等着,蝉马上来尿一个。”
“滚。”
“真的,我在网上刷到的,我还分享给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再说了!”
一整晚屎尿的,聊得可真浪漫。
谭咏善一晚上担惊受怕不是空穴来风,一些听到的奇怪的声音,不仅仅是公园里的生物,还有常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还是一直跟着他们,所以傅崇桉决定进学校,因为常谰肯定会被拦下来。
常谰跟门口的保安起了争执,傅崇桉虽然不想让母女俩见到,但是还是被谭咏善听见了,她本来就对声音很敏感,还是常谰的声音,更是一下就反应出来了,他们都不想让对方发现。
还是常谰先说了一句,“怎么阴魂不散的。”是对着保安说的,她溜进来,又给保安抓了正着。
“到底是谁阴魂不散…”傅崇桉没忍住说了一句,就此打开了话匣子,他们终于就这个问题开始应有了对话。“她为什么总是能精准定位到你在哪?给你装定位了?”
谭咏善越想越合理,“我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