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扔进嘴里一个花生米,若有所思的点头
范闲哦,夜闯郡主府啊…
他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有一瞬的卡壳,半晌才又重复了一遍
范闲什么?你要闯郡主府?!
殷悯桥一脸坦然的点了点头
殷悯桥对啊
范闲简直要被震惊淹没了,这家伙是怎么这么坦然的说出这种浪荡的话的
范闲你你你,你个登徒子!你找人家郡主干什么?
被指为登徒子的殷悯桥脸上波澜不惊,他抚过指根处那枚温润的玉戒,话语淡然而沉稳
殷悯桥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她是也是穿越的吗?
范闲冷静下来,带着点醉意的脸颊看着有些红。
范闲记得啊,怎么了?
他不光记得,他连那本神奇的同人都已经观摩已久了。那本长乐郡主写的小说现在还在他枕头底下放着呢
殷悯桥抬眸看向他
殷悯桥我派人查过她的事
长乐郡主当年惊才绝艳,出身将门却无本家帮衬,凭一己之力封了郡主,最难的是她手握兵权
殷悯桥外界传她是病重不出,而我打探来的消息是她被皇帝下令监禁
殷悯桥的指尖无意识的在桌上敲打着,眸子直直望着范闲
殷悯桥这样一个特殊人物,你一个户部侍郎之子,我一个刑部尚书之子,若是拜访必定会惹皇帝猜忌
范闲认同他的话,站起身拍了拍手里的灰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
范闲行吧,走,我陪你去
殷悯桥望着那人不究细节的模样,心底竟莫名觉得可爱
夜袭这种事范闲是干惯了的,动作麻利的翻出了一套黑衣给自己穿上,扯了块黑布遮住了脸。他做完这一切后看着无动于衷的殷悯桥
范闲你不准备一下吗?
殷悯桥挑眉
殷悯桥准备什么?
范闲一脸“这种活还是不适合你”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范闲换一身我这样的衣服啊,不然多容易被发现
殷悯桥指着他那不用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衣服
殷悯桥你穿成这样,被抓住了都辩解不了
范闲不会被抓住的
他可没范闲这实力保证不被发现,还是觉得穿的稍微低调一些就好
殷悯桥两人将一旁喝的睡过去的滕梓荆扶到了范闲的床上,随后便跳窗出了范府
——长乐郡主府内
两人趁机翻进府中时,月才沉下去,天空中还残留着一轮灰青的淡影,透着凄清惨淡的光。
远远的便能看见不远处郡主卧房内还亮着灯
屋内罗汉榻边,楹窗半开着,芭蕉叶细长的叶边上缀着大颗露水,风一吹,悄无声息滚落下去,十几步外的果树上,青涩的果子看着又比昨日多了一些。
门外站着的侍女提着灯方要进去,看见翻墙进来的两人后不觉大叫一声
“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殷悯桥从容的表明来意
殷悯桥姑娘莫怕,此番求见郡主是受郡主之约
说着将那本重新从范闲那抢回来的小说递给那侍女
殷悯桥劳烦通报与郡主
那侍女许是见他文质彬彬的样子,戒备的看他一眼,转身进了房内
还未开口,屋里人便已经发现了他们
长乐郡主倚在贵妃塌上,长长的发丝垂在白色的衣物上,柔顺,绸黑,像是绵柔的云一样,还带着幽幽的香。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手指关节微微曲了曲,半晌
宋湫泠光,放他们进来
外面的声响静默片刻,而后响起泠光似无奈的一声叹息:“是。”
两人这才获准进入
屋里熏着好闻的香,花一样甜,梳妆台边,妆奁盒中,各色珍贵的珠宝手镯随意地堆着。屏风外侧,伫立着一面巨大的红木空心柜,上面摆放着许多价值不菲的玉样摆件和材质特殊的木质雕刻。
就连那张摆放在窗下的贵妃榻上,都镶着硕大的珠宝,从头连到尾,引人注目。
宋湫两位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长乐郡主宋湫盯着他们,越发感到有意思起来。
殷悯桥那日得窥郡主之文采斐然,如诗如画,令殷某魂牵梦绕,难以释怀。故而斗胆,期盼有幸亲见,以慰平生
宋湫话说的倒是好听

宋湫像是满意了,朝屋内的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将架在殷悯桥和范闲脖子上的剑收了起来
范闲:这一天到晚总让人用刀逼着
那两侍女被宋湫屏退后,宋湫便卸了那疏离冷淡的样子,下了贵妃榻
宋湫可算来了,你俩帮我从这府里逃出去吧
宋湫我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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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因为走万人迷设,所以全员对小桥都有好感 但有感情线的只有泽乾闲
且乾线进度缓慢 泽线快速 闲线感情快觉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