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复一日的线上训练中，抽签的那天很快到来。
自报名阶段开启后，各个民间队的成员名单也在网上开始疯传，其中不乏ATS。
三位巅七常驻玩家、两位前职业，以及一名前职业教练。职业选手含量50%的民间队很快便吸引了网友的注意。
而在他们发现江蓦就是当年深渊四的那个蓦然，大半从那时候就开始关注深渊的观众直接炸开了锅。
大部分人都不太看好江蓦，因为有了“案底”，很多人都觉得他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将胜利拱手让人。不过萧鱼倒是很有防备，他几乎是天天在群里叮嘱大家不要太关注网络信息，防止被风言风语影响。
其他人的状况江蓦不得而知，毕竟他们直到抽签这天也才堪堪认识四个多月而已。不过他自己本来就没有看微博的习惯，况且他在深渊四后把除了qq微信钉钉腾讯会议这类软件以外的账号都注销了，就算他想看评价也看不到。
虽然说都在同一个城市，不过因为周边实在没有适合集合训练的场所，六人还是决定线上训练。
大家都是抱着“打出一番成绩”或者“想进职业”的想法走到一起的，所以这四个月都分外努力。
每天都在自定义里泡七八个小时，把能想到的几乎都练了一遍，排位甚至也没落下。期间大大小小的比赛回放也是看了又看，狠狠研究各种对策与战术。
江蓦一开始也疑惑为什么都这么刻苦，问了一番才知道，可能是什么奇怪的巧合还是鬼神影响，六个人最近正好都能抽出大把的时间。不是攒了假刚好打算最近用掉，就是辅导员突然特别好说话。
虽然大家问起这事也都觉得特别离谱，但既然能全职打游戏谁还不乐意呢。
时间来到抽签仪式开始的瞬间，腾讯会议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刚才渡噩还在和寒星讨论到了杭州后吃什么，现在也估计都在屏幕后紧绷了神色，开始全神贯注地盯着两位正在念开场白的主持人。
“哥你觉得我们会和谁抽到一组啊？”
林墨轩瘫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茶几上的电脑，屏幕里的主持人还在念赞助商名单。他无聊地拍了拍江蓦的胳膊，然后江蓦就一脸嫌弃地向旁边挪了挪。
“硬要猜的话，那就来个民间队吧……呃，Gtlc好了。”
江蓦在脑中回忆了一番，在看过流传的民间队选手名单后，最让他印象不深刻的就是这支战队。没什么出名的绝活选手，也没有前职业什么，包括教练在内的六个人江蓦和ATS的队友们都是听都没听过。
“嚯嚯，挑软柿子捏啊哥。那就祈祷一下让我们捏——不对不对，说不定他们只是没上过视频网站，其实都是隐藏的人皇屠皇呢？”
林墨轩刚想开个香槟，就想起近期互联网上的回旋镖效应，一瞬间他心中警铃大作，赶快收回刚才的话。
“好像也是，那还是别提这个事了，抽到什么是什么吧。”
江蓦思考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
在经历了冗长的开场白之后，裁判长终于走上台。他打开随机挑选的幸运扭蛋，里面纸条上正是Bf的队名和队标。
他们是第一个被抽出来的，也就是说开赛后第一场就是他们上去打。
在主持人念完结果，裁判长开始下一轮抽签时，腾讯会议里又吵吵嚷嚷起来。
“我觉得还是得给我们安排个势均力敌的民间队吧，你看说不定职业都在前面抽出去了，到我们这里应该就……”
“我觉得行，要不你现在穿越进去帮裁判长抽了？”
渡噩打趣地怼了一句，空澈不屑地嘁了一声，继续看裁判长的大手在扭蛋池里扭转乾坤。
裁判长的手在池子里出了又进进了又出，但直到所有对战的主场都决定完了，也没看见ATS的名字。
“签运不济啊……”
萧鱼紧锁眉头，死死盯着屏幕。
“那么接下来落在我们A组左上角，将与Bf对战的是———”
裁判长的手在池里抓了又抓，终于选定了一颗心仪的扭蛋。随着主持人逐渐抬高的声调，裁判长拧开了那枚扭蛋，里面的纸条缓缓展开———
“———ATS战队！”
“啊？！”
“哈？！！”
“不是？”
在ATS这三个鲜艳的字母出现在屏幕上时，腾讯会议里接连响起拍桌子和不可置信的惊叹声。
“不是？！这是给我们安排了个活爹来呀？！！”
林墨轩直接从沙发上腾地站了起来。
当年深渊四的总决赛，和Vns交手的的便是Bf战队，闪现将江蓦留下的也是Bf的监管。
而且那位监管，直到现在仍然没有转会没有退役，还在Bf战队。他们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虽然2023秋季赛的保送名额没落到他们头上，但2023夏季赛的冠军和2022秋季赛的两冠都是被他们收入囊中。
简单来说，Bf的实力极其强劲，是IVL的老牌强队。就算是2023秋季赛保送的Lx和RE来了也不一定百分百赢下Bf。
“这……”
萧鱼的面色此刻肯定有些难看，即使他很明白这四个月训练都练的比较完备了，但他也没想到裁判长给整了个“神之一手”啊？
“反、反正都这样了，我们就尽全力去打吧！快乐游戏，快乐游戏嘛……”
渡噩干笑了两声，尽力地安慰大家，但她显然也是在强撑。
她本来就只会噩梦，还有一手额外的守夜人补位。歌剧演员和鹿头更是从来没练过。本来只练习了四个月就紧张，这下倒好，更紧张了。
“哈哈，快乐游戏，快乐游戏……”
空澈疑似失去了很多手段和力气，听他那个语气现在估计都瘫倒在床上了。
“……没关系，我们只是民间队而已，输给老牌强队不丢人的，后面再赢回来就好了，肯定。”
江蓦咳嗽两声，开始给大家鼓劲。
大家也明白，此时沮丧是没有用的，沮丧了也没法让他们赢了Bf啊。与其沮丧，还不如先好好调整心态，不管输赢与否。用十二分的精神面对下一场比赛。
“……对，我们只是民间队，就算真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寒星深吸一口气，也是反应过来现在的形势。
“没错，那一会再讨论讨论几天后的战术吧。虽然我也觉得进败者组应该会打的很难受，但职业化后也没有民间一开始就在胜者组打。”
渡噩点了点头。玩扎人厂长的她脑子转得很快，红温和难受也消散得很快。
“——我们不就是为了打第五人格来的吗？那就好好享受过程好了！”
江蓦这句话算是让大家彻底放松过来，一瞬间整个腾讯会议其乐融融的，大家都暂时丢开这个难缠的话题，开始谈论晚餐和飞机餐的话题。
去杭州的机票就订在明天，虽然说预选赛可以线上，但在六人一致同意下，他们决定全部去线下。
距离预选赛首场对战Bf，还有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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