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坐在榻前,看着怀里的美人,云云与他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殿下……听说陛下要封您为储君了?”
他吃着云云送来的葡萄,抚摸她的长发“美人啊……有些话可要谨慎的说啊!”
“臣妾不可以知道嘛~”她趴在男人的胸口上。
“可以~”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马上回成为天底下未来的皇帝。那老头子最好早点死——”
“报——”侍卫左看右看,迟迟没有把话说完。
“云云呐~先去一边待着,过会儿我带你去京城的滢酪殿挑几套首饰。”
她一扭身子离开当下。
她锁在屏风后——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声音是熟悉又陌生的。
“殿下,安好啊!”
“直接说吧!找我何事?”白之道。
男人道:“听说马上要当时太子了?恭喜啊。”
“说的轻巧。我差点摔个跟头——我总觉得林氏不是一个好东西。”
“呵呵——你有什么好法子吗?能以解我心头之忧。”
屏风后传来杯子相互碰撞的声音。
叮——
“南安啊,未来太子,那是一个好地方啊。”
接下来就非常安静。
白之挑起匕首朝屏风后面刺去,刷的一下,蜀绣的屏风就漏出了一个血盆大口。
人头落地的声音。
“来人,给我抬出去。”白之与对话人相视一笑。
“还谈吗?”
“随您的愿,我奉陪到底。”
地上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前几天
韩明升从路上捡来的,看着面容挺好,结果还没有好好享受就殒命了。
云云揣着裙子在走廊上奔跑,一步三回头。
她扣开一扇门,“我找阿媛。”她平复气息。
远处走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云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藏在带来的食盒里:“这是殿下赏赐给我的点心,想着我们陪伴十年,特意给你送来的。”
女子低头看了眼,“谢谢。”
三天之后,西域一支部队攻打南安。
朝廷上一片乱,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战事给整懵圈了。
白杜平年老体弱,坐在龙椅上,目光暗淡无光,道:“众爱卿,有什么办法吗?”
师执春提出大概:“臣建议——派两个人去守。”
“那——选谁呢?”
这人得有威信,在朝中有名分。
白之对于此时也很头疼,本来想集结一个队的人屠城来着然后栽赃给林氏那两个人来着,结果被人捡空子了。
“儿臣有个很好的人选呢。”他从一众人里面走出来。
“谁?”白杜平深深的咳嗽几下。
“咳咳咳——”
“林氏——”他看向在左边的两个人。
沈忘尘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眉眼弯弯道:“一切听陛下安排。”
这时有人走了出来:“不可啊——陛下。您难道忘记了——”
“朕知道。不用你提醒,若不是朝堂无人,哪里要走到这个地步?”
沈将军在外征战,回不来。
“就你们去吧!朕要休息了。”他摆摆手示意退朝。
与芸安告别后就上路了。
“小姐小姐——有人求见您。”
沈怜一袭浣纱群,头发还没有完全弄好,只是随便的补了梗花簪:“你们走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她前日没有上朝,因病请假在王府,只是仅仅知道他们要去南安,而不知道准确时间。
浅月从马车里透出半个身体,担心道:“你的病还没有好怎么就出来了?”
沈忘尘勒住缰绳,身下是白之送的千里马。“嗯?沈小姐?”
“别管这些了!你们怎么可以答应他啊!陛下年迈全听大皇子的。谁知道他背后要怎么害你们呢!”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沈忘尘眺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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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告急。
军营里还有个副将军——安路演。
“林公子,死伤攻击一千余人。”将军带上的面孔让浅月心头一紧。
尘土、泥水、干涸的血,以及森森然的盔甲。
“这……”浅月下意识的看向沈忘尘。
他低头死死看着沙盘里的地形图,“我们离敌军还有多远?”
安路演略显焦急,道:“四百里左右。”
“我方将士在前面已经失败了——差不多——”他一筹莫展。
沈忘尘安抚:“你尽管说。”
“我们再扛扛,两天左右就打到这里了。”他又道:“陛下为什么不派大部队?”
“都和沈将军出征了,没想到会被人钻了空子,我此次带了两百人。”
再无其他了。
“带我去看看吧。看看那些将士。”浅月求他带路。
“小姐,这……”
灰灰的帐篷里面弥漫着血味。
一群人挤在一起,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很严重的伤,有断腿的有多胳膊的。
“如果他们的父母在的话会心疼的吧——”她接过绷带。
小心的为他们包扎伤口,走的时候一个伤员拉住了她的衣角,在反应过来后快速松手。
“啊!抱歉——弄脏您的衣服了。”他吃顿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
“你说。”浅月拿了张凳子坐在他的身边。
“您就是陛下派来的人吧!”他的眼神忧郁。
浅月点点头:“嗯。”
“哎……说些过分的话不介意吧!”在得到浅月的默许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陛下人老了,连朝政都管辖的少了,战场上有战死的人,家乡有饿死的人。”
“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战友……”他看浅月的面色不好看又道:“抱歉啊……我嘴笨又加上将死之人。”
“我会想办法还天下,大家一个盛世。”浅月起身离开。
晚些时候。
“敌人已经兵临城下了!”
那一声将两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托了上去
浅月执剑批向对面的人,他们一个个都拼了命一样的往前杀,对方武器精良很快就杀的人所剩无几。
“当心!”沈忘尘捅了一刀想要偷袭浅月的人,血贱在她们清秀的脸上。
他们背靠背,慢慢的被敌人围起来。
“你害怕吗?”浅月握紧剑柄,她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敌人。
“怕?我的浅浅,你开什么玩笑。从神仙,打到妖魔鬼怪再到凡人什么没有干过。”他平静的在她耳边说话。
“你说我们两个今天死在这里会怎么样?”浅月看着面前的空间越来越小。
沈忘尘呵呵一笑:“那你就等着被师尊骂,死掉了师尊直接把你的尸体丢在这里!”
今天就是死守也要给我守住,哪怕是我们两个。
大门被推开——
“是昭云的沈将军回来了!”
听到这里浅月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突然觉得面前一片黑,紧接着一双宽大的手搂住了她。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了府上。
一睁眼面前就是无与伦比的美貌。
她刚要坐起身就被他摁了下去,沈忘尘道:“好了,好了,别动了,刚刚是谁在梦里喊忘尘哥哥……疼啊……疼。”
浅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撅着嘴不承认。
“我哪有?”
“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沈忘尘摸摸她的脑袋。
浅月一下子就来了劲,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什么什么快说啊!”
“我找到白之的过往的肮脏手段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你先休息。”
“圣上今天下午要加赏你呢!”
可是似乎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美好。
“圣旨到——林氏接旨——”
等等,白杜平居然把林浅柒许配给了王氏!
两个人都面面相觑。
“陛下为什么不来?”
太监解释道:“陛下病了……”
“知道了……替我向陛下道谢。”
“谢主隆恩。”
那天晚上下的特别特别大的雨,雷声轰鸣。
白杜平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女子在他的旁边伺候。
“陛下……您终于醒了。”
那张脸把他给吓得不轻,三分像曾经的故人,七分像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陛下……您可否还记得浅蓉花呢?”
浅蓉花……
这名字不提倒好,一提下的百杜平从梦里彻底惊醒过来。
他霎时间就明白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白之……已经无望了。”
他看着那个极其熟悉的脸和身形。
恐惧迈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