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所居的地方有重兵看守怎么可能会死呢?
浅月一眼就看见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云云,她当然认识她,白之时常会把她带在身边,在皇宫里小有名气。
云云半天没有注意到浅月或者说是认不出来。
浅月为了使自己更像林氏用了点小技术。
“你——过来。”浅月手指云云。
云云听说来者是皇帝的第四子,即使是不相信有这么一位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公主,也不敢不从。
“殿下——”云云行礼。
“怎么回事?”浅月坐在坐榻上,右手撑着脑袋。
车马劳顿,她才下马车就遇到大事了。
“殿下,您可以为小女子做主啊!”
原来她昨天晚上伺候过白之,第二天还精神正常。突然到了下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浅月听的毫无头绪,她思索片刻,从榻上坐起来:“带我去看看尸体。”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开着,棺材里躺着的尸体和白之一个脸。
尸体上没有半点伤口,银针穿过喉咙,在空气中逐渐变黑很显然是毒死的。
浅月看向周围的人,下令搜查整个王府。
“殿下,您一定会相信我的吧?”云云哭着鼻子。
“……现在案子还没有出来,我不能判断谁是凶手。”
“报告殿下,没有有毒的东西。”侍卫把王府搜查了遍都没有找到。
云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怀疑也不是没有,白之心思如此凝重不会让不熟的人接近。
那到底是谁呢?
她回到属于她的宫殿,她把浅蓉花和芸安召见过来。
浅蓉花被人精心打扮,她停在门口迟迟的不敢往前,倒是芸安幸喜万分。
芸安跪在地上:“参见小姐……哦不……参见公主殿下。”
“不辞而别让我心生愧疚,起来吧!!”她起身向母亲走去。
“母亲大人。”浅月握住她的手,欣然一笑。
浅容花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亭亭玉立倾国倾城的美人,“你是我的浅月吗?”
话说其实浅月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有白昭庭,昭明国公主。
浅月点点头表示。
圆圆的眼睛逐渐失去弧度变得狭长,水灵柔弱的面孔变得坚毅。
“殿下,这就是您的母亲吧!”芸安凑过来。
浅容花抬头可见龙凤攀柱,大理石的地板让她有些恍惚。
“我的好孩子。”
晚上,这个皇城都很安静。
灯火冷清,无不暗示着皇子已经死了。
浅月靠着楼台,冷风吹拂面庞,发丝在风中凌乱,从这个高度可以看见皇城的全局也可以看见外面灯火通明的灯市。
她和沈忘尘回去以后 白之私底下的事情都被爆了出来,人们也不屑于他,死了就是死了。
暗处走出来一个女人,她体态轻盈让浅月一猜就知道是谁。
“浅浅——”那在记忆里尘封的声音活了过来“我们后来是不是见过?”
浅月回头一眼就瞥见了那枚残玉下面那条宝蓝色的流苏被风吹气来。
浅容花把氅子披在她的身上,“我总觉得我们不久前见过。”
不久前是多久呢?
大概两三年吧!
“淑女?”她的眼睛闪动耀眼光芒。
“哼……我就知道那人是我的浅浅。”她张开双臂拥住浅月。
浅月用手抚摸她的背脊,摸到的是梆硬的脊梁骨,心里莫名的绞痛。
眼泪一刹那间就留了下来“娘亲……娘亲……我真的好想你。”
在勿念峰的时候她也会常常想起来她的娘亲,会时常幻想她就在身边。
“好了好了,这次回来了是不是就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了?”她声音温柔。
“嗯。”
她既然来到这里就不打算回去了,这个皇位定是她的。
浅容花说了一句让浅月疑问的话:“可是我好偏心。”
我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可是皇城就是一个巨大的洞窟需要无数人的填补牺牲,可是填不满一切都是永无止境的。
她说的没错,浅月在皇城的两年里已经见识过了人心的复杂。
“你有想过我会坐上这龙椅吗?”浅月语出惊人。
在这个世道里能有勇气说出这句话的有多少人。
“没想过,但是你想我会支持你。”浅容花曾经是少有的天才女子。
浅月拿出今天的思考成果:“娘亲您了解白之吗?”
“他出生的时候我有幸见过。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他胸口有一块红色胎记。”
浅月眼睛一亮“我好像知道什么了!”
她断定出现在白之还活着人肯定已经不在城里面了。
所以那个躺在棺材里的白之是假的,她在检查尸体的时候没有在他胸前看见娘亲所说的那块红色胎记。
那中毒又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浅容花焦急的问她。
浅月面带微笑,拉着她的手:“让芸安叫沈怜过来,我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