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蓝珏:“啊?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弦梦沉默不语,她深知傅黎儒一直将小姐保护得极为周全。而小姐那份对外人纯真无瑕的信任之心,亦时常令她感到忧心忡忡。
弦梦:“小姐,等外客走后,你便可以出去了。”
傅蓝珏:“是吗?那他何时离开?”
傅蓝珏:(怕只怕再也回不来了。)
弦梦:“明日晌午,小姐也要......”
傅蓝珏:“什么?我也要去吗?”
弦梦:“是,小姐...”
回想起种种与傅蓝珏的相处,弦梦的情绪低落,她低声唤道:“小姐。”
弦梦:“小姐,你当真心悦魏仁义吗?倘若不喜,我带你...”
傅蓝珏急忙打断了她尚未说完的话语,心中满是忐忑,唯恐被旁人听了去。
傅蓝珏:“梦梦,我自然心悦于他。”
另一处,
魏仁义望着面前的通天镜,听着她口中的话,满脸疑问。
她就这样“信口胡编”嘛,还直接将自己假扮“寒沂”时的爱好说于外人听。
寒燕站在一旁,望向通天镜里的人,那是他们未来魔域之主魏仁义的夫人。
魏仁义挥手示意寒燕靠近,在他耳边耳语。
寒燕点头应是,随后转身离开。
魏仁义:“白梁族,当真打的好算盘。”
魏仁义认真思索一番:“天山族,逸轩族,白梁族。”
白梁族是最差的一族,可惜,很会自作聪明。
......
竹屋内,
沈芝意手中捧着药碗,走到顾铭锦身边,正欲将汤药送到他嘴边,可却被顾铭锦阻止了。
顾铭锦:“芝意,还是我来吧。”
沈芝意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但为了顾铭锦的身体着想,终究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顾铭锦屏住呼吸,一口将药碗中的苦涩药物饮尽,随后将空碗稳稳地搁在桌上,药香残留于唇齿之间。
顾铭锦:“芝意,你不必如此照看我的。”
沈芝意嘴唇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微微启唇,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历经片刻挣扎,终于鼓起勇气,坚定地说道:“顾铭锦,你应当明白我的心意。我绝不愿嫁与魏仁义,此生只愿与你相守。”
顾铭锦自然心知肚明,可这份情意从初始便已注定。即便心头微动,他亦只能故作平静,将波澜掩于无声之中。
顾铭锦的话如同利刃,直直刺入沈芝意的心脏。他故作平静,开口时语调淡然,却字字如寒冰碾过她的世界:“芝意,我从始至终,只将你当作自己的妹妹。”
虽早有预料,沈芝意却仍难掩心中波澜。族中之人早已将顾铭锦的心意告知于她,可当亲耳听到心上人那番话时,她的心口依旧如被利刃划过般骤然一痛,难以抑制的酸楚涌上心头。
沈芝意强撑着精神,声音里透着一丝故作的轻快,说道:“无事,这本是我一个人的心思,不该打扰你的。”
沈芝意轻轻转过身去,纤细的手指触碰到桌面上那温热的药碗,她微微垂眸,似乎在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片刻后,她低声找了个借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随即抱着药碗快步离开了这里,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顾铭锦张了张口,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却终究没有吐露半分,只是默默将话咽了回去,紧闭的双唇透出几分欲言又止的挣扎。
顾铭锦缓缓起身,步伐沉稳地朝门口走去。就在他靠近的瞬间,一阵隐忍的哭泣声透过门缝隐隐传来,微弱却又清晰地撞进他的耳中,令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那声音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悲切。
他抬手紧紧捂住心口,那里的疼痛仿佛随着沈芝意的哭泣声一波波地涌来,像是一根细密的针,无声无息地刺入心底,又搅动起难以言喻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