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平时都笑得很浅,也很少,那种特别阳光的我不过也见过几次。
而那赵琼野,虽然只见过一面,可却能令人感觉到他是那种由内到外的阳光,而且他一直都在笑。
我走到书桌前翻出解剖学说,随意的坐在羊皮地毯上防翻阅,其实里面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可却还是每日必看,偶尔也会发现一些新东西,或添几句自己的理解。
由于没有时间观念,现在又失去了参考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只好饿了就吃。
放假都好几天了,等不了多久,大概就得复课了,可自己被关在这儿,课程怎么办?
不上课成绩就不一定是年级第一了,不是第一…不是第一那又怎样呢?
以前回回第一,因为每次考完试我稳居第一时,他的眼里只会有我。
还会一脸崇拜的问我怎么做到的,会抢在所有人之前占有的试卷不断翻找,思考他为什么会比我低十几分只居第五。
有时甚至拜托我周六周天一整天和他在一起学习,尽管他常常和我整天在一起。
想到这些,我心情愉悦的笑了。
可没几秒又耷拉下来。
他就是我前进的动力,没有他,第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迷茫的看向书桌,那里对着我的课本,他们对我的吸引力几乎消失殆尽。
我杀死他,是为了留住他,可到最后,除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又留住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留住。
还真的是失败啊。
我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崩塌,我猜那是我犯罪的信念。
坚持要杀他藏尸的最终目的,也就是我留住他,让他成为我的所有物。
从这一开始我就认为,这是对的。
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告诉我,这样做是不对的。
不过我并没有在这份无助中困多久,因为余再华为我带来了新的尸体。
他真的很新鲜,似有余温。
而那脸我也不陌生,是赵思思的爸爸赵伟。
赵伟在村子里几乎是人人喊打,糟蹋了赵思思她妈被迫娶了后又在外风流,有次风流过了头就在李果那欠下了债,也就是赵若若。
且这人不学无术,成天在村子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余再华没开口,我也不问。
他来时我坐在床上看书,他来了我也没动。
根据他和我相处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我是不会先开口了,于是他败下阵来:“小羽毛,帮我个忙。”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把手上的书合上,等着他往下说。
余再华是个不肯弯腰的主,他要是为了这个“忙”多次低声下气主动开口的话,那么这对他有不轻的分量,我可以提出相应的要求。
“就,小忙。”他这样说,却又不说是什么事,明显是想让我先同意再说。
我自然不顺他:”说说看。”
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帮我把他的皮扒下来,我知道这对你小事一桩。”
他为了这件事向我低头了三次。
啧,赵伟到底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