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礼把袖口挽起“好久不见不代表想见。”纪伊尊拨开手下,如一个游魂般飘了出来“萧老板刚才能立刻说出我的姓名说明对在下也是记挂已久。”接着他摆摆手杖那群士兵便齐刷刷地退出门外。
萧礼不紧不慢地仰到椅子上“那在你眼里我也配让你大动干戈地出动金缕兵把我院子围了?”茶水倾倒在精致的杯子中,清脆绵长的水声在描述着这二位曾经的故事。纪伊尊脱下宽大的长袍坐在萧礼对面,他乌黑的长发参杂着零星的几缕银发,浓眉,淡肤,柳眼,浅唇。举手投足间牵动初春柳叶划落料峭春风,他的眼神分明在说这些年自己到底历经多少。
萧礼不看他一眼一语道出真相“为了银铃?”纪伊尊手托着下巴眨着眼望着萧礼“料事如神啊,我来帮萧老板解决累赘。”萧礼喝了口茶被冷风吹的眯了眯眼“那个炼石人,我正在找借口杀了她。”纪伊尊轻笑一声“萧老板也别太杀伐果断,如今你身上的麻烦可不少了。”“砰!”茶杯被萧礼用力扣在桌上“说你想要的。”“帮我抓个人。”萧礼嘲弄道“你这算找魁捕?我只杀人,不,抓,人。”萧礼双眼与纪伊尊交汇,两人之间碰出凄清的月光,一切透露着颓漫与绫音。
“萧礼,说到底,你我都亏欠对方。”
“别和我谈过去。”
“你我间不能不谈过去!”
纪伊尊忽然言辞激动起来,重重敲响茶杯,这三界之中无第三人知晓真相。
萧礼咧嘴笑了起来,她似讥讽似自嘲的笑回荡在这做金花银镀的院子中,声声入耳,回音亦扣人心。“好啊!我帮你,我只要求,这次委托过后,你我再不要想见,怎样,纪老板?”纪伊尊眸光流转,被月色灌注,多了几分湿润,他略显粗糙的皮肤于风中尽显沧桑。“我帮你找身世...”“闭嘴!”萧礼怒吼的声音穿透人心“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霎时间空气宁静,萧礼起身望向天不再言语一句。纪伊尊低下头,鬓角的发丝好像又白了几根,那又有什么所谓呢?白的又不止这一根。如今的针锋相对是如何换来的呢,是曾经,是私欲,是不舍,是眷恋....
“萧....”“萧爷!!!!萧爷!!!!”纪伊尊的话语被陆仪祖和麟齐的呼喊声打断“和老朋友打个招呼?”“明天我来说委托。”接着纪伊尊推开大门带着金缕兵离开了。麟齐看见纪伊尊的一瞬间愣住了,以至于等反应过来才知道骂他。接着他连忙带着陆仪祖冲进院去
“他怎么来了?你没事吧?!”麟齐围在萧礼身旁紧张询问,萧礼摆摆手示意麟齐进里屋说话。“萧....”陆仪祖关切的话语被萧礼凌厉的眼神憋了回去“待着。”
两字过后,院子宁静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