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松问童,乌子虚,莫倾坏,画不成,朱白之,乌孽,林眷生,柴忍冬等……
时间线:冬至老五走丢,松问童等人去寻
现代:柴束薪,木葛生,朱饮宵,安平,乌毕有,柴宴宴,柴菩提,药氏集团等……
时间线:众人看转生簿
注意⚠️现代和民国是分开的,他们看不见对方。 ————————————————————
「师姐离开以后,安平后退两步,木葛生拉开一把椅子,他直接坐了下去。
“先等一会儿。”他用手捂住额头,“我得缓缓。”
师姐方才讲给他们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女人,在20世纪80年代被塞进装红薯的蛇皮袋,坐绿皮火车,一路被卖到西南深处的某个村庄。那里不像个庄子,有瘫痪的男人,吃人的窗户和蛇一样的山路,灶火会流血,浓痰里藏着鲜红的舌头,但那里的确是一个庄子,因为庄子之外还有无数同样的村庄。话本里的鬼故事都是这么讲的,进入深山里的人会变成鬼,庄子的河边有许多这样的鬼,他们是猪,是狗,是蛤蟆,比庄子里最疯狂的疯子还要疯狂,没日没夜的号叫。老人们说,鬼会带来生机——猪肝色的生计。后来一只鬼生下了女儿,这个女孩儿排除千难万险,走出深山,试图重新成为一个人。
“我一直没敢和老师相认。”师姐说,“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害怕吧,万一他不是我的舅舅呢?”
鬼怎么会有人一样的亲戚呢?
只要不说出来,就不必去确认那个答案,就可以在是与不是之间心怀侥幸。
“可我也没有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她最后道,“老师的状态很不好,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一个清醒的回答。”」
众人沉默,沉默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不同的情绪。
朱白之轻声说:"每个人的生命故事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有些故事,它们的力量足以震撼我们的灵魂。"
师姐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无论老师是不是她的舅舅,无论她的故事结局如何,她都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困在深山的女孩。她已经走出了那个庄子,她已经重新成为了一个人。她有了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未来。
「许久…安平道:“怎么会这样?”
木葛生:“你问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老师。”安平喃喃道,“好不容易可以有一个好结局,老师怎么就突然疯了呢?”
“是啊,好不容易。”木葛生闲闲道,“这人怎么就疯了呢?”
安平察觉到这人语气不对,抬头看着他:“半仙儿,你什么意思?”
木葛生只是笑笑,整个人往后一靠,盘腿坐在桌子上。他拿起旁边的报纸,哗啦啦的翻开:“安瓶儿,我刚才问过你,你有没有想过你师姐最大会是多少岁?”
“这我怎么知道?”安平叹了口气,“我说,半仙儿,有什么话能直说不?”
“好说,一口价三万,谢谢惠顾。”
“哎,我说你这人——”
“我是奸商。”木葛生泰然自若的补上了下半句。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安平和木葛生的脸皮显然差了不止一个段位,他只得认栽:“行吧,三万就三万。”
“得嘞。”木葛生屈指一弹,一枚硬币在半空中翻转,“我可以给您个准数,贵师姐今年三十有六。”
“所以?”
木葛生拎起那一大沓报纸,把其中一页举到他面前:“看清楚了,这上面写着的1988年元月,女演员在城隍庙失踪。”
“所以?”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要想知道,请拿钞票。”」
“木葛生以后缺钱?”松问童疑惑。
「这都哪年哪月的老掉牙段子了,安平无可奈何:“半仙儿,您幼儿园毕业啊?”
“哪儿的话,我家倒是有个幼儿园学历的。”木葛生笑笑,“我都把答案放到眼前了,安瓶儿,你还看不出来吗?”
什么答案?安平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报纸,确定就是他之前和木葛生一起看的那张《人民日报》,1988年元月女演员失踪于城隍庙,林先生应该就是林教授,婚仪服务,冷光爆竹,1988年女演员失踪于城隍庙,1988年……
等一下。安平突然想到,现在是2023年,如果师姐的年纪正如木葛生所说是三十六岁……
“你师姐的确是三十六岁,我亲眼看过面相算的,不会有错。”木葛生一抛硬币,“三十六岁,那么他出生就是1987年。”
“但是师伯是在1988年失踪的!”安平立刻反驳,“难道老师不是师姐的舅舅?”师姐真的寻错了亲?
这回不等木葛生开口,安平马上道:“我加钱!加钱!半仙儿,您能不能给算算,老师到底是不是师姐的舅舅?”
木葛生比了个“三”的手势。
“还是三万?”安平问。
“是ok的意思啦。”木葛生见钱眼开,“这个我倒是可以直接告诉你,老林的确实是贵师姐的亲舅舅。”
“那为什么师姐的年龄——”
“而且,”木格生笑眯眯的打断安平的话,“如果我没有料错,老林不仅和贵师伯是血亲,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是龙凤双生。”
龙凤胎,双生子。
夜晚的灯光下,木葛生的脸显得尤其白,他和颜悦色的俯身,朝安平轻声细语:“报纸上都写着呢——‘据林先生所说,师姐近一年都在外地参加演出,’按照你师姐的年纪算,贵师博早在一年前便失踪了,为什么会说成‘在外地参加演出?’不觉得奇怪吗?”
“可是——”
“先别着急可是,我们不如来做一个假设。”木葛生声音里带着笑,“贵师伯在1987年便失踪了,但无论是次年的社戏录像带还是报纸报道,都记载着她参加了1988年的城隍庙会,还表演了《造孽人》。”他说完打个响指,“那么请问,他是怎么参加这场演出的?
气氛刹那死寂。」
荧幕外的气氛也刹那死寂。
「“……她参加不了这场演出,人贩子不可能把她送回来。”安平听到自己说,“但是,老师可以。”
龙凤双生,林教授可以扮成她。
“聪明!”木葛生闻言拍起了巴掌,“龙凤胎的相似度虽不如同性双胞胎,但只要加以修饰,想要瞒天过海并不难,更何况这是庙会,艺人都会涂脂抹粉,于是1988年的老林扮成了自己的胞亲,替她在台上演了这出《造孽人》——”
“那么,请问——”木葛声话音一转——高声道,“老林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是有别的可能的。安平下意识的想,即使老师要隐瞒血亲失踪的关系,也可能是为了保住她的名声——
“那他为什么要在接受报纸采访时说‘师姐近一年都在外地参加演出,不清楚生活是否存在感情纠葛’?”莫个声站在安平耳边,轻声打断他的幻想,“又为什么见到你师姐表演了《造孽人》的唱段,竟然疯了?”
“善恶有报,因果轮回,别挣扎了安瓶儿。”木歌声慢悠悠道“事情正如你所想——当年贵师伯之所以会被拐卖,罪魁祸首就是老林。”
安平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站在戏台上的女人,她正如泣如诉的唱:
美人有骨无处埋,
看尽了贪嗔痴苦人间百态,
啼啼笑笑的造孽千载,
不知悲哀,不知悲哀。
“老林动歹念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我猜,大概是贵师伯风头太盛,人之本性尤善妒,血亲亦然。”木葛生道,“这作案手法其实很简单,提前一年就把人卖出去,再找个外地演出的名头,所有人都会以为贵师伯在这一年中并未失踪。可惜当年通信网络和监控都不发达,这才有了大大的空子可钻。
“一年后,在城隍庙会上有老林扮成女人,演上这么一出本来就奇诡的《造孽人》,真真假假,神神鬼鬼,下台后换回身份,自然‘就此失踪’了。这事儿要查也大多是从1988年查起谁能想到其实一年前我就被卖了呢?
“手段虽说劣,奈何世事本就是劣中取高明。”木葛生摇头感叹,“虽然这事儿发生后《造孽人》这段子就被挂起来了,但是老林想必因此受益不少,当年报纸上全都在讲这件邪乎事儿——年轻貌美的女演员、失踪案、闹鬼的传统曲艺,这新闻热点算是齐活儿了,当然值得大书特书,还得添油加醋,再杜撰点儿桃色绯闻,比如红拂夜奔。你们师门当年应该是大大地出了风头,至少不愁买卖票了。”
安平想反驳,却无话可说。他不得不承认,《造孽人》这段贯口至今是他们师门压箱底的功夫,虽然邪门儿,却自带奇异色彩。
他随即想到黯然离开的师姐:“那师姐她——”
“贵师姐应该是不知道的。”木葛生道,“甚至,贵师伯大概也不知道真相,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卖了,可能只会以为自己是自己命不好。”
所以她才会在地狱一样的处境中让女儿去找舅舅,当做逃出生天的光。
三十多年后血亲重逢,遗孤唱起故人的旋律,等来的却不是圆满,而是被吓疯的造孽人。
造孽人,祸殃身。」
造孽人,祸殃身。
安平沉默了一会儿,说:"师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老师也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向你坦白一切的机会呢?"
师姐沉默了,她从未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也许,老师也在害怕,害怕一旦真相大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彻底改变。
“师姐……”
“安平,别说了。”柴宴宴打断安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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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原因,今天只能更一篇了。
写到一半的时候差点儿晕过去。
边发烧边写的,其实很早就写了,但是后来撑不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我阳了(๑•́ ₃ •̀๑)
宝宝们要注意身体,天凉记得加衣,空调不要调太低,洗完头别吹风扇。(我非常怀疑是因为这个才发烧的。)
烧了一天,39.5,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死了
(/_\)
非常抱歉,本来说是更两篇的。
(=TェT=)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