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入伍到部队,调到滇西某地某部,凤尾竹和椰树,民族和边疆,当然还有细腰美丽的傣族小蒲绍(小姑娘的傣文叫法)等等,是至今回味的美好事物。
应了“有人的地方就有鬼”的说法,当兵几年下来,积累了少许故事,在此摆摊说书下,请笑纳:
鬼鸡
这个旧事是听来的,首先申明这个“鬼鸡”不是滇菜名,是云南景颇族的诡事。
一个休息日,闲来无事,找到驻地的老蔡,他是驻地村子的一个汉人(汉族人少,所以突出说明下),到他家小院子门口,看到他神秘地把一个黑色口袋紧紧拽着,左顾右盼地往外走,看到我,他很紧张。
取下迷彩帽,边扇风边笑问去哪里,他支支吾吾的。这个憨厚的中年人,盖不住任何事情,他就告诉了我。
原来——他老婆弟弟款赛(少数名字名字)出事了!具体不好说。他叫我在他家小院坐下,自己去后山马上回来。
看到他这样,也不好打扰,就告别说下午来他家玩。
下午再去,他就在院子里抽旱烟,貌似在等我,我也顺了根土烟,学着样抽起来,干咳了几下。
坐定后,他告诉我:款赛前段时间为打工参加了一个汉人修路队,就在后山某地工作。前天傍晚,工头请所有人到山下村寨吃饭,款赛没去,就一个人留守工地,早早的睡了。由于山下寨子比较远,路不好,去吃饭的人大抵只能第二天大早返回。
那个晚上,大约11点的样子,款赛昏昏沉沉地,起夜解手。由于其他工人走的时候走急了,没关工棚的大灯,款赛以为大家提前回来了,就爬到工棚旁边的大石头后方便。
例事后,款赛边提裤子边往回走,模糊看到离石头不远有个小石头垒成的平台,上面放着一只烧鸡,下面还垫了片芭蕉叶(解释:在景颇族招待贵客不用盘子、碗这些的,是用新鲜的芭蕉叶当盛器),旁边还有很多的小土盘子,装了很多小水果。
迷迷糊糊的,款赛以为是大家山下带给他吃的,索性抓起鸡,啃起来,吃了觉得挺好的,风卷残云的全部解决掉了。吃饱了,依然顺着路回去工棚继续睡。这一睡,到我知道的时候,就差不多还没起来。
第二天大早,工友们闹闹嚷嚷都回来了,见款赛不在原地,起初以为他偷懒跑回家见那个小媳妇去了,工头还大骂自己瞎了眼,找这个看似纯朴的小子来看东西,见没什么损失,也就罢了。
后来一整天,款赛也没回来,工头派人去寨子打听,回信儿说没回村寨。因为款赛是本地人,在工地走丢失,当地老百姓那些一家有事,一寨子一村子人涌来撑场面的“习俗”还是瘆人的,工头就派了七八个强壮的工友在工地寻找。
一找不要紧,找到吓的找人的都后怕,在后山山腰的“烧场”(某些地方的人,认为非正常死亡的人灵魂不能升天,只能在烧场活化后才能下葬。烧场的地点还得专门寻找定位,基本上属于阴气重,人烟少的所在),发现款赛直直地躺在烧人的位置,满脸笑容,不知情的远看以为他躺在那里自我陶醉了。
死活叫不醒,烧场又不是随便的地方,其中当地一个汉子不许其他人随便动,叫他们守着,自己回寨子叫头人(部分少数民族本族里的族长)来处理。
很快的,头人带着款赛的家人等一大群人到了烧场,见了这个情景,依照习俗等,把款赛抬了出来,请当地类似巫医的人诊治,巫医真还不是吹的,诊断结果是款赛惹怒了“鬼”,可能是破坏了祭坛、法坛的什么,头人就问下去,谁家在做法,没多久一个老者承认他家老太婆身体不好,他在后大山桂花树旁祭了鬼。果然到了祭坛,看到残羹冷炙的场面,大家都清楚了。
“难怪昨天白天寨子那里闹嚷嚷的”,在老蔡家院子里,我继续问到,“上午你拿的是?”
看到惊奇的我,老蔡索性就说了,“那是只鬼鸡”。原来为了给“鬼”赔礼道歉,老蔡把自家养的鬼鸡拿出来替他老婆的弟弟”赎罪”。
“我还以为鬼鸡只是一种做菜的方式呢?”不以为然的我回答到。
老蔡显得很严肃的说,“谁说的?咱们这每家都养了,一般就是放养。自家鸡孵出来后,让当地阿神师傅用秘法圈养一个月后取回,再自家养。不同的人家在鸡爪上绑上不同颜色的布条以便区分(汗啊,还好寨子人少,不然怎么区分啊!)而且每家一次只能养一只。给款赛了,看来明年才能再养了!”
老蔡的话,我理解,应该养鬼鸡可能有辟邪的作用,这下拿去解救款赛,家里应该少个庇佑的物件了,可见,这个鬼鸡在当地的作用。
后来?后来大结局很好啊,款赛苏醒了,老蔡重新求了一只鬼鸡庇佑全家了,但是,给我却是一个教训,貌似有次我在巡逻时候和战友在路上分享过界河边摆的祭品的。好在军威蔽体,不然后果很严重:)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民族地区,吃住行注意的事情太多太多。
四十年的木楼
调动,刚到一个条件比较好的连队,就被关系户换到邻近的一个检查站。
说是检查站,挺NB的名称,其实就是在一个乡的中心位置的2间屋子,一间是新修的简式营房,一间是个木质结构且有四十年的两楼傣式小阁楼,一般做饭、吃饭就木楼里。
呆了一个星期,每次晚上去查岗的时候,总是发现哨兵呆在街道边,不在木楼方向。起初,觉得肯定是这边路灯亮些,虽说是乡村路灯,蒙蒙亮的,晚上还是很不错的光源。检查站对面是个傈僳族人开的小店,经营些衣物、布料和生活杂货等等。虽说里面食品少,虽说过期的也不少,但可乐什么的,还是有的。
一天中午,趁空闲跑进小店,买了一瓶百事,和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互相了解些后,她轻声问我,木楼有什么古怪没有。
瞅了一眼,告诉她,不就一旧木楼嘛。
她就不出声了。
一会,客人少了些,她就靠近对我说:“小哥,晚上最好不要进去。”
我当时蒙了,问怎么回事,她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自己也懒得去问了。
说到木楼,就在小店的对面街道的台阶上,可能熟悉的不去认真观看吧,我这才仔细去打量它:建筑风格,两个字,简单。二楼中间有个小窗户,由于光线原因,里面黑黑的,大白天就挺瘆人的。傣族样式的屋顶和房梁,挺有感觉的。
人就是这样,越不清楚的事儿越想搞清楚。当天晚上,它没让我失望。
看看手表,凌晨12点,照例去查岗,披了军大衣,边疆深山的晚上就是冷,那寒意,能直接渗入骨头里面。
搓了搓手,走出房间,右手拿个电筒就巡夜去了。
检查了人员在位情况后,发现哨兵没在,嘿嘿,臭小子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睡大觉呢。
忽然,听到木楼里面有脚步声,于是我慢慢走去,心想臭小子肯定发现我,在躲呢。
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电筒像没电似的,灯光只能照到1米左右的位置,月光从木楼墙板空隙投进来,大抵能够看清楚房间内。傣族的房间很宽,和现代设计的一样,一般进门就是客厅,大大的,吃饭的桌子静静摆在中间位置,一楼靠里面是两根木柱子撑着。
绕过柱子,用电筒往角落照,心里乐和着,仿佛我和哨兵在玩躲迷藏的游戏,四处找了,没有。肯定在二楼,登登登的,我踏着木楼梯快步跑上,四处找找,看到的除了夹杂在月光里的尘埃,什么都没有。
由于二楼一直闲置,没啥东西。另外,二楼大白天光线就黑,平时我就敢上来过。一想这些,刚才的抓偷懒哨兵的心情,马上降到冰点。意识真的影响物质,呵呵,立马转身,下楼,跑到一楼,推门出去。
跑的太快,喘着粗气,我站在小操场中,望着木楼。漠地回过神,电灯亮着,看到战士们都背着我站在后面,一个都不少,我马上大声问他们在干吗,他们都不说话,都指着前方,好像被那个方向什么物体吓的说不出话来。
心里想到肯定是这帮兔崽子在整蛊我,吼了一声,没用,但是他们还是一样动作。我跑上去,见列兵李哲一个人站在前面,一动不动,神情紧张。他后背上趴着一个白布,但是最可怕的是白布里仿佛伸出了一条白色的细胳膊,正抓着他的肩膀。
重庆籍战士王壮,终于第一个大声喊出来:“李哲,你肩膀上!”
很庆幸,咱们至少是当兵的,稍微练过,兄弟们冲上来,护住他,但是他突然觉得不是很害怕,只是眼一花,昏了过去——各位看官不要讥笑了,还当兵的,胆子这么小,老实说,据小李同学后面说,当时他不是吓的,是一种自我迷失的感觉。
原话大概是:
“我站岗,困了,怕被查岗抓住,就蜷在木楼一楼柱子边睡觉。
看到排长进来,他还用电筒照了我,他好像看不见我,然后跑上二楼。我以为他装作没见到我,让我快闪,我刚跑出门,就发现什么人站在院子中间,去问他,他缓缓转过头,是张脸,苍白没表情的脸。然后,嗖的一下不见了。
我吓的跑进寝室,把灯打开,当然被骂了,我到处摇人起床,大家最后怒了,跑出来要扁我,突然都不动了,指着我,当时,我背脊梁嗖的一下冷到头顶,一闭眼,转过身,什么都没有。
直到王壮叫我看我自己的肩膀。我慢慢地,斜视自己的肩膀,白色的布条,漂浮着,然后仰头——可以说这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个行为动作,上方——原来布条很长,可以说是一块周边裂成条状的白布,布最上面仿佛有什么,一刹,一张苍白的脸顺着布冲向我。我就昏了。
后来,睁开眼,自己躺在自己床上,排长、卫生员陪着村长在说话,看我醒了,凑过来,村长用那生涩的汉话(普通话,云南少数民族称之为汉话)和我说话,寒暄下,他巴拉的抽了下旱烟,说道没事了,她走了,我送她走的!
是谁,谁走了,我头脑昏沉沉的。”
碎肉丸子
这是我一战友亲身经历的一个事情,几次说起,他自己就后怕。
他零七年调到某分队任分队长,驻地少数民族以景颇族的小山支系为主,以下我用他的口吻来讲述。
一天边防巡逻下来,已经下午5点了,很是劳累,安排一些单位例事后,抽空回寝室,倒床就睡,迷迷糊糊地,电话响起,一看号码,是镇边防派出所的吴所长,这个老江湖,准没好事。
当然地,电话那头传来他自认为沧桑磁性的声音,“哦?分队长,在干吗啊,拿杜村的巴马大爹(注:大爹,云南滇西一带方言,一般指叔叔、伯伯一类的人),他不知道你的电话,就叫我打给你,还请了副镇长那些人,那么晚上6点他家见!好好喝一杯。”说完,电话挂了。
喝酒?算了吧,你们这些人喝酒都不耿直,再者我酒量不咋样,还是算了吧。
又继续小睡下,起来打电话往上报告请示,为了搞好驻地的民族关系,上头答应了。
按时到了巴马大爹家,老吴早在那里和人在“拱猪”,桌子上面已经十几个杯子了,看来他手气不怎么样。
看我来了,马上笑脸迎上来,“哦?来了,拱猪了!”真不礼貌,不知道说我是猪还是他手上的牌。
和巴马大爹客套后,我就独自坐到吊锅边,围着木炭火,这里到了晚上,天就寒了许多。约十分钟,饭菜齐了,上桌,大家坐定后,由于巴马大爹不善言辞(主要是汉话不熟,表达不顺畅),自然老吴就上场了。
原来巴马大爹那天65岁,由于以前是老村长,想请驻地的熟人吃个饭。老吴又发挥他的优势,集吹牛、劝酒一体的功夫,代替巴马大爹表达了好客心情,几句话,就几个人就被他灌下一大杯米酒。我和老吴处的时间不长,但都是当兵的,有工作的联系,自然关系不错,他的套路很清楚,所以我就小抿一口——好烧口的酒,恐怕是才出锅的小米酒吧!
菜一样一样摆在桌上,菜不多,但是很精致,因为这个是纯正的景颇小山风格,清一色说不上名字的菜肴。仔细看了下,有炸沙虫果子,牛肠撒瞥等,还有说不上名字的野菜。菜肴全部置于新鲜芭蕉叶上,芭蕉叶切的呈斜三角形,很漂亮。
由于白天巡逻走累了,就吃不了多少,对于这个菜系,我还不很习惯,就用勺子舀了点酸笋土豆泥吃了。就这样,大家聊的很火热,才到驻地,除了老吴熟人不多,就喝了几口酒,所以很难得的在饭桌上这么清醒(惭愧!)。
这时,巴马大爹的一个小动作引起我的注意,只见他用手肘碰了碰他老伴——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就称她为大妈吧。大妈会意,站起来进了厨房,许久没出来,大爹也起身进去了。
一会,大妈很不情愿的走出厨房,手上端了一个搪瓷大盘子,上面摆着裹着香茅草的肉丸子。“大家来,才出锅,我特意安排的”
看着他真诚的笑容,我假装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味道淡淡地,香茅草独特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差点嚼嚼吞下去,我装作出去接电话,在外面院子里,趁没人吐了出去,不是我不礼貌,我本人就是白族人,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而后,走进去,骂了几句娘,说单位事多,把丸子的事情忽略过去。
喝到很晚,回去后,一直觉得有蹊跷,打电话给老吴,电话关机,打电话去他们单位,值班的告诉我说,吴所回来后就睡觉了,没事。安心了点,也就睡了。半夜电话响起,习惯了,一接电话,看是派出所教导员打来的,他很急,说老吴送医院了,医生没办法,问晚上吃的什么。
我马上清醒过来,边说边叫上驾驶员,深夜驱车去镇医院。
在车上,我告诉医生晚上的食物,但医生说胃里没有东西,吐的全是类似苦胆水的紫色液体,这么会是紫色的,我更急了。
到了医院,看到老吴完全变了形,瘦的我都不认识,蜷曲在病床上,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理,眼神呆滞。听教导员说,晚上一起吃饭的几个都不舒服,但算老吴最厉害(谁叫他劝人喝酒,自己大吃呢!)。
我转身上车,叫上边防派出所的一个干部小谭,一起去巴马大爹家,教导员还想问,我就说你看着老吴,我马上回来。
医院到巴马家有5公里的样子,乡村公路不是很好,偶尔有被大货车压下去的地方,视野能见度又很低,颠颠簸簸20分钟才到。
远远看到巴马家,灯熄了,至少现在是深夜,走进才看到,客堂还烧着地火(注:地火是当地俚语,指在客厅中间放置的地炉),巴马和大妈围着火,巴马大妈好像在哭,门也虚掩着。
我和小谭互相一看,这时候军警一起,如果退缩都没面子,就不约而同的推开门走进去,一进去,忽然变得异常安静。轻轻转头看着我们,很显然——对我们的来到,他们并没感到惊讶。
“我们来问下,巴马大爹,老吴在您这吃了什么?”我很不客气的问到。
缓缓地,巴马大爹递给我们茅草地垫,示意我们围着地炉坐下,我很焦急,但是,我总不能没凭没据对一个60来岁的老人大吼大叫。大妈依然在抽泣,大爹狠狠抽了一口旱烟。
“很对不住,就是那个丸子的问题。”这个回答让我很惊异又在意料之内。
“你们跟我过来。”说完,大爹带着我们往厨房去,我用眼神示意小谭,叫他小心,他轻咳了下作为回应。
轻轻拨开草线门帘,走进厨房,我们看到的一幕:小小的厨房当中放着一个大木桩,上面平放着个盆,中间立了一根粗大的油灯,还有悠悠的蓝色或者绿色的光点,围着一大堆黑色油状物。
走进一看,大为惊讶,才知道那不全是油,油上面附着不少死的蚂蚱、飞蛾之类的昆虫,下面是一小块混油的带皮肉块,肉还有被类似咬食的痕迹,油灯忽闪摇曳,整个厨房诡异非常。
“这是?”我望着大爹,并有自我保护的准备。
“这只是我们寨子古传的骨盆,那是普通的灯,里面放的是……”,他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出来。
算了,不说也罢,我现在只想知道老吴的事情。“那么,老吴的病跟这个有关?”我严厉的问道。
巴马大爹点点头,我当时很激动,想到老吴病成那样,厉声喊到:“把这个盆砸了就解决了,是不是?”巴马大爹马上往前一步,挡在盆前面,生怕我们碰了骨盆,看我们没实际的动作后,他简约讲了这个骨盆来历。
这个骨盆是寨子里面一个缅甸老僧的骨头制成的,骨盆是放在寨子佛舍供台下面的,只有寨子里人生重病,并且得到头人同意才能取出使用。骨盆配合人油和人肉,点上油灯,夜里放在寨子的东边老虎山的坟场里,就能引来灵蛾,用灵蛾做菜给寨子外的人吃,就能渡灾给吃的人,吃的人越多效果越好,单个受的灾就越少。
听后,我一身冷汗——人肉、人骨、人油、灵蛾,我难以接受,哪里来的人肉、人油,我睁大眼睛瞪着大爹,他也领会了意思,怯怯的说道:“我孙子前几天在麦竹山砍柴,从山坡失足摔下来,醒不过来,医院都没办法,我就悄悄找头人说这事。这肉是我自己的,油也是肉炸出的,不信,你看。”
他瑟瑟地抬起左腿,慢慢地卷起裤管,只见大腿上包着一大块白布,里面还裹着草药。
大抵我理解了,也不是去责问是真是假,因为巴马大爹的苦痛表情我已看出,撇去道德问题,巴马大爹为了亲人,勇气可嘉。
我当时只想怎么解决老吴的问题。大爹也清楚我们的来意,叫我把老吴抬来,说骨盆没解决问题前不能出门。我打电话照做,给教导员打了电话。
一会,老吴抬来了,放到里屋,巴马大爹捧着骨盆,走进去,大概20多分钟,走出屋,他看来很累很累。他说已经没事情了,让我们走,他也大把年纪了,又是寨子里的老人,不能不给面子,抬老吴到医院,住定后,我们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因为单位的事情,没及时去看望,听说老吴醒了,没人给他说起这个事情,就说是他身体不好,喝酒喝多了,老吴自己肯定也很纳闷,不就喝点酒,又不是癌症,短短几天自己瘦了这么多,还全身乏力,他后来申请去医院疗养,也没大碍,现在还不是依旧好那一口,酒呗!
笔者:战友讲的故事,大概这样。可能很多看官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我在这里给大家细细解释。
第一,骨盆的来历。后来,趁一次去战友单位驻地,去专门看了这个传说中的物件。借口在界河看情况,我和他到这个边寨,到了佛舍。
佛舍没想象的大,与其不如说很小,就十多个平方,整个佛舍就中间一个大木桌子,桌子却雕刻着漂亮的类似云纹的小乘佛教图文,桌子上面供奉着佛像,桌子下面有个大的黑的正方体木柜子,战友说就在里面。
由于取出来是需要头人答应的,我们给小沙弥说想看阿奎那,他不敢,喊来了佛舍负责的老人,老人见是我们,他肯定认识我战友,他关上佛舍的大门,很自然拖出箱子,拿出骨盆。但是不能触摸,就只能看看。
光线不是很好,但是也大抵看的清楚。所谓骨盆,就是一个深白色,揭开天灵盖的头骨,但是眼框骨洞被用类似骨质的物体封着,周围也打磨过,远看就是个完整的盆体。盆沿用红色的丝线缝着,对!用线缝的,我不知道具体手法也没来得及问。
出了佛舍,老人给我们一人一块小红布,叮嘱我们出寨子后才能离身。当时还吓到了我,因为这个叮嘱我倒觉得我周围弥漫着什么。
出了村寨,我还是没舍得丢掉。后来我觉得已经完全出了村寨,才丢掉红布在路边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