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尘关显示屏的动作太快,咖啡泼溅在椅套上。宋时浅盯着他瞬间结痂的烫伤处,忽然伸手扯开那截湿透的衬衫下摆——腰腹间盘踞的纹路正在渗血!
"怎么回事?"
他指尖悬在那些非人的纹路上方。季北尘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心跳频率稳定得近乎机械:"宋先生现在像查岗的小媳妇。"
宋时浅迅速抽回手,耳尖泛起可以的红!
接近傍晚时分,
卫生间的洗衣机滚筒发出蜂鸣,宋时浅正梦见旋转木马的血雨。惊醒的瞬间他却听见阳台上传来冰球碰撞的轻响!
季北尘穿着暗纹睡衣倚在夕阳里,威士忌杯沿的盐霜泛着磷火般的蓝。他脚边蜷着只通体漆黑的缅因猫,金绿异瞳倒映着对面楼的倒影。
"物业说这是流浪猫。"他晃着酒杯轻笑,颈侧未愈的咬痕渗出星点金辉。宋时浅看着猫尾扫过自己早上换下的衬衫,突然发现那上面沾着游乐场门票碎屑。
微风裹挟沉香扑来时,季北尘已经将毛毯披在他肩头。
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耳际:"害怕可以来主卧睡。"宋时浅后退半步撞上玻璃门,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笑意混着猫叫。
季北尘真丝睡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新增的玫瑰烙印——与宋时浅刚刚梦见的游乐场印记如出一辙。
愣神之际,
洗衣机兀然响起古怪的童谣旋律,排水口涌出粉色泡沫。
当宋时浅赤脚冲进卫生间,发现所有衣物都散发着海盐焦糖味,而那件染血的衣服正诡异地叠成天鹅形状。
季北尘的笑声混着酒精特有的醇香飘来:"我的家政机器人最近都学会折纸了。"
晚间,厨房飘出火锅香气。
“来吃饭了!”季北尘的声音混着瓷勺碰碗的脆响。他正倚着琉璃台面往碗里撒葱花。黑色真丝睡衣领口滑到精致的锁骨上,露出那道刺眼结痂的伤痕!
"那罗盘......"宋时浅话音未落,微波炉突然炸开火花。
季北尘反手将他拽进怀里,指尖还沾着葱末,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后的敏感带:"别碰,它虽然是游戏道具,但可以校准现实锚点。"
对方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那罐珍藏的老干妈时,被他用手按了回去,"伤员忌辛辣。"
童话里游乐园的褶皱车票,在日光灯下泛着寒气,季北尘用柠檬糖盖住了车票,垂眸时,宋时浅看见对方后颈浮现出极淡的奇怪纹路。
深夜,浴室突然传来水声。
两人冲进去时,花洒喷出的竟是猩红液体,镜面浮现出血色旋转木马图案。季北尘指尖刚触及瓷砖,宋时浅腰间的印记突然发烫,在蒸汽中投影出倒计时:71:59:23。
当客厅的挂钟指针指向十二点整,屋里某个角落里传来八音盒旋律。
宋时浅梦见了会说话的兔子,还有一本突然出现在信箱里的《格林童话精选》,封皮用蜡笔画着戴王冠的骷髅,内页夹着游乐场门票大小的车票。
"旋转木马的血是甜的。"
季北尘翻开童话书,正念着扉页的赠言,指腹抹过宋时浅腰间的纹身印记,和他睡衣下的玫瑰纹路都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