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匆匆赶回前山,闯入羽宫时只见宫子羽跪在雾姬夫人床前,悲痛欲绝。
雾姬斜倚在榻上,指尖攥着染血的宣纸剧烈颤抖。
"姨娘!"宫子羽声音里浸着哭腔,伸手想去触碰雾姬夫人垂落的手腕。
却见她蘸着掌心的血在宣纸上划出歪扭的笔迹,最终只留下个模糊不清的字。
“怎么会这样……姨娘!”
宫子羽眼睁睁看着雾姬夫人咽气,可宫尚角的关注点却在她临死时写下的那个字上。
"宫门之中......"宫尚角声音冰冷,"还有无锋。"
云为衫和上官浅两个刺客都留在了羽宫,不过她们现在已经摆脱了无锋的控制,早已投诚。
那幕后之人便是想再次搅动风云。
宫尚角伸手扣住宫子羽单薄的肩膀,"子羽弟弟,或许我们该聊聊......如何让暗处的影子现形。"
这一次,是宫尚角主动提出合作。
后山,月长老对心魇蛊的研究有了进程,可他发现这种蛊被宫远徵进行了改良。
宫远徵消除了蛊虫带给人体的毒副作用,却同时加强了对二小姐心神的控摄。
现在的二小姐和宫远徵二人几乎是同喜同悲,通感相应。
一直守在月公子身旁的雪公子忽然领悟到了什么。
“所以……二小姐前段时日如此焦躁不安,是受到宫远徵的影响?”
“有一部分原因,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对他产生了感情。”
月公子抬头,捕捉到了对方下意识的失落,忍不住调侃:“二小姐来一趟后山,这后山的公子们倒是一个比一个在意啊。”
“咳咳,月长老!”雪公子脸上已染上绯色,赶紧试图转移话题,“那你何时能解开二小姐和宫远徵身上的蛊?”
“这个……说实话,希望不大。”
月公子收起笑容,面色严肃。
他对蛊术研究不深,别说这么高深的蛊,就连最常见的情人蛊他都不一定有把握能解开。
更何况这种蛊分为子母,母蛊在宫远徵身上,想要探究出个所以,必须从他入手,可宫远徵又如何能配合。
良久,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雪公子的肩,问:“你觉得现在的二小姐如何?”
雪公子认真的回想……脑中闪过二小姐抱着自己胳膊撒娇要他讲故事的画面,一抹绯红从耳根蔓延开来。
再次对上月公子的目光时,竟不自觉地闪躲,“很,很可爱。”
“雪公子,你还真敢说实话,要是这个问题我问雪重子,他肯定是什么也不说的。”
“什么,你,月长老,你越来越不严肃了!”
雪公子气得转过脸去,月长老见状,又绕到他面前。
“我是想提醒你啊,二小姐现在喜欢的人是宫远徵,从前喜欢的人又是执刃,所以你们需要做的事就是照顾好她,足矣。”
言外之意,二小姐心里横竖没有他们,倒不如顺其自然。
雪公子听后恍然大悟,连声称赞月长老有大智慧。
不过在他离开后,月公子又无奈地继续埋头钻研蛊虫。
没办法,后山的公子们好忽悠,可执刃大人却是铁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