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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夏夜,空气中的水分带着一股沉闷的潮,从下往上蔓延,白日阳光蒸发不干净,就滞留在夜晚。
让人几乎窒息的欲望,扰乱心绪。
安静得彻底的房间,只有钟表里指针走动,发出机械的秒声。
姜豆沙下床,扯着窗帘一把掀开,又打开窗户。到底是夜晚,再怎么也是有些凉的,刺得她薄薄的肩膀一颤。
月光畅通无阻于是疯狂地将银色的碎光抛洒,洒在姜豆沙泛着红的皮肤上,那成群冒出来的小点儿,于是在视野里变得格外清晰。
……过敏。
过敏的感觉就像把人的欲望放在火上烤。
欲望的形态也是水,被烤干水分,蒸发到皮肤内层的血肉,又想着骨头的缝隙里去。
骨头怎么会有缝隙,但人恶劣的贪心给它开了口。贪婪的人总是如此。
姜豆沙烦躁地踩着拖鞋,在这个无人的夜晚,走出房间。
姜宅的院子荒废了许久。姜豆沙从二楼往下看是重新开起来的花,大片大片,在这个夏天的夜晚有规律地呼吸。
她对花没兴趣,只是再没兴趣,这样看着重新生机勃勃起来的院子也会觉得畅快。爸爸新娶的女人确实很懂花,也对家里很上心。
但这不妨碍姜豆沙憎恶她。
姜豆沙轻车熟路地走进杨博文的房间。他房门每晚都上锁,可惜姜豆沙有钥匙,有这里每一间房门的钥匙。
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哥哥,那个女人带进来的杨博文,此刻就在床上安稳地沉睡。床头柜上亮着昏黄的台灯,台灯旁边是他还没看完的书。
姜豆沙娴熟地爬上杨博文的床。杨博文的房间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就像最基础的洗衣粉的味道,明明和姜宅的雍容华贵格格不入,但却莫名地比姜宅的熏香和什么清新剂的味道好闻多了。
而且,越靠近杨博文,那股薰衣草香就越明显。姜豆沙低头埋在杨博文的颈窝,用力闻了闻才舒服,燥热有所缓解。
但过敏还没解。
她伏在杨博文身上,白玉似的小手轻轻压在杨博文肩上,低头,伸出舌头戳了戳杨博文的唇峰。
杨博文没醒。基本的试探结束,姜豆沙低头去亲他,先是小小地啃他的唇瓣,力度不敢太重。
想想,要是第二天起来一无所知的杨博文对着镜子看见他自己嘴巴上多了俩血洞,也怪好笑的。
杨博文这时候就跟死了没差,怎么亲也没回应,倒是听话,姜豆沙很容易就撬开他的贝齿,胡乱索取一通之后就靠在他身上休息。
休息几分钟,她抬手看胳膊上的斑点,已经全然消褪,这才弯起餍足的笑。
这是她的秘密。
不接吻,就过敏。
如果不接吻,那皮肤表面就会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点儿,强烈的痛痒抓得她整颗心脏都钝痛。
姜豆沙起身,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就像她没来过一样。
黑夜中,原本应该彻底睡死的人忽然睁开眼睛。
杨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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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帅哥打保票,不虐,走向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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