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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钝痛唤醒了睡意,分明是闷热的时候,姜豆沙却觉得好冷。
她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的房间透射进莹莹月光,风透过阳台吹进来,冷得她浑身难受。
肚子好疼……是不是饿的?
晕晕乎乎的姜豆沙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下床,下意识就想出去找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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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没来。
杨博文躺在床上,明明已经凌晨,他却没有半分睡意。
按理说,这个时候姜豆沙早该进来,像偷腥的小猫一样亲亲他,再偷偷摸摸出去。
第二天又摆出那副谁也瞧不起的样子,只有杨博文直到她前一晚的动作多小心,小手撑着自己肩膀吻下来的时候多香多软。
杨博文“……”
他有病是不是,想这些干什么?
说直白点儿姜豆沙这是那什么骚扰!要不是顾忌着妈妈,他早就……
早就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姜豆沙亲得挺舒服的。
……杨博文你真是没救了!在想什么啊。
耐不住口干舌燥,杨博文起身想去给自己倒杯水。
开门走出去,今晚的夜安静得出奇。她是睡得沉了吧。
不知道怎么,杨博文不自觉走到姜豆沙的房间门,下意识抬眼,视线却触及大敞的门。
窗帘没拉,窗户也没关。月光畅通无阻,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不见姜豆沙的身影。
她去哪里了。
……但这关他什么事。
杨博文强迫自己别再想,下楼到客厅,还没倒杯水,就听见厨房传来的闷沉声响。
他一愣,快步走过去。
不算明朗的视野中,少女捂着肚子跌在地上,不住地发抖,身体蜷缩成一小团,呼吸变得急促又可怜。
杨博文“姜豆沙?”
杨博文顾不上其他,俯身就把地上的人横抱起来。
姜豆沙“冷……好冷……”
晕晕乎乎的姜豆沙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下意识勾住少年的脖子,把脸埋在少年的颈窝,眼泪濡湿杨博文的睡衣领口。
杨博文“发烧了?”
杨博文抱着人往她卧室走,腾不出手就低头用脸贴了贴姜豆沙的额头。
杨博文“也没有啊……”
抱着她进卧室,扑面而来一股凉气。
杨博文看着那大开的窗户皱了皱眉。
怪不得会冷。
杨博文把她小心放到床上,低头收手,却忽然一愣。视线触及到手心,染着红色的血。
……
生理期?
杨博文脸一红,胡乱扯着被子给姜豆沙盖上,然后去她房间里的卫生间洗手。
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快滴血。领口也被姜豆沙扯得乱糟糟。
他顾不上整理,洗完手就去给姜豆沙关窗,又开了姜豆沙的床头灯,低头去看姜豆沙的情况。
她还在哭,眼泪无助地大颗大颗掉落,手攥紧了被角。
姜豆沙“疼……”
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得要死。
杨博文又想起来,她晚上没吃饭。又急急忙忙去自己房间拿了一大袋小面包过来。
杨博文胃口不小,有的时候晚上饿了就吃点小面包。还好有存粮在,不然要是下去给她煮碗面,回来恐怕姜豆沙都疼晕了吧。
杨博文撕开包装袋,把面包撕下一小块。
杨博文“张嘴。”
意识涣散的人褪去白天的锐气,乖乖地张开嘴,一口咬掉面包。
……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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