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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空气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床边的君子兰长得很好。
姜豆沙眼睛红通通的,眼前左奇函坐在床边给她处理伤口。好歹她伤口不深,简单的消毒之后,血几乎就止住了。
只是左奇函执意要用绷带,给她的胳膊轻轻地盖上一层医用纱布,他好像很会包扎,手法娴熟,最后还在她胳膊肘上系了个蝴蝶结。
左奇函“疼不疼?”
他抬眸轻轻问她,一贯寒冷阴郁的眼睛泛起淡淡的心疼。
姜豆沙点点头。
姜豆沙“特别疼。”
她本来就娇气,哪里受得住一丁点儿的疼。此刻眼睛雾蒙蒙地注视着左奇函,这居然是左奇函第一次看见她这么脆弱的一面。
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的小猫,蜷缩着也抬眸看着自己。他怎么能舍得,怎么能不心软。
心软的结果就是左奇函垂下眸,目光落在她的胳膊,然后拉着她的手轻轻送到自己嘴边。
左奇函“吹吹就不疼了。”
“吹吹就不疼了”
姜豆沙一僵,胳膊已经贴上他的嘴,热气轻轻地隔着纱布打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上。那瞬间无数回忆又勾起来,她眸色一沉,抽回了手。
姜豆沙“不要。”
防备的样子,也是故作伪装的小兽。
对上左奇函的目光,姜豆沙又一愣。
说到底也是左奇函好心,她也不想继续给左奇函脾气看。于是话又软下来,目光迟迟落在他的手上。
姜豆沙“你手怎么了?”
她应该早点问的,只是刚才情绪一直不太好,忽略了那双缠满了绷带的手。
左奇函目光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解释。
左奇函“被路边的小猫挠了。”
他看起来很喜欢小动物的样子,小斑点狗就被他养得很好。姜豆沙信以为真,措辞了一下缓缓开口。
姜豆沙“不要乱逗野猫。”
她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表达关心去礼尚往来。
左奇函弯唇看着她。
左奇函“没关系。”
野猫,抓回去,养熟了,就是粘人的家猫。
只是在养熟之前,左奇函至少要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姜豆沙身上。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隔着门听见她压抑的抽泣,推开门就看见她无助失控的样子。
一句轻飘飘的“没关系”,姜豆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于是看了一眼医务室挂着的表。
姜豆沙“我要回班级了。”
左奇函“好,我送你。”
姜豆沙“不要了。”
“不要了”,不是“不用了”,意思是不是替左奇函考虑怕左奇函麻烦,而是她不想被左奇函这样保护着送回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些说不上来的害怕。
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下意识依靠身边能依靠的人。就像那天晚上意识迷迷糊糊的她面对杨博文,还有方才面对左奇函。
但只要挣脱那种迷茫的状态,她就会把所有试图进入她世界的人毫不留情地推出去。
包括杨博文,包括左奇函,也包括张桂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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