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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被放在姜豆沙桌子上,姜豆沙刚要伸手去拿,手腕便被张桂源单手扣住。
她下意识要皱眉,骂到嘴边的话又因为谁拐了个弯,抬眸对上张桂源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
张桂源“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姜豆沙“什么话?”
她茫然。
对,她就是这样,做尽坏事依旧摆出无辜的姿态,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她确实无辜。
他不是她的谁,她和杨博文发生了什么又何需跟一只小狗解释。
张桂源扯了扯嘴角,心底像埋了根刺。很快他整理好表情。
张桂源“没事,今天天气挺好的。”
转移话题转移得太牵强,漏洞百出。
姜豆沙不明所以。
姜豆沙“你怎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走廊爆发出一声尖叫,随后有同学闯进来大声喊道。
“疯子杀人了!”
疯子?
姜豆沙一怔,快速起身从后门出去。只见走廊早已乱了,谁都不敢靠近那两个人,只敢远远旁观,怕惹一身腥又唯恐天下不乱。
众人视线所聚集之处。
左奇函撂倒了张函瑞,把张函瑞按在地上,一手掐着张函瑞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摸向自己的卫衣口袋。他的膝盖压在张函瑞腹部,毫不介意张函瑞的内脏是否被压迫。
张函瑞“咳……咳咳……”
张函瑞痛苦地挣扎,双手紧紧抓着左奇函的手腕,可无济于事。
几缕发丝从左奇函额前垂下,却挡不住他眼底浓烈的杀意,他盯着张函瑞,像是要把他碾碎了一般。
左奇函“我让你离她远点,你听不见是不是?”
他咬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重,眼睁睁看着张函瑞脸色涨红,唇色发白,也不松一分,就像真是要把张函瑞活活掐死一样。
他看着张函瑞狼狈的挣扎,心里却想笑。好像他们没交过手,真不知道张函瑞的本事一样,难道张函瑞真的为了在这群脑残面前掩饰身份,甘愿活活被掐死。
好啊,非常乐意。左奇函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角。
左奇函“世界上听不见的只有两种人,一是聋子,二是死人。”
另一只手在这一刻从口袋里拿出来,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尖锐的短刃,学校里本不该出现的利器,闪着锋利的寒光。
左奇函“你是想我把你打成聋子,还是直接变成死人?”
姜豆沙“左奇函!”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岌岌可危的局面。左奇函手下意识一紧,随后立马松开张函瑞,反手将短刃收进口袋。
他抬头,眼中的寒意尚且未完全散去,却依旧和她对上视线。

他看清她眼底的焦急与慌乱,却在她冲上来查看张函瑞的状况时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担忧居然不是为了自己。
原来他们已经见过多次了。
姜豆沙“张函瑞,你有没有事啊?”
张函瑞“咳……没……咳咳……”
左奇函“……”
他说张函瑞装什么弱鸡,原来是给她看的。
一瞬间心里的烦躁感被放大了数倍,左奇函的目光落在姜豆沙身上。
姜豆沙“你发什么疯?”
左奇函“你在怪我?”
左奇函冷笑两声。
他阴恻恻的目光浅浅在张函瑞身上停留不到半秒,又悠悠扫过周围一圈围观“吃瓜”的同学。最厌恶的那种打量物品似的目光从他身上刮过,简直无趣极了。
既然如此。
他抓起姜豆沙搀扶张函瑞的手,狠狠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姜豆沙毫无防备地失了重心,脸一下子撞上他的胸口,震得发麻。
姜豆沙“你又做什么?”
她没好气地埋怨,却在刚抬头时就撞进他寒潭一般幽冷的眼眸。
左奇函“强吻你。”
下一秒就当着众人的面,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撕咬着她的唇瓣。
痛得她轻哼,落在他耳畔变得娇气又缠绵。
失控,变成相当愉悦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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