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设定见合集第一篇
78 秩序漏洞
“pikapi！pikapi！pikapi……”
因失血而陷入了昏迷的少年呼吸微弱，皮卡丘用爪子按着他肩头的血洞，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不管它按得多用力，那刺眼的红色还是一点点地濡湿了它的毛发，无论是爪心，还是脚下。皮卡丘的脑海一片空白，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妙蛙种子立即放弃了战斗，伸出藤鞭卷住小智的肩膀，试图为他止血。一根藤蔓趁虚攻来，被蜥蜴王一刀斩断。
矫健的绿色身影一头冲进黑色丛林，几乎以视死如归的气势，主动让藤蔓包围了自己，险象环生，却又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破重围、脱颖而出，藤蔓成片成片地断裂。妙蛙种子知道，蜥蜴王不要命了，和喷火龙、水水獭、巨钳蟹……它们一样。
“wau！”
路卡利欧在看到小智的血的那一瞬间，双目一红，控制不住地陷入了疯狂，波导之力倾泻而出，一股脑地注入失去了知觉的少年体内。然而，非但小智并没有醒过来，路卡利欧的波导也迅速消耗，周围虎视眈眈的藤蔓一寸一寸地逼近他们。
鬃岩狼人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狂化状态，呲开一嘴利齿，视野里血红的一切都是它的攻击对象。炽焰咆哮虎发了怒，一抓便撕裂一丛黑色藤蔓……
小智的宝可梦们强行突围进来时，很多都受了伤，有藤蔓造成的，也有无差别攻击的耿鬼造成的。但谁都不在乎了，随便什么打过来，只要它们不倒下、只要它们还能战斗，即使艰难无比，它们也要誓死支撑。
甲贺忍蛙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好像自己的血液也在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流失一样。它大口大口地呼吸，全凭着本能斩杀藤蔓，绝不让敌人接近小智。
就在这时，两声响亮的犬吠从藤蔓的外围传来，犬形态的基格尔德灵活地左扑右跳，追在它后头的几条藤蔓不知不觉间便缠作一团，让基格尔德得以抓住机会冲至甲贺忍蛙身边，接替了它的战斗。
『甲贺忍蛙，小智，你们没事吧！』
“kou……ga，kouga！”甲贺忍蛙双腿一软，虚脱地单膝跪地，却仍强撑着守护在小智身边。
基格尔德瞥见几乎染红了半边身体的小智，心下一沉，『吾感知到世界的秩序正在破裂，吾等要加紧送小智去疗伤，否则众生危在旦夕！』
说完，基格尔德长啸一声，从远处飞来无数绿色光点汇聚在它身上，基格尔德的体型越来越大，直到化作百分之五十能量的类蛇形态，威力巨大的龙息无情地焚烧藤蔓。
比克提尼一边害怕又担心地哭泣着，一边丝毫不敢停下支援。好几次，如果它没有及时激发同伴的潜力，它们很可能就被藤蔓击中，失去战斗能力了——或者更糟，受重伤、濒死。
阿勃梭鲁几次提醒大家冷静的嘶吼都无用，它尖利的犬齿狠狠咬在自己的嘴边，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不是胸口，预言已经被改变了！还有机会！
一发暗影球砸在脚边，阿勃梭鲁抬头，立时狠下心来，四爪一踏冲向半空中的耿鬼，使出了暗袭要害。
后背被狠狠命中，剧烈的痛楚让发狂的耿鬼停了下来，它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狂暴的喊叫声，眼里的猩红反复浮动。
忽然，耿鬼捂着肚子露出了痛苦无比的表情。下一秒，超梦强行从它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将手中一黑一白两颗龙之石用力向天空扔去。
霎时，两道龙吟震耳欲聋，整个森林似乎都在为之震颤，而狂舞的黑色藤蔓感知到强大的生命力，更加兴奋地躁动起来。
捷克罗姆和莱希拉姆现身，低头，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它们在顷刻之间看清了形势，亮蓝的交错闪电与橘红的交错火焰一齐喷薄而出，对准乌压压的藤蔓丛林画了一圈圆弧，势不可挡地灼烧出一方净土，令它们在毁灭中避让地后退。
不过，维度力量并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仍旧翻卷而来，无穷无尽。
超梦从未产生过如此浓烈、疯狂的杀意。
『伤吾友者，死！』
轰！轰！轰！
随着一连串的爆响，漆黑的碎末飞溅到半空，那是被超梦的超大暗影球炸碎的藤蔓。
捷克罗姆找机会将小智载上背部，和莱希拉姆一起试图将小智带离此地、送去治疗，可黑色藤蔓紧追不舍，随着小智位置的移动而移动，摧枯拉朽地碾过途经之地。
精灵们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境。如果要将小智带到最近的据点，恐怕在它们到达那里的瞬间，被保护在据点的人类和宝可们，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龙背上的颠簸反而让小智失血更快了，捷克罗姆只能将少年再次放回地面。
两头龙以及一众精灵焦躁无比地在他身边徘徊，勉力战斗。
小智的脸越来越苍白。皮卡丘凄厉地呼喊着，路卡利欧跪倒在他身边，几乎力竭，甲贺忍蛙也已然支撑不住地晕倒了。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pijo——”
比雕终于带队赶到，极具气势的鸣叫声像是给众精灵打了一针强心剂。希望来了！
队伍里的训练家们急切地大喊着。
“小智先生，我们来支援你了！”
“阿罗拉冠军——喂，你们快看，他受伤了！”
“快救人！”
“让医疗队下去！”
队伍中小智的飞行系宝可梦们不顾一切地脱离了队伍，俯冲而下，舍生忘死地与藤蔓搏击，只有比雕和猫头夜鹰维持住了冷静。其余队员甚至不敢妄自发起攻击，生怕伤及这些队友。
其中，对维度力量抱有莫大恐惧的蓝鸦，此刻也忘记了一切，眼中只有少年的身影。它奋不顾身地冲向小智，果然被一条藤蔓狠狠缠住，体内的生命力被迅速吸取，痛苦万分，颈间佩戴的护身符以波导补足，光芒渐渐黯淡。
要救他！要救他！
炫目的蓝色光芒一闪，蓝鸦在危机中进化成了钢铠鸦！增大数倍的体型硬生生挣断了身上的藤蔓，金属质感的坚硬羽毛令它变得刀枪不入。钢铠鸦展翅冲锋，锋利的双翼所过之处，藤蔓尽断。
然而，毫无战略的冲锋让钢铠鸦以及其他飞行系们陷入了苦战，不成阵型所带来的后果是退路被尽数封锁，想要前进也因体力的消耗而后继无力。
作为经验丰富的统帅、将军，比雕深知此时不能关心则乱，纵使它自己也血液翻涌、怒不可遏。
“pijo！”
一声格外具有穿透力的啼鸣仿佛利箭，刺入了每只宝可梦的胸口。
比雕猛然扇动双翼，掀起一场烈暴风，暴烈地搅碎整个招式范围内的藤蔓，小智的大王燕、高傲雉鸡、天蝎王……等宝可梦们通通被强行卷入气流、送上高空。
再次飞下来时，众精灵已恢复了理智。
“pijo！pijo——”
比雕下令调整队形，空气斩、十字剪等绝招交错有致地落下，大大减轻了地面战斗的压力。
大家纷纷合力攻击藤蔓，为医疗队的人打开一条可以接近小智的通路。两名医护人员鼓起勇气，朝着底下的藤蔓丛林纵身跃下，连滚带爬地冲过疯狂飞舞的藤蔓，飞奔到小智身边，为他做急救处理。可恶的是，绷带和药粉的止血效果有限，而在这种环境下他们根本无法对伤口进行缝合，现在他们只能祈祷，小智先生还能撑得住。
妙蛙种子本来已经松开的藤鞭，在医护人员的指令下再次缠住自家训练家的肩部，收紧，辅助止血。昏迷中的小智痛苦地皱起眉，妙蛙种子啪嗒啪嗒地落着眼泪，心疼如刀割，但它知道自己不能放松力道。
“pikapi……”皮卡丘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少年的脸颊。
突然，一声清越玄妙的鸣叫凭空出现，响彻云霄，它像是从天外传来，又像是在每个生灵心中响起。
皮卡丘的眼角忽然注意到一抹光亮，“pikapi！”
小智的手腕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圈火焰形状的光纹，发出灼热而灿烂的七彩光辉。接着，那圈纹路脱离了少年的皮肤，像真正的火焰一样旺盛地燃烧起来，点燃小智指尖的鲜血，顺着蜿蜒的红色血痕，一路烧到他肩头的伤口处。
妙蛙种子的藤鞭也被包裹在既是纯白又是虹色的火焰之中，它却没有感觉到灼痛。藤鞭之下，之前不断渗出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妙蛙种子迟缓地一点点收回藤鞭。
火焰轻柔地抚过小智肩头，绷带被烧灼殆尽。
“愈、愈合了！”医护人员瞪大眼睛，惊喜无比地大叫起来，“得救了！小智先生得救了！奇迹！这是神迹！”
虹光流转，凤王现世。七彩的羽翼慈悲地低垂，锋锐的目光怜爱地落在少年的脸上，它行使了封寂百年的权能，只为留住这一条生命。
留住这一条生命，也许就能留住万万千千的生命。
训练家们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那传说中的生命之神。
“pikapi！”
皮卡丘深切的目光中，少年的眼睑轻轻颤动，然后，那双温柔明亮的棕眸睁开来，还有些朦胧和恍惚的目光聚焦在皮卡丘脸上。
他喉咙震颤，发出低哑的声音：“……皮卡丘，我没事。”
皮卡丘扑倒在他胸前，失声痛哭。
小智缓慢地抬起无力的手臂，拥住了它，拥住了哭喊着扑过来的路卡利欧、比克提尼、妙蛙种子、鬃岩狼人……
他心疼地抚过它们身上的伤痕，忍不住责怪道：“真是的，怎么能这么拼命呢……我会担心的。”
精灵们委屈地哀嚎抽泣。最担心的明明是它们好不好。
小智又转头看向为他治疗的医护人员，笑了笑，“谢谢你们。”
其余精灵们看见他的苏醒，纷纷红了眼眶，甚至喜极而泣。它们一直强撑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直到此刻大落大起，看见那个能动能笑的小智，委屈的情绪便泉涌而出，伴随着又哭又笑的扭曲表情，它们重新找回了继续战斗的精神支柱。
耿鬼终于清醒过来，漂浮到少年面前，颤抖着不敢轻易靠近他，小智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耿鬼这才抱住了他。
“gen、gen……genga——”
“耿鬼是在哭吗？好啦好啦，没关系的~”
甲贺忍蛙也随之恢复了意识，猛然睁开血红的双眼，扭头望向小智。
少年在精灵们的搀扶下坐起身来，脸色苍白，但目光坚定。
“把剑给我。”
蜥蜴王飞速冲入藤蔓丛林，其余伙伴立即默契地为它掩护。它在密不透风的黑色中留下几道绿色的残影，几息之间便取回刚才遗落在附近的长剑。
甲贺忍蛙起身，感受着渐渐恢复的羁绊之力，如释重负的同时满怀欣悦，它接过长剑，郑重地半跪在地，交予少年手中。
小智握紧剑柄，也握紧同伴们献上的忠诚、托付的生死。他将剑尖朝下抵住地面，另一只手紧握住路卡利欧的爪子，借着它的搀扶用力站了起来，同时将自己的波导顺势传入了它体内。
“wau……”路卡利欧用力回握，相同的波导在它和智大人之间流转，这意味着他们命运与共，它心中的担忧和恐惧也被这份感动给化解了。
两个医护人员紧张地虚扶着小智的手臂，“小智先生，您现在还需要休息！”
“不……”小智摇摇头。
最清楚小智意志的皮卡丘打起精神，离开他的怀抱，跳到地上向前跑了几步。它浑身浴血，眼尾还在因哭泣而泛红，而目光已经获得了安定，四肢着地低伏身躯，双颊迸射出道道电流。
小智双腿开立，稳稳地举起剑，波导在周身激荡，朗声下令：“上吧！”
于是精灵们一把抹掉眼泪，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和万幸的心情，继续、继续战斗着。
凤王引颈长吟，似慢实快地从小智和精灵们头顶飞过，身后拖曳出一道彩虹。它那无与伦比的绚丽的生命力，对于维度力量来说，有着仅次于小智的诱惑力，相当大的一部分藤蔓前仆后继地追了上去，像是追着骨头的狗一样，小智的压力骤然减轻不少。
小智苍白的唇角弯了弯。联络器那边，小茂终于再次听见了他的声音，正语无伦次地对他说话。
“小智！”小茂素来高傲冷静的语调走了形，在一遍遍心急如焚的呼唤后，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你坚持住！援军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小茂也有这么慌张的时候啊。小智在心里调笑了一下自己的幼驯染，又感到有些愧疚。
“放心吧。”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让回应声变得平稳一些，抬头看向天空。他看见奋战不休的捷克罗姆、莱希拉姆、超梦、为了救自己而进化的钢铠鸦，和其他自己的精灵们，看见飞行队的大家，看见救了他一命后引走一大部分藤蔓的凤王，还看见了天边正火速接近的几道身影。
丹帝、奇巴纳、阿渡、大吾、竹兰、艾莉丝、电次、小霞、神代、丽姿、默丹……
“小智，你没事吧！”
“小智，我们来了，交给我们吧！”
……
小智扬起一个安心的笑，“我看见大家了。”
只是他满身的血还是吓到了赶来支援的伙伴们。
“天呐，小智你——！！！”竹兰高声道：“医疗队在哪里！”
小霞一下子红了眼眶，“你这个冒失的混蛋！”
“小智！”电次失态地想要直接从高空跳下来。
“别担心，凤王已经为我治好了！完全没问题！”小智连忙打断慌乱的同伴们，笑着挥挥手，示意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伤了。
没有时间为凤王的身影感到震撼，众人迅速围至少年身边，确认他确实毫发无损之后，全力投入战斗。
所有人和宝可梦结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以小智为圆心，一致面对这个防御圈之外可怖的维度力量的攻击，毫不退缩。
喷火龙见援军能够抵御住藤蔓，便强硬地将自家训练家扛到背上，一拍翅膀飞到高空，让小智只能乖乖休息。
这下，有了大家的帮助，小智只需要待在离地面不远不近的空中当诱饵就好了。
到这一刻，疲累感才排山倒海地压过来。小智暂时将剑收回剑鞘，把同样疲惫不堪的自己的精灵们也收了回来，只有甲贺忍蛙、路卡利欧和超梦要坚持战斗，小智仔细确认了它们的状态后才允许。
比克提尼抓着皮卡丘飞上来，也一头瘫倒在喷火龙背上休息。小智抱起皮卡丘，轻轻梳理它身上被自己的血粘结在一起的毛发，“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
皮卡丘摇摇头，用力蹭了蹭他的颈侧，感受他身上的温度，“pikapi……”
“小智！”
听见熟悉的声音，小智抬头看去。一只光辉璀璨的白金色大狮子踏空而来，一眨眼就扑到了自己身边。在它背上的是面色一片惨白的库库伊博士，身后还跟着一只紫色宝可梦。
“小星云！四颚针龙！库库伊博士！”
库库伊颤抖着手想去抓小智的肩臂，却又僵硬地不敢触碰，看着少年满身的暗红，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双眼通红一片。
索尔迦雷欧闻着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悲伤而狂躁地挥舞着爪子，又克制着情绪，小心翼翼地凑近小智。四颚针龙痛苦地嘶吼着，眼泪不停流淌。
小智从喷火龙身上一下子跳到索尔迦雷欧背上，一把抱住了库库伊，重重地搂了搂这个男人的肩背。
“我真的没事啦！”接着他用力揉搓了一番索尔迦雷欧的鬃毛和四颚针龙的脑袋，带着灿烂的笑容，“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一旁的喷火龙它们看着小智，目光沉甸甸的，不约而同地对刚刚发生在少年身上的危急状况只字不提。
库库伊沉默着再次将小智拥入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揉了揉少年的黑发才放开。
“好好照顾自己。”话音刚落，库库伊便抛出自己的精灵球，抓着勇士雄鹰的爪子让它带着自己滑翔而下，加入战斗。
小智跳回喷火龙背上，指挥索尔迦雷欧和四颚针龙与大家并肩作战。
耳机发出声响，小茂再次说话时，声音已经冷静了不少，“小智君，刚才就在你受伤之前，无人机观察到维度力量的藤蔓有一大部分忽然调转了方向，往西部海滨聚集。我们派无人机跟进，现在发现，出现在那里的是『小智』——脾气暴躁那位——他也正在被围攻。”
“他没走？”小智有些惊讶。他忽然想起那时藤蔓的突然暴走，敏锐地猜测道：“之前藤蔓的攻击并没有杀意。难道是因为另一个我的出现，才想要杀死其中一个吗？”
小茂表示认同，“恐怕是的。一个小智也许是可以觊觎的食物，但两个小智，这种威胁对维度力量来说就太大了。”
小智当机立断道：“快派人去支援他！我这边也会告诉丹帝先生他们！”
“人手不够了！”小茂咬牙，“护身符消耗速度太快了，已经有上百只精灵被吸取生命力、不能继续战斗了。维度力量藤蔓虽然数量有所减少，但还在源源不断地出现，打持久战对我们不利。我建议你和那位『小智』汇合，吸引所有敌方，然后所有人一鼓作气，一口气进行剿灭！”
“不，继续分点剿灭，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斩断源头！”他俯身，朝着地面朗声道：“基格尔德！拜托你助我一臂之力！”
基格尔德毫不犹豫地回应：『在所不辞！』
小智迅速地解释了平行世界的『小智』的存在，然后道：“你还有一个分身对吧？让它到那个『小智』那边去，按我说的做！”
『好。』
基格尔德通知了自己的分身，重新变回细胞形态，由超梦用精神强念把自己送到小智手上。
小智道：“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可能与不同世界之间的秩序有关，所以，基格尔德，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基格尔德郑重地点头。
小智闭上双眼，掌心汇聚起波导，将基格尔德笼罩其中。基格尔德同时发动自己的权能，在温暖的深蓝色能量的引导下，它触及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秩序的漏洞——
黑色的河流汩汩流淌，在一片虚无之中逆行，来到了这个世界。
『就是这里！吾一直寻找的，维度力量入侵的源头！』基格尔德在小智手心激动地跳了两下，抬头看向少年。
小智额上渗出了很多冷汗，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下半身没入在黑色的流质之中，是难以泰然处之的蚀骨之痛，他艰难、却坚定不移地说道：“基格尔德，我们、一起，修复这个世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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