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纪潇受伤后,便一直被安置在漓安殿中,未曾踏出一步。他暗中试探过多次,却发现无论选择哪条路径逃离,最终都会被人察觉。那种感觉令他心头发寒,仿佛那位摄政王能够洞悉他内心最隐蔽的念头,将他的一举一动牢牢掌控在这座金丝笼般的漓安殿里,无处可逃,也无法挣脱。
他究竟是谁?为何似乎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为何终日戴着面具,从未摘下?纪潇坐在桌边,手中捧着一杯茶,目光却早已游离在氤氲的热气之外。他眉头微蹙,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未曾察觉到门扉轻启,那位摄政王已悄然步入室内。
“走吧。”
路子迹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神情,便已明了他心中所想,却选择缄默不语。有些话,一旦说破,便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涟漪扩散,再难收回,也更难掩饰那份隐藏于话语之下的真实意图。
路子迹的出声打断了纪潇的思考。纪潇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就见“乌墨”偏过头示意自己跟上,纪潇并未询问去哪儿,而是跟上了乌墨的脚步出了皇宫。上了马,路子迹和纪潇一前一后地向郊外去。到了郊外的一片小树林中,“乌墨”便停下了。
“等着。”乌墨说完便匆匆离去了,似乎并不担心纪潇会逃跑。不出一个时辰,纪潇就看见前方走来一个人,定眼一看,竟然是子迹。
纪潇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见路子迹脸色阴沉,应该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吧。
回到殷国都城,纪潇便进宫复命,独留路子迹在将军府。
回来后的纪潇,刚回府就迎面对上路子迹,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子迹为何与乌国的摄政王相识?”
“不过一面之缘,阿潇可是怀疑我通敌。”路手迹眼神深邃,让纪潇不明真假。“自然不是,就算子迹真与那摄政王有交情,我也断然不会怀疑你的。”纪潇怀疑他们是否是同一人,摄政王与子迹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阿潇,若我所追求的与你的家国道义相悖,你当如何?”纪潇没想到路于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路子迹料到纪潇会是这个反应.
“阿潇不必急着回答,待你想好了,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
路子迹离去之后,纪潇依旧陷在疑惑中,无法理清头绪。子迹究竟在追寻什么呢?曾经,他以为自己对子迹了如指掌,可如今,子迹的身影却变得愈发模糊,仿若笼罩在迷雾之中,令纪潇难以看透。
“看着他, 若有事立刻来报.”“路迹一出将军府便对隐匿在周围的属下道。
“是!”路子迹的心腹保令后又藏匿起来,时刻关注着纪潇的动向。
随后,路子迹戴上了那标志性励银色面具,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最近其他国家蠢蠢欲动,准备攻打殷国。路子迹要去警告一番,以免伤了纪潇。
若非殷帝过于无能,又何至于每每派遣纪潇出征?殷国将才济济,却始终未能重用其余将领,这岂不是将纪潇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倘若换个皇帝,结局又会是如何?当初的决定,终究还是失了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