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马懿,回首往昔,半生隐忍,在曹魏的朝堂之上,我兢兢业业,示人以忠臣模样,如履薄冰,周旋于权谋暗流之中,可如今,岁月磨尽了我的耐性,历经无数风雨波折,我不想再忍了。
想当年,初入朝堂,我便深知身处乱世、伴于雄主身侧,需谨言慎行。曹操,那可是当世枭雄,目光如炬,能洞悉人心,举手投足间尽显霸气与猜忌。我初露锋芒时,他便对我多有留意,那审视的目光仿若能穿透皮肉,直抵内心。我明白,在他麾下,唯有收敛羽翼,踏实做事,才可保全身家性命。每有军国之事商议,我皆深思熟虑,出言谨慎,所献计策力求周全务实,不敢有半分僭越,只盼能助曹魏开疆拓土,稳固根基,向世人昭示我之忠心,也让主上对我放下戒心。
曹丕在位时,待我颇为倚重,视作股肱之臣,我亦感恩图报,全力辅佐。随他南征北战,出谋划策,于营帐中挑灯夜战,剖析战局;朝堂上,据理力争,为推行利国之政,不惜与反对者辩驳,唇枪舌剑,只为大魏昌盛繁荣。那时,我满心以为,只要秉持忠心,凭我之才,可在这朝堂安稳立身,护曹魏长治久安,青史留名,做那流芳百世的纯臣。
可命运弄人,随着曹氏几代更迭,朝堂局势愈发复杂诡谲,如深陷泥沼,每一步都举步维艰。曹叡即位后,虽有雄才,却也多疑,加之身边宠臣进谗,对我时而信任有加,时而疏离猜忌。我领兵在外,抗击蜀军,本是殚精竭虑,为保边疆安宁,营帐中寒风刺骨,我裹紧披风,彻夜不眠,紧盯战局,调兵遣将,不敢有一丝懈怠。可回朝之后,迎接我的并非全是赞誉,常有无端指责、暗中监视,仿佛我司马懿在外的赫赫战功,不是魏国之福,而是某些人眼中的威胁。
更甚者,曹爽那等浅薄之徒,仗着宗亲身份,把持朝政,肆意妄为,排挤我等老臣。他任用私人,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军政要务皆成儿戏,大魏根基在其手中摇摇欲坠。昔日一同为曹魏奋斗的同僚,或被打压,或被迫归隐,满朝忠义之士,皆是敢怒而不敢言。我虽韬光养晦,称病居家,佯装老迈昏聩,不问世事,实则暗中留意朝局,痛心疾首。看着大魏在这群宵小手中走向衰败,我怎能不痛心?那曾是我一心守护、愿为之肝脑涂地的国度啊!
我于家中,佯装病体沉重,卧于榻上,听着府外风声鹤唳,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种种艰辛、隐忍,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我为曹魏鞠躬尽瘁,多少次于生死边缘徘徊,只为成就它的霸业,换来的却是猜忌、排挤,如今更是眼见它被肆意践踏。每念至此,不甘与愤怒便在心底如野火般灼烧。
我也曾想,就这样隐忍下去,保全家族,恪守忠臣之名,可大魏已危在旦夕,若再坐视不管,祖宗基业将毁于一旦,万千百姓亦会深陷水火。我司马懿,已隐忍半生,奉献半生忠诚,如今不想再忍了,不能再忍了!我要出手,拨乱反正,即便会背负骂名,即便前路荆棘满布,我也要力挽狂澜,重归朝堂,整顿朝纲,让大魏重回正轨,哪怕为此倾尽所有,亦在所不惜。这,不仅是为我自己,更是为了曹魏多年的恩泽,为了天下苍生的太平期许,我定要在这乱世棋局中,落下扭转乾坤的关键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