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的微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孟晚棠在一阵轻微的眩晕中醒来,双手酸软无力,她动了动手指,触到一片温热的胸膛,抬眼便撞进徐必成深邃的眼眸里。
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垂眸凝视着她,眼神里的狠戾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徐必成.一诺醒了?宝宝
徐必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磁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颈侧那片依旧清晰的红痕,动作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
徐必成.一诺还记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
孟晚棠脸颊瞬间爆红,昨晚那些混乱又炽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徐必成牢牢扣住腰肢,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戏谑的语气低语。
徐必成.一诺看来是还记得…不过没关系,记不住的话,我不介意再教一次…
粉白的猫耳“唰”地一下竖了起来,又飞快地染上一层粉色,孟晚棠抿着唇,小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细若蚊蚋。
孟晚棠我…我要起床了…
徐必成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他指尖轻轻捏住她粉白的猫耳,带着几分宠溺的力道揉了揉。
徐必成.一诺急什么?先把耳朵收回去,再陪我待一会儿
孟晚棠被他捏得浑身一僵,猫耳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却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收了回去。
徐必成闷笑出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阳光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此刻的他没了昨晚的偏执狠戾,多了几分属于清晨的慵懒缱绻,唯有眼底深处那抹不容错辨的占有欲,昭示着昨晚的一切并非幻觉。
此时的走廊尽头,罗思源和彭云飞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夜未眠的双眼布满红血丝,自从昨晚看到徐必成将小姑娘带走,两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心里的焦灼与不安一刻也没停过,他们在这门口站了整整一夜。
凌晨时的风带着凉意从窗户灌进来,罗思源打了个寒颤,彭云飞下意识地想脱下外套递给他,手伸到一半却又僵住,最终只是将衣领拉高了些,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彭云飞.Fly要不你先回房间躺会儿…
罗思源摇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干涩。
罗思源.花海你不也没睡
两人之间是漫长的沉默,只有走廊里的应急灯偶尔亮起又熄灭的声响,他们都清楚,昨晚徐必成那声暴怒的质问,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劈开了所有伪装的平和。
小姑娘那对受惊后僵住的猫耳,成了钉在他们心头的刺,一下下提醒着他们越界的事实。
天蒙蒙亮时,罗思源忽然低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嘲。
罗思源.花海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贪心了
彭云飞没回答,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
就在这时,房间门“咔哒”一声开了条缝,徐必成换了身干净衣服走出来,两人瞬间精神一振,快步上前。
彭云飞.Fly徐必成!棠棠呢?她怎么样了?
罗思源.花海一直都是我俩主动的,你别怪她,你要怪就怪我们
徐必成眼神冷冽,侧身挡住门内,语气里淬着寒气。
徐必成.一诺她没事,在休息,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别在这碍事
说完,他不等两人反应,“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留下罗思源和彭云飞在原地,面面相觑,心头的担忧却如藤蔓般疯长。
门内,徐必成背靠着门板,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自从知道小姑娘的魅魔体质,他强撑的的冷静堤坝便轰然碎裂,在这吃人的末世,他没办法时时刻刻都护在她身边。
他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罗思源和彭云飞焦急的脸,或许,学着妥协,让多两个人来保护她,也不是坏事…只是一想到那两人的心思,他胸腔里的占有欲就又开始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