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坐在相府,这个地方不建在那些官僚世家,偏偏建在离平民百姓都好远的地方。
周围没有人,只有一片松林。青松翠柏上带着厚厚的积雪,斜阳一照,也就染了些许温柔。
端起一本书来,静静看着远处高山起,鸢鸟飞。
我好像越来越像师尊了。但是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毕竟我是这个人教出来的,像一点好像也是正常的。
我在窗边坐着。一直到夕阳斜照,婵娟初升,偶然看见了那残阳映雪。
言倾晚真像啊!真像……
我只觉得像极了当初和师尊初见时的样子,也是这样的天气,也是同一的落日余辉。
可如今却总觉得不一样。只是却不知道到底不一样在哪里?
可能是我长大了吗?
残阳永远暖化不了积雪,我也永远无法救人与水火。
在萧瑟风中我拿起了之前的笛子,慢慢的奏起了属于自己的曲儿……
远处天边我看见一个纸鸢划过高高山,落在相府门前……
吹着笛子,在心中念着唱词……
言倾晚曾许人间轻狂客,何愁天涯无知音?
言倾晚醉里晚风弗我意,剑挑青衣斩四方。
言倾晚而今青丝成华发,百里忘忧无可依。
言倾晚试问天下谁知我?弱水三千瓢已无。
我知道不成韵,也懒得再去压什么劳什子韵
言倾晚我不过是一戏子而已~演了个天下人皆知的大戏~
言倾晚奈何我醉生又梦死~醉倒在风花雪月里~
言倾晚我是那落难的狐~没有那家可归~
言倾晚风不来兮~走四方……风雨来兮~归无涯……
言倾晚我本就不知那归处~奈何却有了归处~
言倾晚大梦不醒我已醉~胡言乱语祸世俗~
后来我干脆连笛子都不吹了,直接唱起来
言倾晚那天上之仙~未见我生苍颜~
言倾晚只把那剪刀似的的人儿啊~往我心边塞~
言倾晚风那一更~雪那一更~不顾黎民顾香客~整天逍遥又快活~对外称贤~对内啊~
言倾晚我是那天上的人啊~怎配在此人间~
言倾晚那是残阳下来的雪~是除不尽的闲~是我那日日夜夜的想的梦~
言倾晚那神仙不知明月夜~只将长风作红妆~
言倾晚浓妆淡抹相思意~眉弯眼黛秋水涨~
一曲唱罢,我才见到门外有稀疏人影,才发觉原是被人盯上了。懒得理会,随他们去吧。
反正如今已是残阳映雪,无法改变,无法挽回,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既然无济于事,那局面也没什么好控制的了。反正都要完,朝堂迟早要亡。
一个皇帝天天自己正事,一点儿事不干。把工作全部推给宰相,面上装着一副贤明,谁知道背地里到底在做些什么?也许党派之争就是天天做的最大的事吧。
百姓不管,只管那朝堂上争权之人,真不知这样的朝廷还有几天好活。
我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我又离不开,因为这就是我所生长的地方。
我爱着这片土地,同时又恨着这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