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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村

大婚前夕遭新郎父亲谋害

夏风缠缠,轻拂过田间的少女,带起她额前一缕纤细的发丝带着几份倦意。春耕、夏种、秋收、冬藏,时光在四季交替间静静流淌,暖寒流交汇,明暗光影轮转,眨眼间,已是十三年载。当今,翏庆十八年,那位年方十二岁便被宦官推上帝位的少年天子已经坐稳龙椅。然而,继位之初,朝堂之上尽是宦官与外戚的权谋争斗,二者明枪暗箭,皆为一己私利而舍弃边疆治理、民生改善与科技发展等方面,以求扩张势力。所幸,该朝民风纯良,许多仁人志士虽身处泥泞,却仍怀抱初心,心系家国。正因如此,国家的基层运转未见崩塌,民生设施尚能维持,以至于尚未形成大规模缺漏。

直至翏庆七年,这位君主已在位七载。他广纳贤才,四处召罗忠臣良士尽数为已所用,又提拔诸多爱国之士与有志青年把控国家基层,其势力日盛。然而,外戚和宦官也逐渐察觉到这份威胁。他们暗中勾结,密谋废黜翏庆帝,计划扶植年仅七岁的昌历成为新的傀儡皇帝。然而,想要在暗处对翏庆帝下手却并非易事。他的衣食住行皆由心腹亲信严密看管,毫无破绽可寻。无奈之下,外戚与宦官只得另寻他法。同年十一月,他们假借聚会之名,将翏庆帝邀至宫中一处僻静之地——位于竹林深处的玉隆亭,企图在此将其加害。聚会前夜,月光如水洒满庭院。翏庆帝的一名亲信探子匆匆来报,神色凝重:“殿下,林间已埋伏满死士,皆为外戚与宦官所遣,此行恐凶险万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迫人的紧张气息,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聚会当日,雪在亭前的空地积了厚厚一层,参差不齐。翏庆帝身着金丝软甲隐于外袍之下,一柄仙品二档长剑作为装饰悬于腰间,目光沉稳,气宇轩昂。外戚,宦官早已等候多时,见状急忙令宫女将酒菜端上。宴席初启,一切看似寻常,单于奉承的话接连不断,觥筹交错间,笑意盈盈,无人察觉暗流涌动。然而,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骤然划破宁静——林中十余名死侍呼啸而至,直逼翏庆帝!变故突生,翏庆帝反应极快,一脚踹翻面前桌案,身形迅速后撤,同时将体内真气凝聚于双拳。他一拳轰击亭旁宫墙,借力止住退势,并顺势将真气化作贴身屏障护住周身。宫墙虽被猛力击中,却纹丝不动,巍然屹立。一名死侍率先扑至,真气凝成长剑,向翏庆帝砍去,鲜血飞溅,翏庆帝左臂应声而落,翏庆帝忍痛以右手拔腰间长剑,猛地刺入那死士喉咙。死士倒地,气息湮灭,可更多的死侍如潮水般涌来,步步紧逼。危急之际,忽然一声巨响,宫墙轰然倒塌,甲胄碰撞之声映入人耳。五十余名全的甲士破墙而出,局势顷刻逆转,兵器交鸣声混杂着血雨腥风,染红了脚下白雪。最终,这场伏击战以翏庆帝的胜利告终。

“然后呢然后呢?”少女清脆的声音接连响,“然后啊,翏庆帝解决完死士后再次回到那亭中,那些人还在那里喝酒呢。”“当今殿下果真这么勇武。”少女声音中难掩崇拜之色。“当然了,当今殿下可是千古名君,百年难遇的君王,如果不是当今殿下,你现在还在这里喝野菜稀饭汤,和魔族干仗呢”老态的声音响起。

翏庆帝后深知权利与河流一般,是自上而下的,用三年将余留基层,中层残存旧恶势力铲除,并招募新兴人才进行替代,这点同时刺激了教育,科举的发展。翏庆帝同时鼓励农业,新兴科技发展。并在国内局势稳定,国力得到显著增强后接着下令停止与境外魔族势力的斗争,亲自率领十余万军队,多次以精锐部队突袭魔族部队,多次以少胜多,在东,西,南处分段完成三场大捷。在三场大捷的条件下,境外周围各魔族各部接受了翏庆帝的平等条约,可翏庆帝也在这段时间下落下了严重的伤病。

这国家中早有魔族参入,其大多化成人形。以至于化成人形便是每个魔族的从小需第一技能,天赋奇佳者,甚至2岁便能与人族孩童无异。翏庆十三年,在完成境外魔族处理后,其又着手于国内,宣传魔人平等观念,甚至纳入为官科举考试方面,又制定相关法律保障。翏庆帝又以身作则,娶了一位魔族姑娘作为贵妃并产下一子。在这一系列措施下,人们心中的偏见已消除大半。

再来说回落禾。落禾在这户人家已经生活了十三年,这对老夫妇在往后的岁月里,始终如一地将她视作亲生骨肉般对待。得此深情厚待,落禾早已从当年田间那个满脸泥垢的小丫头变为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肌肤如凝脂般白皙,鼻梁挺秀,一双明眸恰似荔枝般晶莹剔透,配上那俏长微翘的睫毛,活脱脱便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如此,引得邻里乡亲络绎不绝地登门说亲,几乎将门槛踩低了两寸都有余。落禾因此羞怯难当,甚至不敢轻易踏出家门做事。而那对老夫妇也总是以“年岁尚浅”为由,婉言推却这些提亲之人,护着她的一片清净安宁。

一切如旧,岁月静好。然而,三年光阴悄然流逝后,那老妇的身体却愈发衰弱,气息渐微。三月之后,村里的郎中沉吟片刻,对落禾与老爷子低声嘱咐,让他们开始准备后事,言辞间透着无奈与沉重,似乎大限已至。两人走后,郎中却将落乐单独唤住,压低声音额外叮嘱了几句,“老爷子的心脏怕是撑不住了,万万小心。”语调虽轻,却如石子落入深潭,在落乐心头激起阵阵涟漪。不出三日,郎中的预言竟成了现实。

中秋夜,三人久违地坐在屋檐下,享受着这片刻抛弃生活重负的宁静。四周无声,唯有村中野狗偶尔的吠叫划破夜的沉寂,仿佛连水中倒映的圆月也被这声响震碎。老爷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时间不早了,若是晚睡,明日恐怕难以起身。”落禾闻声站起,却见那老妇一动未动。老爷子走近,轻轻摇晃她的肩膀,谁知她竟像一滩没有骨头的软泥般瘫倒在地。落禾急忙上前扶住,老爷子俯身探了探鼻息,却迟迟没有说话。落禾看着这一幕,心底已然明白了几分,整个人僵在原地,怔怔无言。四周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风拂过树梢的细微沙沙声。骤然间,一声微弱的啼哭破裂长空,震碎了残存的安宁。院落中的大鹅仍是扑扇着翅膀,一刻不停,似是在用尽全力嘶吼,将这份不详的气氛渲染得更加浓烈。

老爷子和落禾费力地将老妇搬入屋内,那老妇的身体沉重得异乎寻常,仿佛带着无形的枷锁,压得两人步履维艰。终于迈进屋内,老妇被安置在床上,而老爷子却踉跄着靠在椅背上,老旧的椅子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落禾走近老爷子,试图唤醒他,可呼唤却如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久违的宁静,那种令人窒息的静。她模仿老爷子的动作,颤抖着手指探向他的鼻息,却在一瞬间僵住了,整个人如雕塑般呆立在原地。不知何时,视线开始模糊,泪水悄然滑落,滴在布鞋上洇开一片湿润。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骤然瘫软在地。她想说自己与老爷子并没有深厚的羁绊,可心底却早已明白,这13年的陪伴,即便没有血缘的纽带,那份情谊也早已深深刻入骨髓,难以抹去。

第二日,落禾从地上悠悠转醒,意识尚在迷蒙间挣扎,身体却已先一步被驱使着动了起来。她扶着墙壁,指尖紧扣粗糙的墙面,勉强支撑起沉重的身躯,随即踉跄着赶往村中,请人给西酉捎去消息。西酉并未走远,半日的光景,他便匆匆折返。然而,落禾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竟掀不起丝毫波澜。这个男人,他的脚步总是朝向远方,永不停歇地奔走,仿佛连生活本身都难以将他束缚。或许终有一日,他的躯壳会被无尽的奔跑消磨殆尽,只剩下一副被岁月侵蚀的森森白骨。

西酉用了几日料理完丧事,随后开始着手整理家中的财物。他将家中物品逐一变卖,换成现银,又张罗着处置那座老宅。落禾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忙得脚不沾地,眼见着屋里的物件一点点被搬空,直到有一天,来看宅子的人终于登门了。这时,西酉仿佛才猛然想起落禾的存在,匆匆将她拉到屋外。“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又是女儿身,理应成家,寻个靠山才是。”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与你并无亲缘关系,况且我也打算到别处重新安置家宅。今日,我们就此别过吧。”话音未落,他已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大步迈进屋内,仿佛多一刻停留都会让他动摇决心。落禾站在原地,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心头骤然涌上的孤寂与茫然。

落禾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内心的苦闷如同深秋的寒雾般笼罩着她,未来的方向也是一片迷茫。脚随着心游走,毫无目的地飘荡了半个村,最终停留在那座山前——那是她最初来到的地方。在被那对慈祥的老夫妇收养后,她曾将自己的所有珍贵之物埋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桑树下。那棵桑树如今依旧挺拔,树叶浓密得遮天蔽日,只能看见层叠的绿色叶片间偶尔探出头来的小麻雀,灵动又安静。身心俱疲的她坐在树下,像往常一样昏昏沉沉地睡去,这一睡便是半日。当她醒来时,夜已深了,星光洒满天空,闪烁如细碎的梦。她从未在外待到这么晚。曾经,天边刚泛起霞光的时候,老妇便会扯着嗓门满村子喊她的名字,找到了就一把将她拎回家,毫不留情。而那时的自己,也从不敢反抗,任由对方牵着走。只不过现在是老妇死了,声音也随之飘向云端,没有回响。这片天地似乎变得空旷了许多,连星光都显得冰冷而遥远。

落禾在那桑树上折了一节桑枝,用那节桑枝费力的将一个灰黄色的袋子挖出,袋子一面用白色的线条缝着两字“落麦”那是老妇生前为她缝的。打开袋子,一把凡品三档青铜短剑和总计五两的现银。那银子是平常老妇给的,每次不多,慢慢攒下来就这些了。接着又用那节桑枝,将袋子挑起来,就这样往村外走着,至少她想着现在是不会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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