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树》
作者：白语幽
坪家村北方有一个长年被雾气笼罩的山谷。坪家人只听先辈说过，那里有一大片竹林,里面好像还有桃花林。但也只是听说,这三辈人谁也没进去过,也没见过。只因光在谷口就有人不停地打寒颤,胆大的几人进去了也是被吓出来。他们先辈给这谷起名"北雾谷"。
传说,百万年前有两只麒麟在此处生活,一只雌性麒麟死于东海古巨猿之手，另一只雄性麒麟及她的丈夫，被她所救，不知去向。谷中的雾气是雄性麒麟为防止外来者打扰爱人的魂魄所释放的,并派神树守护她。当然,传说只是传说,可能是坪家村人害怕瞎编的借口。
确信的是,这个传说被后来证实了,不过只是一半。
在北雾谷确实有桃、竹林,并且还有一个教书先生——萧。当然,这是他被发现后才当的先生,之前的身份,萧说过是"吟游诗人"。
几十年前,李四家的小妞语幽在北雾谷谷口走失了,村长带上几个人喝了壮胆酒进去找,这才找到了萧，小妞被萧照顾的很好,几天下来,好像还胖了。具她长大后所讲,那些天萧哥天天给她吃没见过的东西,所反正东西怪好吃哩!要不是语幽在谷口走失，没有村民会进去,那里到处都是白茫茫地雾气,几米的视野,鬼进去都要怕成聻。那次,萧带领村民走出了山谷,在谷口萧让他们回去,但扭不住语幽的死缠烂打,方才同意去村里。村长的父亲听说儿子回来了,还找回了李四的孩子,又带回了一个年轻人,就吐下嘴里的米饭,马不停蹄地赶往祠堂。在那里,他仿佛看见了先秦诸家说的“君子”只见萧一身长袖白衫，青丝缠腰,其左挂有玉笛,右有火金色的玉佩。与其交谈之中,村长以及村长父亲见萧说话彬彬彬有礼,举止大方,说的话都不是一般人能讲出来的,萧的古典句式信手拈来……村长与其父相视一笑,恳求他做村里孩子们的教书先生。其初，萧还万般推辞,但架不住村长撒泼打滚……奈不住其父上吊自杀,这才同意。听后，村长立马让人安排学堂,萧拒绝了,以家中有很多书籍不便搬运,其次,自己喜欢北雾谷为理由。村长好不容易搞来的教书先生,便同意了。
萧在祠堂和村民交代上学要领，主要是告诉家长们北雾谷一般别进,除非萧的邀请,原因是萧不喜欢有人打扰。然后,当然是学费了。学费是每年每户两棵桃树苗加上菊花种子。那时人们都很震惊,但见他的衣着,嗯,不是一般人,但这也太.....
等到第二天,也是萧第一次邀请家长们去参观自己的家,也是学堂.众人见到萧的百顷小院，小院的外面和里面的桃、竹林也是萧的。萧给孩子们准备的房间旁边有一个大粮仓。李四叹道:"这宅基地,这粮食,这满屋的古籍文物,这……""别看了,你的几辈子!"二毛的父亲打断了语幽父亲."是哩,也是你的。"李回坏笑道。村民回去后也讲了萧的"地主"生活,之后也就没有人会拿出自己所谓寒蝉的"最好的学费"。
开学的第四年,"黄金树"努力生长的第四人年。一个鼻涕挂在嘴边的孩子二毛,在一天的上课问萧："萧哥,这里为什么雾气那么大?"萧的睡孔缩了一下,微笑回复:"翻开自然科学"的脑子,我看看前几天我讲的物理你听了没有?"语幽在一次下课拦住了萧:"老萧,老萧，师父、师母呢?这四年里,我都未曾过见过他们。"其他孩子听见了,都围了上来,萧扶了扶额头回答:"他们啊，出山了,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以后我带你们见他们。""什么时候?"孩子们起哄。萧转过身,双手垂在后面:"成年吧!”
坪家村四环山,若不是他们先辈为躲过秦时的战乱,谁会翻越那重峦叠嶂。说也奇怪,虽然那时坪家村人来时是原始生态,到处都是雾气、毒物、猛兽......还有那山腰上摇摇欲坠的岩石,可是人们来了一天之后,一切都变了,所有不利于人类生活的东西全进了北雾谷,除了岩石,但千年来它们纹丝不动,即使只有一颗小石头支撑着那庞大的身。而且这里年年风调雨顺,连个暴雨,冰雹都不舍得下,所以坪家人就在这里定居了。虽说是定居,但不防碍有后世的人出山,但也只是极少数人,不过他们回到村里都表示再也不出去了!他们说外面还在打仗,民不聊生,还是那样吃不饱。再聊就是"什么王朝""什么东西的发明"“什么外族侵略""什么联姻""可是就算这么乱,萧还是鼓励孩子们出山,孩子们也如实告诉了家人们。村民们认为萧是先生,自有他的意思,也就出去了几个人。他们又带回了新的信息--八国联军.....
萧的小院里有一棵枯树,孩子们早认为它丑陋，还影响全院的风景,想让萧给清理了,大胆的二毛在后来就提出了这个观点。结果,萧给了他一个爱的“抚摸”,眼里含泪,深情地盯着那棵枯树:"什么枯树?那分明长着叶子嘛,你们看不见那火金火金色的叶子吗?树干才不干枯嘛,那里还在翻涌着火焰。"后来孩子们把这事当成了笑话,还给了村里人讲了,坪家人戏称那棵树为"黄金树"。萧也没有动气。
那几年里,萧日复一日地教孩子们各种技能,他通晓古今往事的所有事。他讲课从来不拿书,但还书上的内容讲得都一样,甚至更好。不仅仅是文艺美,自然科学、数学、中西医术……都是他能教的。萧也会在的闲暇时告诉孩子们外面的信息,孩子们也会将发生的一切告诉家长们,可家长也只是听听,可能是听不懂,更或者听不进去,不在乎罢了。
萧教书第六年的一天,他出谷了。步伐轻盈,泥泞的道路上不留下任何痕迹,素白的长衫夹带缕缕青丝,风把它们托抚在萧的身后。语幽的父亲在田间干活看见了这一幕,叹气道:"先生……怎么形容,翩翩起舞?不是很恰当,算了,真美!"喀……他放下锄头,撑了撑腰,挥动那强壮而干枯的手:"萧先生!"李四跑了过去,"幸会幸会。"萧颔首加以微笑表示回复，李四道:"先生,嗯……你是怎么了解外面信息的?"萧怔了一下,又恢复如常,转身,长衫在此时散开后又收紧:"明天,嗯……今天吧，晚上村里开会,你会知道的。"
黄昏，余晖散在西山上，金黄金黄的，北雾谷闪过一道金光，不，火光吧？不， 反正是光,它一闪而过。黑夜吞噬着残留的光,北雾谷的竹林也被暗紫色的罗网笼罩,萧小院的枯树抽出了嫩叶,也只是一片,好在有了一丝生气。
夜里,祠堂灯光给这孤寂的山村染上了黄晕,村民们见萧带了一堆铁疙瘩,萧介绍了它们是收音机,又说了其用处,每户一个。当然,这是卖的,每家出资树苗最好是桃树或银杏树,以及菊花一株,但萧很懒,他要求村民们帮他种子在山腰上。好吧!村民们也很乐意,萧不说,他们也是会干的。第二天,山林的鸟都不再鸣叫，它们在仔细听,听村庄里传出的奇怪声音,音乐、播音主持人声、宣传声、俄、英语、法语......还有"嗞啦"声。
后来的十几年里,萧不断带给坪家村新奇物,报酬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树苗,像什么桃树、银杏树、竹子……不然就是各种花的种子,菊花、海棠、水仙……不过萧最多要的是菊花。村民们见过萧富足的生活,也认为隐士都是喜欢这些玩意儿,就没当回事儿。只是总有那么几个好奇的人,问萧是怎么弄到外面东西的,萧都会以"翻山越岭"塘塞过去。再多问就会说,要经过北雾谷，那里路口近。村民们见萧都说到这里了,也适可而止,谁会得罪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呢?"
“ 黄金树”努力生长的第十二年,孩子们都已经破瓜,他们被萧教育的很好,可谓"技能点满"。孩子们在一天下课再一次提及了儿时的问题:"那棵枯树,萧哥,你为什么要留着呢?"萧摇摇头,长发在风中不急不缓地撒在了白纱制的轻衣上,头上绑的红丝带也显露出来,“小时候亲手栽的!”话闭便走了。孩子们虽然疑惑,但也理解。
那天,上课时萧讲了今期发生的事--辛亥革命。“黄金树”也在同时悄悄地染上了几抹绿色。不,萧那时看见了,笑了笑,火金色的。
北雾谷雾气大,又有很多潜在危险,但除了萧的宅基地是个例外,那是一个安全区,是孩子们玩耍的地方,没有雾,没有危险。不仅这样,还有各种美丽的小风景。闲暇时,你可以去北亭钓钓鱼,看看南山萧……啊不,村民们和萧种的银杏树和菊花,秋天时,特别是早上,南山金灿灿的,不，萧说是火金色的。或者孩子们可以去偷摘院里的果子,或者追逐丛中的昆虫……萧之前严厉警告过孩子们:"莫让我知道你们出了这大片区域。否则,一人犯错,全部回家,我以后就不教你们了!"孩子们因此也不敢造此,一是怕危险,二是这宅基地是真大,三是怕没学上啊！是啊,山里的教书先生就这么一个,还那么有实力,谁会敢不上学呢?
又过了几年,孩子们早已成年了,萧给他们上了最后一课《东西方文化差异》《世界近代文化交融》《正确看待文化差异》。之后,萧组了一个散伙饭,孩子们都有些低落,吃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萧还是原来那样,大口吃饭,豪放不羁,与那翩翩君子形象是丝毫不站边。回家路上,萧照旧送孩子们出谷,孩子们没有了先前的打闹,只有死一样的寂静。笛声从萧前面传出,悠扬又欢乐。在谷口,孩子们的家长早已等候多时,离别时,萧说.："明天都给我出山,上个大学,再者多看书."
语幽回头望了望,萧淡漠在谷口。"
“以后回来多着看你萧哥,带上好吃的,不然,别来了。”
……
“黄金树”在小院里不断地成长,已经有了“浓发”，萧痴望着，嗯,火金色的。
几天后，村里来了几个倭兵,他们带上他们的当地产品来到了刚被开通道路的坪家村。村长见千年以前好不容易有外人来访,就迫不及待地去请萧,萧在南山槐树下种菊花,听说村长来意后就拒绝了,但架不住村长的热情。萧同意在傍晚过去。
傍晚,霞给东山头、云彩、银杏、菊花……染上了红晕。萧在北雾口淡去了。乌鸦折下了"黄金树"的一根枝条,飞向了黑暗。
萧进入祠堂后,见到几个倭人在生动地介绍他们的产品,萧皱了一下眉头,正打算离开,，但此时村长也进来了,于是他无奈地被村长强拉硬拽到了最前排,与村长左右坐了下来。倭人在台上叽哩呱啦讲着,翻译手舞蹈地翻译着。他们见村长拉了一个年轻人坐在前面,看样子比村长的地位还高,又仔细打量了一翻衣着与气势,萧就像是豪门贵族,于是倭人决心先打动他。村民们期待着,期待倭人产品的神奇之处,他又紧张着,怕倭人要价过高。可到了最后,倭人不要钱,只要坪家村人人人都会的制陶手艺和剿丝技术,还有一些杂碎的"老古董"技术。萧那是越听越生气，胸膛起伏变得加重,眼里渐渐充血。当萧又见村民们同意了这样的“报价”，他终于爆发了,拍了一下身旁的木桌,顺势站了起来,摔门而出.木桌被拍折了一条腿,木门被扣的关合了好几下。木门的术屑扬在空中,是火金色的,消失在了空中,谁会注意到呢?
村长在那次萧刚走就去追了,可是萧如同仙人,在村口就隐去了,村长只认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后来，他又找了几次萧,四座山风要都找遍了,一天去萧家两次,都不见人，加上自己年迈,也就放弃。可他不曾见北山的槐树下,有一个白衣吟游诗人在那里吹着玉笛。
过了几个月,"黄金树"突然快速地生长,由一丈长到了十丈,又在一瞬间,长出了青绿色的子,萧在躺椅上品了一口茶,闷笑了一下,便回头进了书房。
这年除夕夜,坪家村里又来了几个外国人,是几个自称日不落帝国的士兵和一个长官,长官是一个上将，他牵着被绑着的二毛,二毛身上是触目惊心的鞭痕,但他却走出了皇帝的气势。后面跟着被押的语幽等几个萧的学生。上将要求要村长带他见萧,原因是二毛身上被搜到了一个手环,这手环是古时雅典的,他怀疑萧是一个小偷。村长听不明白,二毛的东西,怀疑萧是人偷?什么逻辑？上将见村长的样子,知道陈叙错了，就补充说：“语幽承认这是萧给二毛的。”村长一听,气的给语幽一手杖。村长说:"萧先生,我们几个月都没见了,他又不喜欢有人打扰,你看天色晚了,今天便先住下吧!"翻译官给上将传达了意思。上将同意了。
大年初一的钟声响起,北雾谷的雾气又大了,也浓了,村民们见怪不怪,因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这样。但是大兵们害怕啊，那雾气像挣拧的死神，它拿着镰刀仿佛要收走几个大兵的灵魂。一个兵害怕，向空气中，不,向他眼中的死神开了一枪。"走火?"上将从屋里出来,"混蛋,打死了人我们怎么....."上将话说到一半，有人打断“你们怎么好要钱吗？"一串溜利且正宗的英语从雾中传出.。
“谁?!"
"我明白你们的目的,我给你们像要的,你们放人!"
"你是谁,但我同意。"
五更时,大兵们的骨头仿佛被万蚁啃食,他们认为是冷的了。
中午,祠堂里围满了人,中间是萧和上将,上将叽哩叭呱啦了一大堆,萧就从怀中掏出了古罗马金币,每人两枚,上将五枚。那时候翻译不在场,当上将接过后又说了一堆“鸟语",萧的学生全嗡嗡来起来!语幽挣开卫兵的手,拉住萧：“哥,不可以这样!”萧摆了摆手,示意让学生们安静,罢:"一群不值钱的东西,给了便是,它们又不能吃。"萧又从长袖里掏出了几张"交子"。村民们什么也听不懂,只知道萧给了钱,还有几张纸。这些东西是萧的,但是他只是为了救这些非亲非故的孩子。一个兵贱病犯了,正用枪托打着这个文弱书生,萧蔑见了,但无动于衷,这时,村长挡下了这一击。村民们反应过来都一时间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李四几个与萧关系较好的都撸起了袖子.。"“混蛋!”上将呵诉了这位大兵,"啪",又是一个响声的耳光。大兵将村长搀扶进了大堂."
放人吧!"
“ 放人!”
几个卫兵连忙将语幽几个人放了。
萧回头望了望一眼看不到边的人群,村民们瞬间领悟,让出了,一条道。“诸位,请回吧,孩子们这几天去我哪儿调养几天!”萧不紧不慢地说着走着。萧和十几年前一样,带着孩子们走在那条通往小院的路,只是孩子们长大了,这次又挂上了彩。一路无言,只有山溪的水声,鸟的惊起声，竹林的沙沙声。语幽忍不住了,抽泣着,用沙哑的声音说:"萧哥，我们让你破费了,我们真不想卖你,但我们……我们拿不出……二毛也快被…."没事儿,一堆破烂,我家的猪圈的房梁上挂了一堆,瞧把他们稀罕的。对了,吃的带来了没？"萧还是那样木木地。
二毛一听就直了腰:"带了,有你最喜欢的桂花糕，还有虾球、西洋的冰棍......"一路上，二毛滔滔不绝,"就在后面几个人提着!"二毛援了一下气。“行行行!懂我。”萧的脸上不再是那木木的了。反而,萧笑的有点儿不正经了,那位君子仿佛一遇见吃就荡然无存了。
正风初三,学生们给萧讲了二毛的遭遇:二毛在报社工作,看到了日本人拿着坪家村的技术，说是日本的,从而中国文化也被造了谣,起源日本的中国文化?可笑！二毛一气之下组织了一场游行,结果就被英租界的人抓了,又碰巧遇上了手环一桩子事。
他们越说越激动,萧怕他们把自己家翻了，也就散了。萧和语幽漫步到了枯树那里，“黄金树”的绿可能是天冷了吧,全没了,全没了!
是啊,如同坪家村的传统工艺技术，全没了!
正月初九,小院里"热闹"了起来。那里来了好多面孔,有上次来的日本上将一群人，有法国使者群，还有上次来的日不落人。虽然都是面孔不同,但有一点相同--找萧。他们带来一群大兵,士兵少说也有几千人吧,乌压压一片，小院有点儿吃不消。他们没有找到萧和他的学生们,也不管那么多,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萧家里的古籍、文物、中草药.....全都放到了一群官面前。一位瘦得像竹杆一样的法国绅士蔑了一了眼书,他微微前倾,然后大惊失色,又眯眯眼,接着他挽了一下袖口,整理了一下礼服,从胸口拿出单肩镜挂在那高鼻梁上,他用他那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擦拭了一下地上的一本书,又拿起来翻了几页,大声呵道:"我的上帝!都轻点儿！这一本书都够买你们几条命了。这些东西是上古的,很价钱!上帝啊,原谅这些粗人吧!"直傍晚,萧才独自从北雾谷深处出来，几个谗媚的村民见了,给他们的主人军官介绍了小院的主人。一人忙小跑过去,道:“萧先生,十几年不见容貌依旧....."一个人插了一嘴:"萧公子可有婚配？英国有一个公主,也是一个人……""我觉得我们法国....."一个人又插了一嘴,并向萧拱了拱手。“闭嘴!我已婚配,妻已故二十余年!”萧恶狠狠地说。“先生,你看来也不过二十来岁,哪里有去世二十年的妻子?"日本上将坏笑着。“关你什么事,你……”萧未说完,小院里乱来一阵,又一阵阴风。等风停了,萧理了理长衫,像一座泰山耸立在一群官面前。日不落上将说:"先生,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我们要...."“你们要拿走属于你们国家的东西?"萧打断了上将。
“是的。”日本上将插话道。
萧抖了一下长袖转身进了屋,边走边说:“天干物燥,又有大风,小心一点儿。”“黄金树”的干皮炸裂了,一个卫兵喃喃道："神仙,话真准!"
中秋夜,北雾谷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不,一个是"狗".他们在北雾谷转了一个时辰,在途中被野及猪追着跑,刚才又被毒蛇咬了,迷迷糊糊中,他们看见一个人,他在院里浇一棵会发光的树.。其中一个与萧容貌相仿的日本人对他的"狗!"说:“喂,他是不是萧君,我终……”然后两人都昏死了过去。
“喂，醒醒。”
“啪啪",萧给那个日本人两巴掌。“太君,你终于醒了!”"狗"谗媚地笑了?"嗯？对了,找萧君,走!"日本人刚直起身又昏。
到了半夜,"啪"一声,日本人又醒了。他时了一下萧,萧耸耸肩。日本人激动地蹦了起来："萧君,萧先生,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我想当你学生,我想....."日本人没有说下去,他看见萧在吃东西,也就闭嘴……."继续,不对啊,你们日本人还要学什么?不都会了吗?还有他没告诉你我不教学了吗?其次,他没说过？我不喜欢有人打扰!"萧蔑了旁边人一眼,又接着吃着手中的月饼。“狗”看见日本人手死死拿着刀鞘,瞬间冷汗直冒。"先生,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真心喜欢中国,我会帮你们宣传,我想学孔圣人,学中医药,学.….”
"走吧!"
“不！先生。感谢您救了我,我很抱歉打扰了您的雅性。”日本人给萧来个九十度身鞠身躬。“狗”也在同时抱着萧的腿耍起了流氓,他是为了自己口袋中的金子,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日本人他爸自己可得罪不得。
"萧哥!咦?王五你怎么在这儿?"二毛提着一堆佐料和一条鱼来了。鱼还在半空中挣扎，二毛的衣服也湿透了。萧回头笑了起来：“呦!大鱼,行,今天中午火锅走起。对了，去换衣服,天冷。”二毛没有立马去换衣服,而是与日本人王五恰谈了一时,然后进了屋。被晾在一边儿的"狗!’也自觉尴尬,就退到了一边儿去了。
在饭局里,二毛介绍了王五：一位将军的儿子,上过英国的大学,之前在报社里相识,虽然他是日本人,但是左翼的,可父亲是右翼的,父子关系不太好。最后,也是萧最愿意听的,他家收藏了很多世界名吃的食谱,完罢。萧接受了王五这个学生,也顺带又教了几个家村里的孩子。除了王五的学费是每月一斤小吃,其他的照旧。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