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肖毅生回来的很早还带回一束粉色纸包的玫瑰花,我笑着把花接了过来问他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
肖毅生没说话只是把外套直接丢在了阳台的洗衣机上,动作很迅速。他丢了外套之后就去了卫生间全程没和我说一句话,我把花放在厨房的餐桌上,这个花越看越漂亮。
撑着下巴看着那漂亮的玫瑰又想到了之前没送出去那束。
后来呢…那朵花被自己用伞撑着带回了家还淋成了落汤鸡。
妈妈打开门就看见自己儿子双眼泛红像已经哭了一会,又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个被外套围住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就急忙招呼他进屋。
“乖乖啊你这是怎么了?快进屋洗个热水澡去。”妈妈把靠在玄关的一个角被折断的雨伞收起来。
“这个伞咱家没有怎么还坏了呢?”妈妈摇摇头看着手里的有些残缺的伞,想扔又觉得哪都崭新不扔就在家里面占地方,最后还是放在了阳台上先控水。
半个小时后木一年擦着头发出来脸上带着淡粉,或许因为洗澡的缘故眼睛比之前看起来更红了。
他关住卫生间的门门疲惫的靠在卫生间的玻璃门上,不说话就低着头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这状态是下一秒就会晕地上。
妈妈没说话泡了个感冒冲剂递过去,木一年缓了一下接过去仰头喝完就回到了卧室,闭上眼睛前还记得的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今天如果有不愉快的就忘掉,我们年年啥都不怕。”
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如果年年是想说的,她作为妈妈是愿意听的然后能帮忙解决就解决。
可是年年看得出很疲倦,她也不想孩子回忆不好的事也就尽量做到的是给他空间。
她之前打过几次电话发现手机在卧室振铃,下那么大的雨不能出去也只能慢慢等了,她退出去轻轻关上卧室门。
……
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才把木一年的回忆打断,他这才想起来肖毅生有一个衣服没洗。
他打开阳台上的推拉玻璃,发现这个门好像比以前还沉了点,走过去把洗衣机上的外套拿起来抖了抖。
这个衣服没见肖毅生穿过啊,是新买的吗?
是一个浅色衬衣外套,领口处还有一个金色曲别针。
木一年笑了笑,他想肖毅生品味蛮独特的,衣柜都是深色系唯独这件是白色,还挺闷骚的。
把包里包外的口袋翻翻看看有没有东西没拿出来,很明显也是没有的。
洗衣机洗衣服洗一半悠闲看电视,后面直接坐起来冲向洗衣机,才想起来有钱没掏出来的!
那估计只有木一年他自己了。
打了个喷嚏估计是自己说自己了,揉了揉鼻子。
也就短短几秒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很浓郁的花香,就是很清新。
肖毅生也不喷香水,他也不喷香水。可能今天带回来的花粘在衣服上也说不准,没多想就把衣服抖了抖准备洗。
“你在干什么?”肖毅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
木一年吓一机灵。
肖毅生头发半干,穿着白色居家服衬的他面瘫的脸柔和了一些但还是冷不丁看着他。
刚想说什么的木一年被肖毅生出口打断,他的视线停留在木一年手上的那个外套,伸手直接把手里那件外套拿过来。
“不用你洗。”
“我不是看见你刚刚洗澡吗,所以我就顺手给你把衣服泡泡。”
“别碰了,松手。”
没反应过来的木一年继续说着“我现在没事干的,你刚洗完澡在里面待会,阳台冷容易感冒。”
“我说了松手!我的东西你以后别碰!”
两个人就那样对峙,木一年愣愣看着他一时间忘了松手,肖毅生没再看他把衣服抽出来直接丢洗衣机里离开了阳台。
木一年也跟着出去坐在电视前没说话,脑子里一直反复徘徊肖毅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觉得他管的他多了吗?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下午说的话重了,晚上肖毅生单独又做了份木一年经常想吃的糖醋里脊,可能是觉得愧疚以此来给他道歉。
餐桌上,两个人默默吃着饭。
肖毅生吃的速度放慢了一些,碗放下看着低头干吃饭不吃菜的木一年。
还挺像小孩闹别扭的,没怎么主动开口讲过话的他有点紧张了,就算不理他这个糖醋里脊也得吃几块吧。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多,经常嚷嚷着想吃他做糖醋里脊的话他都还记得,只是后面真的很忙了就没怎么兑现过,可能被拒绝的次数又增加了木一年后面也就不说了。
现在呢?
“我吃饱了,睡了。”木一年放下筷子回了卧室,在转角处停下。
以为有转机的时候又听见对方说。
“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肖毅生侧过头“嗯。”